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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往往只是中宮或其他權勢較大的嬪妃看人不順眼的藉口。宮中雖然冤魂無數,但仍不能草草處死一人性命,因此,將人拋至到那個陰森恐怖的寒露宮,便成為最好的辦法。
那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宮廷地獄。進了寒露宮的人,唯有一條路,便是等死。
繁錦終於知道那日鬱嬪面如死灰的緣由,也終於知道景杞為什麼如此快就奔到玉鸞殿的原因。看景杞那個樣子,鬱嬪是他最喜歡的寵妃。他們大婚不久,繁錦就處罰鬱嬪,這看起來,確實像報復。
只是,繁錦的報復,永遠不會這麼低階。他們之間的糾葛,還不至於從一個妃子便算起。看得出來,景杞雖然喜歡鬱嬪,但也只是浮於水面的喜歡。那樣的愛意,面對王芸楚才能釋發的愛意,鬱嬪無福享受。
所以,鬱嬪不足以成為她的棋子。
沒想到事情卻有了變化,鬱嬪被送回未央宮後,太監來報,說鬱嬪下體突然流血,太醫診查,原來鬱嬪已有一月孕事。
存於母胎未滿一個月的孩子,在寒露宮的清寒侵襲之下,成為鬱嬪身下最豔麗的一抹血跡。其實繁錦只是想懲戒鬱嬪的無狀,並沒料到事情會有如此變端,瞬間心如亂麻。
只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一個胎兒便失去生命跡象。
安繁錦果真不再是安繁錦,皇后之名,不僅是尊貴的身份,手裡拿捏的,更是令別人懼悚的權力。
大婚如此長時間,她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
千思萬慮之下,繁錦決定去上元殿請罪。鬱嬪腹中的胎兒若是沒有出現差池,該是夏唐的皇長子,這樣的意義舉國皆明。那孩子雖是鬱嬪之子,但是名義上卻也應該尊稱她一聲母后。一場懲戒,稀裡糊塗的,便讓她背上了弒子的罪名。
匆匆走到上元殿,侍候的太監說皇上並不在上元殿,已去了未央宮。繁錦便又趕到未央宮,經太監通報之後便伏地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妾繁錦特來請罪,望皇上懲處。”
她甚至沒有看到他的臉,便如此跪倒。景杞歪過頭,繁錦的臉色暈滿了奇異的紅色,卻並不是意氣風發或羞惱之極的緋紅,竟像是因為風吹疾走而滋生的暗紅。她耳邊的鬢髮不知道怎麼散落下來幾縷,纏繞在她白的耀眼的銀飾吊墜上,那樣絲絲縷縷的糾葛著,暗自生出一種慌亂狼狽的氣息。
一向鎮定的安繁錦竟會如此模樣,景杞甚至想要輕笑出聲。自他第一次在百春樓見她,即使面對那麼多不懷好意的嫖客,她的面容也是淡定如水。後來在王府再見,只有摔倒在他身旁的那一瞬間,有著突如其來的驚慌,但那抹驚慌也只是恍如一時,很快她便再次鎮定自若。再到後來的宸王府大婚,帝后大婚,她仍舊是那麼從容冷靜,彷彿很多事情都無關於她,縱使別人喧鬧至此,她依然不溫不火,寵辱不驚。
這樣的安繁錦,竟然因為鬱嬪肚子裡的一個胎兒,有了驚慌之意!這樣的發現,怎麼能讓身為帝君的景杞不驚詫?驚詫的,甚至覺得好笑。
仿若一直擁有的冰冷的瓷器娃娃,突然有了冷暖悲喜的表情。景杞靜靜的看著她,宛如初見。
懷裡的女人突然一聲嬌媚的呻吟,景杞低下頭,只見鬱嬪臉上依然有著未乾的淚跡,哀哀的看著自己,“皇上,臣妾腹痛啊。”
“太醫說只是一個月,胎兒尚未成型,並不會痛很長時間。”景杞慢慢拍著懷裡的美人,動作輕柔溫和,“你好好休息著,缺什麼告訴喜貴兒,讓他跟著置辦。”
說完便要起身,卻沒料到胳膊竟被鬱嬪一抱,景杞半起的身子無奈又坐了回來。轉頭看見鬱嬪,她緊緊抿著嘴唇,晶瑩的淚意在大大的眼睛裡重新匯聚凝結,語氣裡甚至有了恨意,“臣妾丟的可是夏唐的皇長子,陛下,您就不對皇后娘娘有所懲處嗎?”
“若繼續下去,這後宮除了皇后,誰還敢有陛下的孩子?”最後那一句,簡直就是指控。繁錦低著頭,只是微微扯動嘴角,卻不發一言。
她在等著更劇烈的落井下石,這樣的情境下,理智告訴她,不能貿然回擊。
… !
第七章 強幸
“鬱嬪,你還想再去寒露宮是不是?”卻沒料到景杞突然站起身來,狠狠的甩開了鬱嬪繞在他腰間的手,“身懷龍子自己沒有絲毫覺察,反而在此將錯誤歸咎到朕的皇后身上。鬱嬪,你跟朕時間最長,時至今日,怎會反倒沒了規矩?”
一句一句,皆幻化成重石砸到鬱嬪心上。繁錦驚訝的抬頭,明明是自己害鬱嬪無子,可景杞反而向著她。一句朕的皇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