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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謝嫻的叫聲,楚雲飛和雕像都反應了過來,小桑睜開眼睛,跟裝死那位扭打在了一起,楚雲飛手下也不再留情,奪過根木棒就是一通亂打。
謝嫻抓緊機會,溜進了車裡,沒管二人死活,先是打著火,就是一腳油門,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蘋果車已經躥了出去。
這時候,就體現出內海人高素質的好處了,圍觀的人都離得比較遠,敢站在近處的,無一不是身手敏捷的,在落花流水,抱頭鼠竄中,謝嫻把車停到了三十米遠處,回頭觀望。
當然,她沒熄火。
就這陣功夫,“跌馬馬”眾已經潰不成軍了,因為,楚雲飛憤怒之餘,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似乎比較昂貴,戰得久了,有個什麼損傷就不好了。
這樣的情況,有人傷得重些就是難免的了,當然,楚雲飛一再地小心控制自己的力道,順便躲開那四濺的鮮血。
警察在一分鐘後來到現場的時候,那七八個人中已經有兩個跌在地上,死活是爬不起來了。
其他人都跑了,只有個看似地位高點,是大喊“脫衣服”的那位,他被楚雲飛死死盯住,當場擒獲。
看著眼前的情況,警察們很利索地問詢了一下,果斷地把六個人帶回了派出所,謝總開車拉著自己人,那三位,則是由警察們抬著或者是押著進了警車。
謝嫻很慶幸,因為不管這事的性質如何,先來的是負責緊急治安處理的“910”,而不是處理解決交通事故的“922”。
在四公司相關人等的照應下,她本來酒喝得就不算多,剛才又有不少變成了冷汗,現在嘴裡基本就沒什麼酒氣,而那些“910”們,也沒心思去管別人該管的事。
忐忑的心一旦放下,她就想到了楚雲飛剛才的神勇,由於她對復員軍人瞭解得不多,雖然是驚訝,卻不是特別的意外,“小楚,你真的很厲害哦,那麼多人,都被你打倒了。”
這話,也是桑大軍想說的,從小到大,他很少跟人打架,剛才跟裝死的那位撕扯起來,也是絲毫不佔上風,根本注意不到外界其他響動,就在他被人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打他的人忽然倒下了,他才愕然地發現,那七八個不懷好意的傢伙正在抱頭鼠竄,地上還躺著一個。
桑大軍雖然長於商場和官場的東西,少經歷了點平常生活的風雨,但他畢竟是個男人,他敏銳地感覺出了,這個小楚,不是一般人。
對於謝嫻的提問,楚雲飛給出的也是日常標準答案,“哦,是這樣的,我小時候身體不好,拜個師傅學了幾天武術,呵呵。”
話還沒說幾句,青關派出所已經到了,接警的警察就是這個派出所的。
那倆在地上昏迷的傢伙,在警車上就醒了過來,一個肩胛骨應該骨折了,另一個,怕是肋骨都斷了一兩根,由相關的警察陪同,先送醫院救治了。
剩下的,就是那位要脫謝嫻衣服的傢伙了,腦袋上雖然鼓了個包,但總的來說,沒什麼太大的事。
就是這樣的一個傢伙,堅決地否認自己曾經喊過類似的話,反正,圍觀的人裡不可能有人做證的,等到來到派出所,那就更是死無對證了。
更誇張的是,這個叫聞漸閡的傢伙,根本不承認自己和那些人是一夥的,著重宣告自己只是路過,因為“看不過”,才出來指責楚雲飛他們一方,結果卻被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地痛打了一頓。他還想要謝嫻賠付他醫藥費呢。
這樣一來,雙方的說法自然是大相徑庭,警察們倒也習以為常了,進來的人,有誰肯說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通常情況下,兩幫人說出的事情原由,見識少點的人,沒準都會以為說的是兩件不同的事呢。
兩個傷者都不在,楚雲飛他們三人的口供也錄取了,就這個聞漸閡,實在是刁蠻得要命,他甚至有點楚雲飛的那種囂張作風,根本不同警察們好好地說話。
他一陣說自己是市政府的,一陣又說自己是市局刑警大隊的,油嘴滑舌,滿嘴在跑火車,擺明了就是不把警察們放在眼裡。
可說也奇怪,他並沒有說什麼“等我的律師”這樣牛皮哄哄的話,想來他也知道這種話在大陸的效果並不是很大,哪怕是在內海這樣繁華的城市。
這人是根油條!經驗豐富的警察們做出瞭如下定論,不過,萬事小心總是沒錯的,誰他們也沒去管那些顛三倒四的話,誰知道這傢伙背後站著什麼人?警察門只是在記錄口供的時候,強行要求對方登記了個身份,至於那身份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也沒人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