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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複雜。遼帝國根本的政治組織結構是啥?可能會有許多人說是南北面官制度,南面官以漢制制漢人,北面官以契丹制制契丹人。正確,但不完全正確。因為還有一個根本,斡魯朵制度。而偏偏這兩個制度還是相互交叉,相互滲透的。
接著即位的遼世宗耶律耶律阮、穆宗耶律璟無論是雄才大略還是能力手段都不能和阿保機、德光這樣的強人相提並論。但他們的時代卻是契丹帝國史上最關鍵的時刻——就在他們的時代,契丹正式完成了從部落聯盟到集權帝國的蛻變——從他們自身就可以看出。靠強人維持的政權很常見,草原上出現過太多,但在強人死後,大多免不了四分五裂的命運。而只有常人甚至庸人都能維持政權的穩定和整體性的時候,這個政權才是真正進化到了有嚴整的政治架構的集權帝國。耶律德光滅後晉,真正接觸到了中原政權的組織形式,他帶回的大量後晉高階官員也為契丹政權結構的最後完成提供了極大的幫助。就在這個時代,日後遼帝國的基本政權結構最終固定下來。
談到遼帝國的政治架構,卻是出了名的複雜。遼帝國根本的政治組織結構是啥?可能會有許多人說是南北面官制度,南面官以漢制制漢人,北面官以契丹制制契丹人。正確,但不完全正確。因為還有一個根本,斡魯朵制度。而偏偏這兩個制度還是相互交叉,相互滲透的。
談到遼帝國的政治架構,卻是出了名的複雜。遼帝國根本的政治組織結構是啥?可能會有許多人說是南北面官制度,南面官以漢制制漢人,北面官以契丹制制契丹人。正確,但不完全正確。因為還有一個根本,斡魯朵制度。而偏偏這兩個制度還是相互交叉,相互滲透的。
每當我路過北京城西北的西直門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的望一望西環廣場那造型奇特的三座拱型大樓,因為在它們後面,有一座並不出名的小橋,叫高梁橋,橋下的長河,便是高梁河。如果我們把時間倒轉一千三百年的話,就在現在車水馬龍的繁華都市的同一塊地面上,身穿黑色鐵甲的騎兵排出編隊和紅色軍裝的步兵組成的方陣正激烈的搏殺,數萬支長矛組成了森林,漫天的箭矢下成了暴雨,無數的馬蹄踩出漫天的煙塵和震耳欲聾的雷聲公元979年,就在這片土地上發生了一場決定了當時中國命運的會戰——宋遼高梁河會戰。這一仗的結果直接導致了宋佔領燕雲統一全國夢想的破滅。從此之後,宋頂著“積弱”的惡名生存在史書中長達一千年。
公元979年,宋太宗太平興國四年,一個不太平的年份。農曆(此後的日期均為農曆,不注)五月六日,清晨,宋太宗趙光義站在太原城北門的城臺上遙望北方,他的背後,北漢國王劉繼元身著素服紗帽,正在宋軍將士的押送下一步步走下城臺——前一天的晚上,堅守太原孤城四個月的劉繼元終於守不下去了,向攻城的宋軍投降。他那落寞的背影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結束,那個叫做五代十國的分崩離析、兵荒馬亂的時代。
公元907年,東亞曾經的巨人唐王朝,安史之亂後在藩鎮割據和閹黨擅權的內外交困中苟延殘喘了近一個半世紀,終於嚥下最後一口氣。它帶走了全部的宦官作為陪葬,讓一群手握兵權的大小藩鎮分割了自己的遺體。這是一個只論拳頭的年代,這個年代流行一句大實話——“天子寧有種耶?兵強馬壯者為之”,於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武人相互比較著拳頭的大小,走馬燈一般的輪流坐莊。就是實在對自己的拳頭最大沒有信心的,也不甘示弱紛紛佔據自己的一塊地盤,當起土皇帝來。
而就在這些大小藩鎮你爭我奪,相互攻殺的時候,北方塞外的草原上,一個強大的政權崛起了,契丹人。其實遠在武則天當權,大唐王朝正輝煌的時代,契丹人就已經開始當刺頭了。那時候草原上最強大的勢力是復興的後突厥汗國,不過和還是個小弟弟的契丹比,後突厥這個老大當的實在是太慫了點——論和唐打的仗,論給唐造成的損失,三個後突厥也比不上契丹。從武周到安史之亂這麼短短六十年的時間裡,契丹和唐軍大規模的交鋒近十次,勝負比例居然超過了二比一,更有連續兩次擊敗十餘萬大軍,殲滅大半,破軍殺將的輝煌勝利。收復河西四鎮的英雄王孝傑、薛仁貴的兒子,後來在武街之戰中痛揍吐蕃的薛訥、禍亂中原,差點要了大唐王朝命的安祿山他們卻都是契丹人的手下敗將。
只是那個時候契丹的實力還太弱小,他們只能選擇依附於後突厥與唐對抗或者依附於唐與突厥對抗。他們需要機會,發展的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公元840年,取代後突厥的草原王者回鶻汗國滅亡。草原上的權力真空給當時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