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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時候,心思又極其縝密陰毒,讓人非常地捉摸不透,於是,就有了這麼個綽號。
正文第三百四十三章天理何在
還好,四瘸子把這個綽號看作是一種讚美,認為別人是在誇獎他做事高深莫測,所以這個叫法終於在他成名後還保留了下來,再說,江湖成名不易,隨便換馬甲也不合適。
只是,眼下這個聲音,讓他感到分外地恐怖,且不說人家是不是想割了他的腳筋,只憑這黑暗中視物的眼力,就讓他感到不寒而慄,綁架自己的主謀已經可以肯定了,但是這動手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啊?
原本是石頭要自告奮勇審問人的,結果,他的話跟不上,還得要飛哥出口,這個事實讓他有點掛不住,“說,還是不說?”
他心思有些毛躁,語氣中就帶了一絲火氣,在這黑壓壓的庫房裡聽起來,他的話竟顯得出奇地狠毒。
根本用不著他狠毒,四瘸子早被楚雲飛嚇得心神大亂了,聽了這話,馬上應承,“我說,我說。”
肖巖確實是他找人打的,而打了人的那五個人,今天下午也全跑路了,這個跑路,倒未必是離開了內海,但絕對是短時間內不易尋到了。
讓楚雲飛感到略微驚訝的是,眼下肖巖的傷勢,居然是四瘸子早就算計好的,他受了文老二所託,要把那個籤合同的傢伙狠揍一頓,“讓他三個月起不了床”。
肖巖的傷勢,就算養不到三個月,兩個月也是隻多不少,楚雲飛禁不住對混混們下手的力道而感嘆一下:這年頭,真的是行行出狀元,打人都能精確到這種分寸,還是在那麼短暫的時間裡,實在是不容易啊。
打得輕點,顯示不出水平和威嚇的味道,打得稍微重點,那肖巖怕是就直接交待過去了,人和人之間不盡想同,甚至頭蓋骨的厚度都有很大的差異呢。
以楚雲飛所知道的,先陽那裡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有人能承受修汽車的大號活扳手連續的重擊而安然無恙,可有個混混居然被一根綁墩布的木棍,把前額打了一個窟窿。
感嘆歸感嘆,可這絲毫動搖不了他報復的心思,還好,石頭及時按著既定方案問了下去,“那五個跑了,好說,開車的叫什麼名字,車在什麼地方放著?”
這話一問出口,四瘸子的心,登時變得瓦涼瓦涼了,人家,這是要豁出命往大玩了。
這種行為,就屬於江湖上說的睚眥必報了,那司機本是不相干的人,根本連手都沒有動過,無非是接應一下人而已,按說最多最多,處理完那五人之後,捎帶打一頓司機,就已經算是心眼小的朋友了。
而眼下,別說司機,連線應過人的汽車都不放過,這裡面的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人家不但擺明吃定了自己,而且要趕盡殺絕、雞犬不留。
至於說,眼下這情景,會不會是警察問口供的小伎倆,拜託,警匪片看太多了吧?屁大點小事,那些大爺們會有興趣這麼裝神弄鬼地玩麼?
聽他在那裡不言語了,石頭重重地哼了一聲,楚雲飛手中的木棍帶著風聲就下去了,狠狠地在他左腳踝上就是一棍,正是剛才所戳之處。
“你慢慢想,我們不著急,”說完,又是一棍,奇怪的是,這棍下去,四瘸子居然會覺得全身都疼了起來,還有點癢和麻,這滋味,真的太讓人難忘了。
二靈煙癮上來了,背轉身子,點了根菸,緊抽兩口,楚雲飛從他手上拿了那半截煙過來,黑暗中,一點幽紅向四瘸子的左腳腳踝移動了過去,四瘸子才待要躲,那菸頭已經狠狠地按上了他的腳踝處,“滋”地一聲。
奇怪的是,這菸頭燙下去,居然也能引起全身的疼痛和麻癢,四瘸子咬牙捱刑的同時,心裡實在萬般不解。
二靈也不傻,一看這架勢,再次背轉身子,“喀”地打火機再響,又一根菸點起來了,這段時間內,沒人說話,整個倉庫裡靜悄悄地。
三個菸頭按了下去,四瘸子咬牙不作聲,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了,人家連車都不打算放過了,他這一交待完,怕是也沒好果子吃了。
“先挑左腳腳筋吧,”說話的還是石頭,他的年紀和聲音極其不符,這麼一說,頗有點老大的味道。
他不像楚雲飛,看不見人,又不想喊飛哥的名字出來,頭次主持問話就遇到這場面,暴躁勁上來,就想下狠手了。
“嗯,”楚雲飛倒也配合,摸出把小摺疊刀,“嗒”地一聲開啟了。
四瘸子從沒想到,在寂靜的夜裡,小刀開合的聲音會如此地震撼人,終於忍不住了,“呃,是阿東,阿東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