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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叫毒,差點沒把韃子皇帝氣死。”沐萌嘀咕了一聲有其主必有僕,又指著聞訊趕來的官差衙役說道:“江寧衙役來了,金刀會不會被抓走?”吳祿也有些緊張,“世子說衙役肯定不會抓金刀,也不知道準不準?”
“陳近南,你這挖絕戶墳的畜生,踹寡婦門的牲口,專門陪男人睡的兔子,死了餵狗還嫌你髒。”金刀一邊唾沫四濺、呲牙咧嘴的大罵著陳近南,一邊也在擔心衙役把自己抓進大牢裡去吃幾天不要錢的飯。而那些聞訊趕來的衙役在得知事情原委後,果然如吳遠明的預料那樣置之不理——更樂得看到有人罵清廷的死對頭天地會和陳近南,敗壞天地會的名聲。街上那些做生意的店鋪老闆和攤販卻急了,紛紛問道:“差爺,這個瘋子在街上亂跑亂罵,我們都沒法做生意了,你們怎麼還不抓走他?”
“怕什麼?他也沒揀石頭亂砸人,我們抓他回去幫他洗澡給他餵飯啊?”一個衙役沒好氣的答道。那邊金刀見衙役果然沒抓自己頓時放下心來,罵得更加厲害,什麼雞零狗碎不堪入耳的話罵得更加順口,還一邊罵一邊在街上亂跑,沿街叫罵到另一條更繁華的街道。當然了,因為金刀是瘋子的緣故,沿途自然少不得被頑童用石頭砸上幾下,雖然金刀很快呲牙咧嘴的把頑童嚇跑,可臉上頭上也多了幾個不小的硬包,算是為平西王府的大業犧牲了不少。
“千刀萬剮爹死媽嫁的天地會啊,老天開眼,不出今兒晚上就讓你們頭上起瘡腳上流膿,半夜三更死在野外,讓狼吃了你們的肉啃了你們的骨頭撕了你們的肺。”金刀在江寧大街上罵到接近傍晚,幾乎把嗓子都快罵啞了,至少在二十條街道上把陳近南和天地會罵得狗血淋頭,可不光是陳近南沒有出現,就連一個普通的天地會會眾都沒有出來揍金刀。而江寧大街上來往的路人也習慣了金刀這個瘋子的存在,金刀不光在那裡罵都不再有人圍觀,弄得跟蹤金刀大半天的沐萌和吳祿都失去了耐心,認為吳遠明這個餿主意已經行不通。
“媽的,嗓子快冒煙了。”金刀披散著頭髮滿街找水,本想習慣性的去茶館裡叫壺好茶解渴,但他剛靠近茶館,茶館的小二就出來拿掃帚把他趕開,無奈下,金刀只得溜到小巷裡找水井喝水。還好金刀這次的運氣不錯,剛鑽了兩條偏僻小巷就看到一個掛著軲轆和吊桶的水井,金刀大喜過望,忙衝過去把水桶放下井裡打水,可水桶剛放到半空時,金刀忽然覺得有人在自己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一個踉蹌便摔進了水井裡,“哎喲,他媽的,是那個王八蛋龜兒子踹我?”
“狗賊,我叫你罵陳總舵主!”一個頗為熟悉的少女嬌喝聲傳來,接著水桶亂砸下來,打得金刀哇哇大叫。金刀聽出那少女的聲音,忙叫道:“白姑娘,別打了,我是金刀啊,我們在平西王郡主府和杭州戴家莊都見過面的。”
“是你?!”在水井口拿水桶亂砸的白馨松一楞,下意識的停住打砸細看。而金刀因為是跌進水裡,臉上的灰土已被洗去大半,白馨松立時認出,不由驚叫道:“真的是你?你怎麼變成這模樣了?姓吳那個臭無賴呢?”
“還不是他叫我這麼做的?他是想把陳總舵主的人引出來。”金刀哭喪著臉答道。白馨松也甚是機靈,稍一轉念就明白了吳遠明的用意,大怒道:“那個臭流氓臭無賴,連這麼下流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如果讓我抓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白馨松正憤怒間,她的耳邊忽然又傳來沐萌驚喜的叫喊聲,“馨妹,是你嗎?”
“萌姐!”白馨松聽出沐萌的聲音,驚喜下順手將木桶砸進水井裡——雖然正好砸在金刀抬起的臉上,可白馨松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歡呼著撲進疾奔過來的沐萌懷裡,抱著沐萌大喊大叫,“萌姐,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在江寧城找了一天多時間都沒找到你和小公爺,正為你們擔心呢。”叫嚷著,白馨松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掙脫沐萌的懷抱,氣沖沖的向沐萌說道:“萌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有一個叫吳遠明的流氓臭無賴在背後佔你便宜,是你是他的未婚妻子。還。”
“還還說他送了你一條珍珠項鍊。”白馨松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因為沐萌那天鵝般白皙纖長的脖子上,正掛著一條白馨松從沒見過的珍珠項鍊。而沐萌的一張俏臉早已羞得通紅,代表著什麼意味,不問而知。見此情景,白馨松不由張大了嘴,喃喃道:“萌姐,你不會真的答應嫁給那個無賴了吧?還有,你這條項鍊真的是他送給你的嗎?”
“馨妹,這個問題改天再說。”沐萌紅著臉把那條一直戴在頸上的珍珠項鍊摘下來揣好,飛快把吳遠明指使金刀裝瘋大罵陳近南的原因說了一遍,又勸道:“馨妹,別打金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