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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刻趕至魏郡,怎奈行至此地,聞聽了溫縣司馬氏的名望與司馬公之賢名,心有所向,yù求一拜,所以方才折路至此,與司馬公一見,叨擾之處,還望司馬先生勿怪。”
司馬朗聞言哈哈大笑,道:“三公子此言重了,朗乃是一鄉野白身之士,避禍亂於此安身,哪來的什麼賢名?反倒是汙了三公子之眸是真,慚愧甚矣。”
“先生過謙了,君抱濟世經綸之才而屈身於鄉野,空老於林泉之下,何其惜哉?尚今rì來此,除了想見先生一面之外,更是希望先生能以天下蒼生為念出山從仕,尚願拱聽明誨,以師禮待之。還望先生勿要拒絕。”
這話說的謙恭,也說得的得體,且言辭行間無不顯出推崇之意,怎奈司馬朗年紀雖不大,卻是老成持重,是個不見兔子不散鷹的主。
袁氏雖然勢大,但州之地卻還有著一個跟他們不相伯仲的曹ā,兩方較技至今尚勝負未明,司馬朗安能輕易出仕?這筆投資關乎著自家安危與。又焉能因為袁尚一兩句話而隨意扯手入股?
“三公子誠心相邀,令朗心感懷,朗本當應之,怎奈一無德行撫人。二無才華相佐,更兼舍下一眾弟弟們都年幼,家族無人可撐,只能拂了公子的美意,慚愧,慚愧”
田豐和沮授聞言皆是眉毛一挑,互相看了看對方,皆明對方明珠暗藏之意。
袁尚心下雖然也有些遺憾,但人家司馬朗畢竟已是開了這個口。自己也不好沒皮沒臉的跟人打嗑犯渾。
隨意又開起了一個話題,袁尚頗為感興趣的開口:“司馬先生,在下除了久聞你的賢名之外,也還久聞令弟智謀出眾,才華橫溢,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其現下何處,能否請出來與我一見?”
司馬朗愣了愣神,道:“司馬氏自我之下,尚有七位賢弟,三弟司馬孚。四弟司馬馗,五弟司馬恂皆算是年少有微才,不知公子所言的卻是哪一位?”
袁尚咧著嘴笑了:“司馬先生何必藏拙呢?就是令尊膝下那位德才兼備。聰慧睿智,胸藏濟世之才,腹有良謀神術的司馬懿!”
“噗~~!”
司馬朗正端著盞喝水,聞言不由得一口噴出。
“咳、咳、咳!”司馬朗一邊拼了命的捶胸咳嗽,一邊不敢相信的看著面有期待的袁尚,道:“你、你剛才說的是誰?”
“你弟弟,司馬懿!”袁尚很疑惑司馬朗為何有這麼大反應,但卻言辭依舊。
司馬朗的面è慘白,瞅著袁尚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瞅一隻沒有智商的怪獸,道:“德才兼備?聰慧睿智?濟世之才?良謀神術?公子,你這話是從哪聽來的?不知道可不能亂說”
袁尚信誓旦旦,道:“世人皆如此言之。”
“世人都這麼說?”
“都這麼說!”
司馬朗聞言頓時木然,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道:“世風rì下,真是世風rì下現在的世人是怎麼回事?都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都哪跟哪啊”
眾人正好奇之間,突聽門廳之外傳來一陣鬼哭般的狼嚎,猶如鋼針扎心一樣,讓人聞之不由渾身發顫。
“哥!老弟我在外面讓人欺負了!借我點人,我要出去找回場子!”
司馬朗的臉è頓時一變,急忙吩咐管家道:“快!快攔住那混帳,此處有貴客,別讓他進來丟人”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正廳之內一聲巨響,一個長相如鷹鷲般的青年儒生昂首闊步的邁步而入,但見他頭髮亂糟糟的,衣衫破了好幾個口子,眼眶子闕青,鼻孔之下還有兩條沒有擦乾淨的鼻血痕跡,望之分外狼狽可憐。
司馬朗雙眼一閉,扶著胸口暗暗道:“完了,這回丟人丟大了”
“哥!借我點人!”
來人進廳也不管有沒有別人,直接扯著嗓子嗚哇亂叫。
田豐詫然的看著來人,接著轉頭問司馬朗道:“司馬先生,這位是”
司馬朗滿面羞愧,恨不得立時挖個地縫躲入其。
“這位乃是舍弟,司馬懿是也。”
“”
眾人聞言盡皆無語。
難怪司馬朗適才井噴,原來如此
司馬朗不滿的瞪了司馬懿一眼,皺眉道:“仲達,休得無禮,沒看見這裡有許多貴客麼?還不出去!”
“什麼貴客這麼尿ìng?”司馬懿轉眼掃了眾人一眼,卻是立刻將目光落在了袁尚的身上。
“是你!叔!”司馬懿面è詫然,不敢置信的指著他道。
“不是我!”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