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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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考了自己鍾愛的建築設計專業,和父母的期望的經濟類隔行如隔山,為此,唐卡的爸爸大發雷霆,唐卡的媽媽以淚洗面,連唐卡的哥哥唐駿都嘆著氣說,“卡寶,這可是你一輩子的事,你怎麼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就自己擅自做決定?”
“商量個屁!”唐卡冷哼一聲,“我如果事先商量,他們能讓我報嗎?採取主動先斬後奏我的建築師之夢多少還有有半條生路!”
“你的建築師之夢有了生路,你脖子上的腦袋就快沒生路了!”唐駿把手搭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眼睛一瞪,壓低聲音喝到,“不是我嚇唬你,你沒看見剛才老爺子那臉,先紅又紫,最後竟然開始發綠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唐卡鑽進被窩裡,打了一個滾,將自己包裹成一隻蠶蛹,“他奈我何!反正志願表已經交上去了!”
經過幾天的絕食抗爭,最終,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唐卡取得了勝利。
“你隨便吧,到時候臨要餓死了可別來找我哭!”唐卡的爸爸長嘆了口氣,對女兒的執拗倔強舉了白旗。
“我還能餓死?”唐卡興奮的從床上彈了起來,“爸,你放心吧,我如果以後當不了名建築師,我就賴我哥這了,你不養我不要緊,他肯定不會看著自己唯一的寶貝妹妹餓死而坐視不理的,對不對?”她衝唐駿擠了擠眼睛。
“懶得理你”唐駿雖然嘴硬,臉上卻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如果唐卡真的有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一天,他篤定,自己的臂彎就是她最後的家。
搞定了家人,唐卡徹底沒有了負擔,她一進入大學就近乎玩命的學習,天天泡在工作室裡畫圖做模型,走到哪裡都帶著相機,看到有特點的建築就拍下來研究,以至於周圍的人都認為她這個工作狂人有點走火入魔的意思了。
意識到女兒不是三分鐘熱度,而是發自內心的愛上了這個職業,唐爸爸一改初始的態度。他平素為人嚴肅謹慎,很少夸人,唐卡身上這股執著的拼勁讓他想到了年輕的自己,於是她對唐卡的態度慢慢和緩了起來。
那時候唐卡還住在家裡,有時她畫圖到深夜,唐爸爸便會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後,站在他身後看她畫板上的建築,看她原本白皙修長的手掌側面沾滿鉛筆灰,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愛暱的摸摸唐卡毛絨絨的腦袋。
唐卡停好車後並沒有立刻上樓,她站在樓下,仰起脖子。
周圍晚風習習,萬籟俱寂,幾乎所有的窗戶都早已漆黑一片,唯剩下6樓那盞小小的窗戶還亮著燈。
那是她的家。
忘記在哪裡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人生中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忙活了一整天,渾身疲乏的回家,站在自家樓下,看到頭頂上有一扇窗戶,那裡面的燈光正為了等待自己而閃亮。
唐卡和餘丹是初中同桌,關係親密,初中畢業後,唐卡隨著父母來到青島,兩個人初時還偶爾通個電話,後來彼此的新生活有了新朋友的填充,終是慢慢疏遠,斷了聯絡。
高考前一天,唐卡在青島街頭見到了腹部微隆的餘丹。
她一把拉住轉身欲逃的餘丹,在馬路邊驚叫出聲,“魚蛋?我沒看錯吧!你竟然在青島!你明天不考試?”
彼時,餘丹找了個在回轉壽司店刷碗的工作,天天把手泡在冷水和洗潔精裡,才四個月的時間就成功的讓原本柔嫩白皙的手迅速的變得紅腫粗糙了起來。
為了生計和胎教兩不誤,餘丹總是一邊刷碗一邊對尚在肚子裡游泳的餘曉亮說話。有時候說英語,有時候背唐詩宋詞,有時候唱歌。她不知道涼水浸手對胎兒有沒有影響,也不知道別的媽媽是怎麼做胎教的,她只有18歲,滿心恐慌和懵懂,行為舉止笨拙,一切只能照著自己的直覺摸索著進行。後來,講到口乾舌燥,她甚至認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懷疑自己囉嗦了這麼久,胎兒到底能不能聽到。於是,她閉了嘴,惡狠狠地想,省兩口氣可以多刷幾個碗,餘曉亮就是在這時候狠狠地踢了餘丹一腳,第一次用實際行動向自己的媽媽宣告了自己的存在。
唐卡把餘丹拉到了一家咖啡廳,給她要了一杯熱牛奶。她看著餘丹雙手捧起馬克杯,氤氳的熱氣立刻在餘丹的無框眼鏡上蒙上了一層白霧。
“你明天要考試了吧?”餘丹咕嘟咕嘟幾大口牛奶下肚,嘴邊殘留著一圈白色的奶漬,笑了笑,問到,“複習的怎麼樣?”
“我先問你的,你當然要先回答。”唐卡眉頭微皺,顯然不打算回答餘丹提出的這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說來話長”餘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