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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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請說說你的意見,你們準備怎麼樣打?”
那位戰士坐下,情緒鎮靜了許多,他爆豆似地說:“敵人地堡在山頂上,我們的輕兵器火力打不到,妨礙我們突破的是敵軍的手榴彈,我們可組成多個三五人戰鬥小組,輪番攻擊,衝到敵人投手榴彈的距離,敵人投手榴彈,我們就順陡坡向下滾,這樣反覆多次衝鋒,敵人手榴彈打完了,我們衝上去用手榴彈投入敵軍塹壕和地堡,就可以佔領陣地,攻下集玉,然後就可以開啟幡龍。”
彭德懷聽後,走過去拍了拍那位戰士的肩膀,看了王震和全屋的人,笑著說:“很好嘛?滿有道理的,還是實踐出真知呀!”當即就同意按這個辦法組織攻擊。
根據這些建議,彭德懷和王震調整了攻擊部署,集中火力,改進戰術,決定再次發起攻擊。
當彭德懷離開何家子,返回野司指揮部不久,新一輪對蟋龍的攻擊開始了。
在攻擊戰鬥最緊張的時刻,彭德懷及時同王震通電話說:“萬一敵人想跑,不論從哪一個方向突圍,都要堅決圍殲,絕不能讓跑掉一個人”。
當部隊報告,敵人開始向西山逃跑時,他馬上致電王震和第1 縱隊張宗遜、廖漢生:“現敵向核桃坪方向逃竄,必須堵擊、截擊、追擊,務求徹底消滅。”
集玉攻下來了,可是北山的胡軍仍在頑抗。
新4 旅第16團經過勇敢的猛衝猛打,連續攻佔了玉皇等地,解除了攻擊北山部隊的側射威脅。隨即,又派了一個營協同第358 旅攻北山他們人人出主意,想辦法,挖S 形交通壕,兩側挖貓耳洞,邊挖邊鞏固,用對壕作業的方法,逐漸逼近胡軍前沿,用爆破摧毀了敵鐵絲網等障礙物,攻佔了北山。
4 日黃昏,西北野戰兵團各部隊,由四周居高臨下,向蟠龍鎮內猛攻。胡軍狼狽向溝裡逃竄。指戰員們如滾滾洪流向前衝去。
夜半,胡宗南這支自命為“新生力量”的整編167 旅,被英勇的西北野戰兵團全部殲滅。斃俘敵旅長李昆崗以下6700餘人,繳獲山炮六門,軍衣4 萬多套,麵粉1。2 萬餘袋,騾馬千餘匹。取得這樣豐裕的物資補充,在解放軍西北戰場上還是第一次。
當胡宗南確實得知蟠龍被圍,慌忙電令董釗、劉勘率部回援時,已經遲了。胡軍9 個旅穿著棉襖,餓著肚子,5 月9 日趕到蟠龍時,西北野戰軍主力已經轉移到安塞地區休整數日了。
蟠龍失守,給了胡宗南沉重的打擊,他像發了瘋的狂人,在辦公室裡揹著手不停地轉圈圈,怒氣衝衝,隨便罵人,再也見不到初佔延安時那種得意忘形的傲氣。
至於胡軍中下層官員,心頭更是罩上了一層陰影,對前途普遍感到悲觀、茫然,甚至產生了“草木皆兵”的恐懼。
正如新華社的評論說的:“胡軍兇焰正在下降,胡宗南的指揮無能,使這個下降來得更快、更劇烈、更富有戲劇性。”
新華社負責人範長江以記者名義,當時寫了一首打油詩,形象而生動的描述了胡宗南的失敗及其窘境:胡蠻胡蠻不中用,延榆公路打不通;丟了蟠龍丟綏德,一趟遊行兩頭空;官兵六千當俘虜,九個半旅像狗熊;害得榆林鄧寶珊,不上不下半空中。
5 月14日,陽光燦爛,碧空萬里。
延安正北叨裡,真武洞的山溝裡,盛開著五顏十色的鮮花。一隊隊雄赳赳、氣昂昂的野戰軍戰士,一隊隊生龍活虎的游擊隊員和喜笑顏開的老鄉,打著旗幟,敲著鑼鼓,從四面八方彙集到真武洞馬王灘廣場。
從3 月19日撤出延安以來,不到兩個月時間,西北野戰兵團在陝北戰場,進行了青化、羊馬河、蟠龍三個戰役,以傷亡2000餘人的代價,取得了殲敵14000 餘人的勝利,給了胡宗南以沉重的打擊,粉碎了蔣介石妄圖消滅解放軍主力於陝北或將解放軍趕過黃河的計劃。
為了慶祝“三戰三捷”的重大勝利,陝甘寧邊區和西北野戰兵團,根據黨中央毛澤東的指示,在安塞縣的真武洞召開盛大的祝捷大會。
“瞧,那不是周副主席嘛!”當週恩來帶著黨中央和毛主席的深情厚意,特地從百里外的王家灣趕來參加會議,出現在人群中時,會場上有人驚喜地叫起來。
頓時,人們歡天喜地的議論開了。
“是吶!周副主席總跟毛主席在一塊,周副主席在陝北,那咱毛主席一定也在陝北!”
“周副主席興許是打河東趕來的。”
“不會;毛主席和黨中央是不會離開咱陝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