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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
盧文俊的身後,冒出一個矮胖的傢伙,衝著周憲章喝道:“周憲章,教主就在這裡!我們正是奉教主之命,消滅你們!”
吳佩孚氣得大叫:“狗rì的,你那樵夫,收了老子的銀子騙老子,還光著屁股逃跑,禮義廉恥何在!”
山頭上說話的矮胖傢伙,正是那個光著屁股逃走的樵夫。
那樵夫哈哈大笑:“我是奉盧教主之命,引你們到此絕路上,你們認命了吧。”
周憲章大為驚詫,不久前,東學教的教主還是崔時亨,這才過了幾天,教主就變成盧文俊了,不用說,東學教內部發生了巨大變故,很可能,金姝和柳瑩出走,與東學教的變故有關。
“盧文俊,你竟敢自立教主!你這是反叛東學教!崔教主必不饒你!”周憲章大喝一聲。
樵夫喝道:“周憲章,你死到臨頭還妄圖離間我東學教。也罷,讓你死個明白!崔教主為了東學教的事業,鞠躬盡瘁,殫jīng竭慮,身患重病,不幸仙逝。臨終前將教主之位傳於盧軍師,盧教主繼承崔教主的遺志,發揚光大東學教,盧教主繼位以來,東學教廣大教友緊密團結在以盧教主為核心的教zhōng yāng周圍,萬眾一心,同仇敵愾,我盧教主英明果敢,高瞻遠矚,東學教興旺發達,蒸蒸rì上”
樵夫嘴皮子也利害,恭維起盧文俊,如綿綿江水,滔滔不絕。
周憲章喝道:“你是誰?”
樵夫叫道:“我是東學教原古羅堂堂主,現在是東學教指揮使李成宇!”
在開城的時候,周憲章聽說過古羅堂堂主李成宇,那天晚上,他和金姝、樸正雄就是要前去尋找李成宇,結果,還沒走出客棧,就被rì軍包圍了,所以沒見到李成宇。
李成宇的出現,讓周憲章愈發肯定,東學教內部發生了變亂,原來的指揮使鄭世雄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這個光著屁股就敢跑的李成宇。
羅鳴芳終於忍不住了,說道:“團長,東學教的教主都變了,他們已經完全倒向了rì本人,跟咱們大清勢不兩立,咱們就沒必要跟他們磨嘴皮子了,開打吧,不能讓弟兄們都死在這裡,衝出去幾個算幾個。”
周憲章卻是微微一笑,拍拍羅鳴芳的肩膀:“羅兄,咱們再等等。”
羅鳴芳苦著臉:“周憲章,我承認你小子比我機靈,可現在咱們是山窮水盡了,就是諸葛亮來了也沒辦法,再等下去,滾木擂石打下來,咱們就慘了!”
周憲章搖搖頭,衝著山崖上喊道:“盧文俊,你小子是不是想當教主想瘋了,我離開封魂谷的時候,崔教主身體康健,怎麼會這麼快仙逝,你是不是假傳教主之命,矇蔽教眾?”
盧文俊大笑:“這裡的教眾都來自封魂谷,崔教主仙逝,他們都是親眼目睹,周憲章,我看你也是黔驢技窮了,居然想離間東學教,做夢吧!”盧文俊說著,臉一沉,喝道:“全體教友,聽我號令!清軍荼毒生靈,yù滅我國家,亡我族類,我東學教與清軍勢不兩立”
盧文俊做起了戰前動員。周憲章心中再無疑惑,看來,崔時亨的確是死了,教主之位落到盧文俊手裡。
不過,很明顯,盧文俊這個教主的位置還沒坐穩!
按照東學教的教義,教眾對教主必須絕對服從,更不能對教主有絲毫懷疑,懷疑教主的言行,就是對教主的大不敬!按照教規,懷疑者也要受到懲處。
崔時亨任教主的時候,威望極高,但他說話極為謹慎,就是怕說錯了一句,教眾不問對錯,一概嚴格執行,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然而,今天在虎飛山,教眾們卻敢於公開懷疑盧文俊,儘管,盧文俊憑著他的伶牙俐齒,說服了教眾,但是,在崔時亨當教主的時候,這是根本難以想象的事——教主沒有必要向教眾做出解釋。
這隻能說明一點,在很多東學教眾的心目中,還有接受盧文俊這個教主。
盧文俊還在聲嘶力竭地做戰前動員,周憲章大喝一聲:“東學教的教友們,盧文俊這個教主是假的!”
盧文俊一驚,中斷了演講,喝道:“周憲章,你還想做垂死掙扎,教友們,開槍,放滾木擂石,打死他們!”
然而,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從盧文俊的號令向山谷裡開火。
四周山崖上,五千多教眾,全部呆呆地看著周憲章。
周憲章站在山谷zhōng yāng,右臂高高舉起,手掌上,託著一枚黑鐵牌,烏黑髮亮,在陽光下發出陣陣寒光。
鐵牌不大正面刻著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