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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完全不搭理她,只荷花笑著回應道:“這不天黑得早了麼,就早點兒回來了。”
那幾個女人也衝荷花笑了笑,又相互看了看,擠眉努嘴一副曖昧的神情。荷花心裡憋屈,可也只能假裝沒看到,和長生一路回家了。
傍黑的時候,四奶奶從外面回來,遠遠地看見長生和荷花一塊兒坐在村口的大石頭上等她,兩人低著頭,荷花嘀嘀咕咕說著什麼,長生就一個勁兒的點頭。她有些奇怪,待走近些,兩人便看見了她,迎了上來。
四奶奶一邊把竹筐給長生,一邊對荷花道:“你今兒怎麼來了,晚飯做了沒?”
荷花緊道:“全弄好了,等回去下鍋扒拉扒拉就得。”
四奶奶沒應聲,只覺今日肯定是有什麼事兒,她扭頭去看長生,但見長生被她這麼一看,立時心虛的低頭避開了目光,用力的閉著嘴巴。
看來是指定有事兒了,四奶奶想了想,卻也沒再追問,心道小兩口有個小秘密什麼的大概也不是什麼壞事。
第六章
荷花沒想到她被馮瘸子糾纏輕薄的事兒會忽然在村子裡傳開,她明明記得那天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不過這事兒是誰先傳開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事兒在村民口中完全成了另一個模樣:說是她和馮瘸子在村後小樹林裡苟合通姦被長生撞個正著,長生雖是傻子,也知道做王八不是什麼好事兒,把馮瘸子揍了一頓,差點兒沒鬧出人命。
流言蜚語總少不了傳話的人添油加醋,你傳我傳,便有人言之鑿鑿的說不止一次看見荷花和馮瘸子躲在小樹林里拉拉扯扯的親嘴兒脫褲子,又有說長生是傻子,男女之事根本不懂,甚有說他下面根本不行的,總之無非是說長生在那方面滿足不了她,她春心難耐便跟那馮瘸子勾搭成奸,最後事情敗露,被相公捉姦在床,姦夫得了一頓好打,她也沒落下好,只孃家也在村裡,不好撕破臉。
荷花是從她娘口中聽到這些話的。她娘跟她說的時候一臉的憂愁,雖然對她和馮瘸子的流言嗤之以鼻,但對她和長生之間的事到底不能放心,她小心翼翼的探問荷花和長生過得好不好,最後甚至也不繞彎子,直接問她和長生有沒有圓房,問長生在那事兒上行不行。
雖說親孃兒倆沒什麼不能說的,可這麼直白的說這些荷花還是臊得不成,尤其她現在雖說是嫁為人婦,可正經的還是個大姑娘呢,說了這些哪兒能不臉紅。可她也不能跟她娘實話實說,只壓著羞臊故作輕鬆的說她和長生挺好的,讓她娘別聽外面那些人胡說八道,說長生好好的,什麼事兒也沒有。
荷花娘放心的走了,荷花卻是氣得直想罵娘,只恨不得出去把那些傳閒話的人揪出來,一人一個大嘴巴往死裡抽。只她也知道這閒話一旦傳起來就不是誰能壓下去的,只有等著大家都聽煩了聽膩了才算罷,你還別急赤白臉的生氣,人家就是等著你上躥下跳好在一邊兒看戲呢。
荷花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只跟自己說人家愛說什麼說什麼,她清清白白的什麼都不怕。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不知道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一旦你知道了,出門抬眼輕易就能撞見,一旦撞見了卻不是你說想不生氣就不生氣的。
只說中午荷花提籃子像往常那樣往山裡給長生送飯,正走到個拐彎兒處,忽聽有人在前面低聲說了她的名字。荷花一愣,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但聞有女子道:“哎呦老李家那點兒臉全給她丟盡了”
荷花一聽便知是在說她,更不能走出去了。
及又有人搭茬:“可不是嗎你沒看她娘這兩天都不敢出門兒了?還她有爹,多跋扈的人啊,前天跟我家男人起了口角,若擱往日他早得擄袖子開打了,這回可好,啥也沒說,灰溜溜的走了”話落,便聽幾個女人嘻嘻哈哈的樂了。
荷花用力掐著手心壓著自己衝出去罵人的慾望,她想她該轉身換條道兒走,這種三姑六婆最愛胡說八道,多聽下去無非是給自己惹閒氣,可聽著人家背地裡說自己壞話,她這雙腳哪兒邁得開步,反是又傾了傾身子,想要知道知道到底是哪幾個婆娘背地裡嚼她舌根子。
井邊幾個女人說得眉飛色舞,亦有人插話說:“你們嘴裡就積點兒德吧,她憑白嫁個傻子就挺倒黴了,這會兒還要受這個編排,我看荷花這丫頭也不像是這樣的人”
隨即有人接話道:“唉,怎麼是編排?無風不起浪她要是個乾淨的怎麼就有了這話?怎麼沒人說你?沒人說我了?可見她就是有!再說了咱們這兒又不是沒人見了?是不是他二嬸子?”
眾人聽這口氣,不由得嬉笑著扇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