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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嬰道長被這一掌打的重傷,胸口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但他卻不敢使用任何法術去治療,而是強忍著疼痛,跪拜下來,向九師兄重重的叩了一個頭。
他很清楚,若非師尊沉青冥的一聲嘆息,使得九師兄手下留情,沒有動用全力,這一掌足以殺死他一百遍。
“若非師尊不願同門相殘,不用大師兄動手,我老九先宰了你這個畜生!”九師兄眉宇聳動,隱藏著一股煞氣,一臉厭惡的看著邪嬰道長。
這位九師兄,一身青衣華服,腰束玉帶,面龐白皙,眉毛極粗,本來也算是一位翩翩佳公子,身上更有一股得道高人的飄渺氣息。
但此刻,他的面龐之中,卻略顯猙獰,破壞了他的氣質。
邪嬰道長默然,只是不停的叩頭。
這處山峰腳下,地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構成,堅硬如鐵。邪嬰道長這種金丹修士以頭部撞擊下去,不但沒有在地面撞出坑窪,反而將邪嬰道長的頭部撞擊的血肉淋漓,鮮血不斷灑落。
邪嬰道長此人陰狠歹毒,對他人狠,對自己也敢於發狠。
他接連叩了百十頭,額間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竟然沒有做出任何防禦,一聲不吭的忍受著。
“好了!”
略顯不忍的喝聲響起,緊接著一股柔和的龐然大力從虛空中奔湧而出,將邪嬰道長托起,且這股柔和的大力迅速將邪嬰道長包裹,瞬息之間便治好了他額間的傷勢,胸口的斷骨也重新結合。
“多謝師尊!”
邪嬰道長迅速站立起來,神采奕奕,哪裡還有半分受傷的模樣?他環首四顧,拱手道:“師尊,不孝徒兒回來看您了,請師尊您現身一見!”
九師兄臉上的厭惡之色愈發濃厚,他負手而立,冷聲道:“有什麼話快說!你這欺師滅祖的不肖子孫,也有臉與師尊相見。”
面對這位九師兄,邪嬰道長一臉唯唯諾諾之色,不敢露出半分怨言,顯然對此人有極深的畏懼。
“你的來意我都明白。”
沉青冥宏大而飄渺的聲音滾滾傳遞而來,威嚴浩蕩,像是至高無上的天道神音一般,“你是想讓我殺死那玄清門弟子葉晨,為你那兒子江保報仇?這大可不必。我以周天過去未來星宿大。法推算過,那江保前世與你有恩怨在身,這一世命中註定有此一劫,與你並無父子情分,怨不得你。”
略微頓了頓,沉青冥繼續道:“葉晨此子,命格晦澀,極難推算。但他是有大氣運之人,你與他發生糾葛,實為不妙,碰撞中難免會身死道消。”
“徒兒不怕!求師尊滅殺葉晨,為您的徒孫報仇!”邪嬰道長又“砰砰”的磕起了頭,臉上顯現出猙獰之色,滿臉怨毒,發狠道。
九師兄冷眼旁觀,這時嘿然嘲諷道:“你這孽障,當年殺了自己父母,抽取他們脊椎骨煉製法寶,被師尊逐出師門,怎麼不捨得心疼一下?倒是為了你那混賬兒子,要請祖師出手?”
沉青冥幽幽一嘆,道:“孽緣!怪不得他,他與江保糾纏幾世,有孽緣在身。”
“請師尊為徒兒做主!”邪嬰道長大喊起來。
“凡人也有言,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也罷,我沉青冥縱橫一世,雖不喜功名利祿,但也不想被人閒話,說連徒子徒孫都護不住。”沉青冥明顯是動了惻隱之心。
九師兄一見此景,神色大變,也跪拜下來,朝虛空某處拱手:“師尊,您清靜無為,道法圓滿,已經修煉到了頂峰,快要快出最為關鍵的那一步,成為不輸於那鎮九州的存在!豈能為了這個孽障沾染因果,敗壞了您的道行?”
九師兄一察覺沉青冥動了惻隱之心,就知道要糟!
他這位師尊,論其手段,比起鎮九州、黃天霸這等人物亦是不遑多讓,就是有一個毛病,也是師尊的心靈不圓滿之處——那便是太過護短,易動惻隱之心,很容易被晚輩打動。
心靈上的不圓滿,讓沉青冥遲遲不敢踏出那最為關鍵的一步,一步登天,成為與鎮九州同級的存在。
他苦修了數千年,心靈逐漸圓滿,有了衝擊“那一步”的可能。
但若是為了邪嬰道長這個孽徒,使得沉青冥踏不出那一步,那實在是可惜到了極點。
“無需多言,我自有主張。”
沉青冥淡淡的道:“邪嬰,我賜你道書《釘頭七箭書》一部,你速去無盡火域西南,採集幽冥地火中的地煞之氣,煉製草人,打下葉晨的生辰八字,每日三叩九拜,不出二十一日,定叫那葉晨化作一灘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