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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剛剛離開,雍正就向幾位上書房大臣提出,要議一議支援前方的事。老人允禩出來說話了:“萬歲,以臣弟看,年羹堯雖然作戰勇猛,用兵得當,可他畢竟資歷還淺了一些。大軍一出,前方後方,就有很多不好辦的事情。萬歲是深有體會的,當然更會明白。臣弟想,是不是要選派一位更合適的人來坐鎮中軍,統籌全域性。這件事,臣弟看讓老十四去幹似乎更好些,不知萬歲是怎麼想的?”
雍正心裡透亮,老八這是要給老十四開路了。但他說得也不無道理,沒法硬駁。便一笑說道:“八弟說的這一層,朕早就想到了。這樣吧,十三弟和十四弟兩人,都是有名的將才,就讓他們哥倆在一起商量著辦吧。你說得很對,打仗,其實打的是後方,打的是糧草,沒有錢是什麼也辦不成的。全國各地要是都像諾敏那樣,藩庫充實,朕還有什麼可慮的。”
允禩正等著他說這句話哪,一聽他提到了諾敏就連忙介面:“萬歲,不如這樣,朝廷可以下令諾敏,從他那裡先就近拿出一百萬兩銀子,讓年羹堯帶到前線去勞軍。諾敏剛受到皇上的表彰,就自動出錢支援前線,對全國也是個激勵。讓大家都看看,皇上用人的眼光和膽氣。接著再清理各地的虧空用以填充國庫,那就更有理由了。”
“嗯,好,好好好,八弟你說得有道理,就這麼辦。廷玉啊,你就按八爺這個意思替朕擬旨吧。”
張廷玉暗暗叫苦。心想,皇上啊皇上,你不明真相啊。諾敏那裡哪還有銀子能支援前線,他連自己都顧不上了!
張廷玉正在想著主意,雍正在上邊說話了:“廷玉,你抱的是剛到的奏摺嗎?我先把話放在前邊,元宵節剛過,現在下邊來的無非是些請安、賀節的摺子,說的也都是些拍馬奉承的廢話。這樣的奏摺朕不看,我沒那麼多的功夫!你揀著急辦的呈上來吧。”
“是。可是,臣”
雍正生氣了:“怎麼,朕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快,給朕呈上來。”
張廷玉不能再遲疑了。他把圖裡琛的奏摺放在最上邊,小心翼翼地呈了上去。
雍正一手端著參湯,有一搭、沒一搭地看了一眼。突然,他放下湯碗,嘴裡說著:“什麼,什麼?這是圖裡琛的奏摺嗎?朕是要他去查田文鏡的,他怎麼查起了諾敏?啊?!諾,諾敏竟然他,他有沒有辯奏的摺子?”
對於雍正皇帝,張廷玉可以說是太瞭解了。他知道,雍正性情暴戾,常常大喜大怒、大愛大恨。又常常急功近利,由著自己的性子幹而不想後果。平日裡,他那莊重和嚴峻都是裝出來讓人看的,眼前這件奏章已經使他失去了理性。諾敏從“天下第一撫臣”到“天字第一號的貪官”,相距只是十來天。這不但出人意料,也是雍正皇帝扳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今新皇剛剛登基,天下尚未安定,阿哥黨的人也還在窺測時機。只要稍微有點火星,就可能釀成潑天大禍,就可能造成動亂。緊要關頭,皇上將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聽見皇上的問話,張廷玉答道:“回皇上,臣還沒有看到諾敏的辯折,大概再過一兩天才能送到。但臣想,圖裡琛的摺子,實際上是他和田文鏡共同呈上來的。這裡面說,他們已經拿到手的就有四百多張借據。上邊都加蓋著山西藩司衙門的印信,算得是鐵證如山了。諾敏還能再為自己說些什麼呢?充其量,他也只能在‘失察’這兩個字上作點文章罷了。”
雍正沒有說話,他正在緊張地思考著。在一旁看著這情景的老八,心裡可真是得意啊。好好好,實在太好了。諾敏這件案子,無疑是在剛愎自用的雍正臉上打了一個耳光。這耳光打得響,打得脆,打得讓人心裡解氣。諾敏是年羹堯舉薦的人,他垮了,年羹堯也難逃其咎。老八巴不得雍正一氣之下處理失當,他們攻訐雍正就更有了理由。他想給皇上再燒一把底火:“皇上,臣弟以為,張廷玉所言極是。山西出了這麼件大事,無論諾敏怎麼辯奏,都難逃脫這天下第一大案的責任,也難逃脫欺瞞皇上的罪名;更讓人擔憂的是,年羹堯正要在青海用兵,山西這件大案要是輕輕放過,就肯定會影響到全國清理虧空,也影響了軍糧的籌措,這又是一件急事。其實,大事也好,急事也罷,都必須馬上拿出主意來。如何才能妥善處置,請萬歲早下決斷。”
雍正聽出來了,老八的意思是要嚴辦諾敏。他沒有表態,卻問別的上書房大臣:“你們呢,也是這樣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