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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東西在別人眼裡是多麼的不稀罕,在別人眼裡是多麼的不合身份,甚至是禁忌的不能觸碰,只要他看上的東西,費盡心機也要拿回來。
他一直害怕他會以這份心機投入爭奪帝位的戰爭中,兄弟生隙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可是幾年下來,並沒有看他有多大熱情,若不是陸家逼得緊,怕是帝位,他也不會看在眼裡。
可是面對繁錦,他竟然讓自己再次看到了那樣的神情,堅決的,固執的,眉宇之間還得著那麼一種讓人憂心的決絕味道。他的弟弟,除他之外這個帝國最尊貴的男子,竟然對自己的妻子用情至深。
心裡有一股火猛地竄上來,他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話也變得粗魯武斷起來,“景略,你給朕回府!”
他不從,眼睛瞪得大大的,烏墨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向他,眸光裡閃耀著的是久違了的稚氣,渴盼的,祈求的,讓他不得不澆熄怒火,“你這樣做不合規矩!”
“皇后娘娘是為臣而傷的,求皇兄讓臣陪護!”
“胡說!”景杞怒道,“景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些什麼?僅憑你在玉鸞殿的一夜,朕便可以治了你的罪!你還不給我滾!”
“皇兄”
話未盡,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了鐐銬的聲響。景杞回頭,正是嗒穆爾含笑前來,看著他們之間相視怒憤,他卻輕巧的揚了揚手裡的瓶子,“皇上,再不吞服下去的話,怕是神也沒有回天之力了。”
他看著床上緊閉雙眸的女子,臉色瑩白猶如透明,黑密的睫毛微微顫閃,卻昭顯出一派無助與脆弱,心裡那根緊繃的弦又緊了些,不由得恨恨看向身旁納悶的景略,“還不閃開!”
那樣明顯的焦急與關切閃耀在平日深邃不驚的眸子裡,竟讓景略有了驚心觸目的感覺,自小一起成長的兄長,向來彷彿習慣將天底下所有事情掌於心間的兄長,竟有一天也會顯現出如此外露的情緒
與給芸楚服下的黑色湯藥不同,嗒穆爾對繁錦服下的是白色的粉面。看著嗒穆爾將粉面倒於湯碗仔細攪拌,隨即端向繁錦口邊讓她進飲,景杞卻手搭於他的胳膊,硬生生的攔了下來。
嗒穆爾彷彿瞭解了他的想法,淡然一笑,“怎麼,到了現在,皇上倒是怕有毒?”
“事到如今,朕不得不做此防備。”景杞眉宇緊擰,透出一種攝人的肅殺之氣,“嗒穆爾,將湯碗給朕。”
“給芸妃娘娘飲下的時候您怎麼不擔心有毒?”他輕笑,卻還是依言將湯碗遞於他的手中。身旁的景略雖是一臉納悶,仍是不語。
“那麼,朕就來試藥。”他唇角一抿,眸色一瞬間奇光紛呈,變幻出萬般顏色,“嗒穆爾,若是有毒,你謀害的,可是朕的江山。”
“雖然夏唐與玉蕃可謂是勢不兩立,但是朕倒不怕你能有本事捲土重來,再行刺朕一次,玉蕃再有能耐,終只是小小部族,頂多向夏唐乞求生存,妄圖吞併夏唐卻是這世界最大的笑話。”他冷冷一笑,微微將端著湯碗的胳膊揚了揚,“所以,如果有毒的話,你儘快說,晚了,一切都不好商量。”
嗒穆爾只是抿緊嘴唇微笑,紫色的瞳眸微眯,只剩下一條縫隙察觀他的神色,卻是隻字未語。一旁的景略終於明白過來什麼,一把拽住景杞的袖子,急道,“皇兄!”
景杞微微一笑,端起湯碗便向唇邊湊去,就在接觸到唇線的瞬間,手裡的湯碗卻一落而空。他驚惶反身,卻見景略奪下他的碗,不顧一切的小飲一口,喝完之後眸色澄亮璀璨的看著他,“皇兄,這試藥的事情,帝君理應不為。”
他用袖子擦了擦唇邊的殘漬,“您是夏唐君主,一分意外也擔當不得。倒是臣弟,理應承下此事。”
唇角笑意粲然純稚,猶如孩童,景杞深深的看了他兩眼,輕輕將湯碗拿過來,走到繁錦的床邊。
旁邊有下人早已識得眼色,將繁錦自床上半扶起。景杞坐到床邊,用胳膊撐起她的身子,一手託腰,一手拿著碗,在宮女玉梨的幫助下微微分開她的唇,慢慢灌服下去。
“繁錦,繁錦”他輕輕的呼喚她的名字,像是一個矛盾至極的孩子,想看到她睜開眼睛,卻又怕吵醒她的美夢,只知道輕扶她的腰肢,切切的看著她的眼睛,唯恐自己只是眨眼,便錯過了她甦醒的眸光粲然。
這樣的兄長,他從未見過。
即使面對王芸楚,也沒有這般的溫和渴盼。景略痴痴的看著他與她相擁的畫面,心裡卻一片澀然。
他與她以前是仇人,所以自己才想用那一分誠摯的溫暖來融化她的冰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