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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安,他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這天,他在花廳設宴,想犒勞一下四位師爺。可是,剛端上酒杯,門上就送了一封信來。他伸手接過剛一過眼就笑了,原來那信皮上就寫了別字。仔細一看竟是李衛寄來的:
面呈田中成(丞)文鏡老兄
李衛拜書。
開啟信皮,裡邊寫得更是亂七八糟,文理不通,而且全是大白話:
文鏡兄,你的信我看過了。鄔思道並沒有到我這裡來。不過,你和他生分了,那就必定是你的不是。你就是在(再)有不是,我也不會怪最(罪)你。你說得最(罪)了我,那全是扯蛋。等我找著鄔先生了,我在(再)給他找個好差使。你為了八千兩銀子就不要他,也真是小家子氣了。你知(只)管把心放到狗肚子裡好了,我是不會生氣的。
李衛頓首百拜萬福萬安!
田文鏡捧著這信看了好大半天,心裡又氣又可笑,不知怎麼說才好了。看著看著,他竟然睡著了。
突然,天邊響起了一聲悶雷,把正在做著夢的田文鏡驚醒了。他揉揉眼睛,坐起身來,看看怡親王賞給他的懷錶,原來正是丑時正刻。細看外面時,只見一道道閃電劃破夜空,大風把樹葉颳得嘩嘩搖落。夜幕中,一聲令人膽寒的炸雷,震得這座書房都籟籟發抖。這雷鳴,就像一把鐵錘砸破了扣在蒼茫大地上的大鍋上,驚得田文鏡渾身激凌凌地一顫!他連忙爬起身來,快步走出書房。一股帶著溼潮氣味的冷風,撲面而來,把他的袍角掀起老高,也吹散了他的睡意。一個戈什哈見他出來,急忙上前說道:“大人,起風了,您小心著了涼!”
田文鏡此刻哪還顧得上這些。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