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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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中州人的佛祖。
然而兩年後,在他心口的傷痕漸漸結痂的時候,她卻突然又回來了。
從新出現在葉城的她,卻擁有了一個他無法相信的身份:青樓的花魁。烏黑的粗辮子解散了,梳成了精緻華美的蟬影髻,粗布衣裳變成了精美的鮫陗。甚至,她連名字都換了殷夜來,多麼旖旎風情的名字阿,一如她那嫵媚的眼波。 。
她已經完全不像她了,然而,他卻還是在第一眼的時候就把他認了出來。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探問她的來歷,有人說她是個當紅的優伶,因為帝都禁止在唱中州戲了,所以不得不轉頭青樓。
然而他卻是知道那不是真的在他認識她的時候,她不是青樓女子,也不是當紅優伶,只是一個在落珠港碼頭上挑擔子養家的貧苦少女。
然而那樣的往昔,除了他,無人知曉。
他也去過她所在的星海雲庭很多次,她有時候會出來見客,有時候會託病不出,對他的態度和別的恩客沒什麼兩樣。她的態度如此自若,以至於他有時候會有一種恍惚感,覺得昔年那一段青澀、模糊的初戀並不曾發生過,只不過似乎南柯一夢。
十年後,他在碼頭上遞給她的那把傘還握在同一隻手裡,然而卻已是物是人非。
那兩年,她到底去做了什麼?為什麼會不告而別?為什麼又會變成如今這樣?是為了錢麼?是因為他沒有更早地表明自己的身份,掏出滿把的金珠來麼?
他始終未曾找到機會問他一句為什麼。直到今天她忽然來訪,身為城主的他終於摘下了面具,失控的問了出那些話。然而問了又如何呢?只換來一句更令人不堪的回答“是啊。。。如果當時你告訴我擬真正的身份,大概,一切會不同了吧?”
她居然就這樣坦然承認了,嘴角帶著微微的笑。
果然母親的教導是對的:世上的女人,愛的無不是他的身份和金錢,或許還有他的皮囊。至於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一顆什麼樣的心,又有誰會在意呢?
也就是她再度出現的那一瞬開始,他的心才終於死了吧?
慕容雋踱回了梅軒,桌上的茶盞猶溫。
他坐在方才她坐過的位置上,抬起手,拿起了她片刻前用過的茶盞,上面還殘留著一層淡淡的紅色印記是她啜飲時留下的唇上的胭脂吧?他用指尖一圈圈地劃過茶盞,神色複雜。
十年前的那個吻,在海皇祭的漫天大潮裡輕輕的落在他的頰上,如此溫柔又如此冰冷,純潔如初雪,卻冰冷如永夜,宛如最後無聲的告別。
十年後,在度坐回到了這個案几前的他們,卻已是咫尺天涯。
永遠到底有多遠?不過是一個浪潮消散的瞬間把?
沉吟中,眼角忽的看到了一物,他微微一驚,俯身撿起,認出是他方才折起放入衣袖的錦帕。然而錦帕雖然折著,燻了馥郁的香氣,卻也掩不住一絲透出的奇怪的味道。
他開啟一看,忽的變了臉色帕中是一片鮮血,宛如殷紅的落梅,觸目驚心。
窗外雨聲蕭蕭,庭院裡落葉飄零,打在紗窗上,顯得蕭瑟而寂寞。
慕容雋怔怔地看著那一方染血的錦帕,想著片刻前她的清顰淺笑他原以為十年風雨經歷,如今的她是已經是青樓的花魁,長袖善舞、滴水不漏、刀槍不入。原來,在她看似平靜的外邊下,竟也是藏著這般的嘔心瀝血,將所有的悲歡都燃為了灰燼。
那一瞬,所有的恨意和不甘都淡了。她。。。是病了麼?
方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裡藏著多少鋒芒和心機,本來是他早就準備好了贈給她的,作為多年前她離棄自己,轉投權貴懷抱的報復。然而此刻看著這一方嘔血的錦帕,那一字一句卻彷彿是一把把利刃,反彈了回來,刺穿了他的心。
慕容雋默默地看著那一方錦帕,將案上的文書握在手裡,長久的沉默著。
“東方。”他忽然低喚了一聲。
“在。”一個青衣侍從應聲出現那是家臣東方清,數百年前便開始追隨慕容家先祖,和南宮揚、西門放和北闕塵並稱為四大心腹家臣。
慕容雋將手裡的一疊文書遞給了他:“這裡有一件要緊的事,去辦吧。”
精幹的家臣看了一眼文書,微微一怔:“那位藍扈公子並不是我們的敵人,為什麼要動他?”
“和我們的大計無關,”慕容雋淡淡地道,用扇子敲著手心,“只是順手除去一個垃圾而已不必多問。”
“是。”東方清領命,頓了一頓,又道,“公子,那邊又來催了,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