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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裡正在開門,廖滄海就發話了,“你好,請問是弓處長吧?”言語間彬彬有禮,不卑不亢,竟然非常地得體。
楚雲飛在旁邊很是納悶了一下,剛才沒注意,原來這麼跳脫的傢伙,辦事的時候居然也是像模像樣,他可不知道,內海的男人,大都是這樣的,做事不緊不慢,那似乎是天生養成的。
弓處長愣了一下,隨後從鼻子裡發了一聲出來,“嗯,是我,你們是做什麼的?”語氣,不怎麼客氣。
這種明顯帶有上位者味道的口吻,並沒有讓廖滄海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他跟著弓處長進了房間,“是這樣,我們公司是做卡式電錶的,想問問咱們海關新起的那兩棟宿舍樓,要不要上這個東西。”
弓處長越發地不耐煩了起來,眉毛擰做一團,來表示不爽,“這個事情,你們去下面工地問好了,這種事情我是不管的,還有別的事沒有?”
你不管才怪,有人通風報信,廖滄海心裡有數得很,工地上甲方辦公室那個籌建組沈主任,也就是個樣子貨,不過是小範圍內把把質量關,負責監督一下工程進度而已,稍微大點的採購專案,都要眼前這位拍板才行。
“沈主任那裡,我們去過了,”廖滄海臉上倒是擠出個笑容,可聲調居然一點沒變,還是那種節奏和味道,“不過,這些事情,最後還得是您拍板,不是麼?”
這種檔次的馬屁,弓處長實在是聽得太多了,根本沒什麼反應,因為,在這個時候,他態度如果稍微緩和一下,對方肯定就順著杆子爬上來了。
“去過了,那你們跟沈主任說就行了,我忙得很,哪裡顧得上這種小事,又沒多少錢。這事沈主任自己就能定了。”
這,絕對是推脫之辭,證明領導沒有跟這兩個小兵溝通的慾望,廖滄海心裡也明白,現在,必須找個話題,首先使自己能在辦公室裡呆住,而不是被攆出去。
想很容易想,但做起來,真的就著實有點難度了,倉促之間,找個好點的話題並不是很容易,你總不能拉著堂堂的處長跟你談內海的天氣吧?再說了,也沒這份交情啊。
他正在這裡絞盡腦汁地想說辭,楚雲飛已經開口了,他明顯地“四下打量”一下房間,“弓處長,你這辦公室誰給你設計的呀?”
弓處長是不待見這倆小毛孩,但做為一般的慣例,這個做派倒也並不是在難為對方,起碼在彰顯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考驗對方的應急和交際能力呢?
獅子是不可能與綿羊為伴的,怎麼說,你起碼也得是隻野豬、豹子什麼之類的,要真的是沒什麼能力的小毛孩子,那這兩位還是該去哪去哪好了。
所以說,有時候表面上的惡意,未必會有什麼深層次的偏見,更多的,很可能是一次機遇出現在了面前。
弓處長恰好今天心情還不錯,所以沒計較兩人到現在還沒出去,而是皺著眉頭問了一句,“我自己弄的,怎麼,不好?”
楚雲飛早在進屋的時候就在四處觀察了,期盼能找個偷懶的方式,就像走私外菸那次一樣,為雙方找個共同感興趣的話題,營造彼此拉近距離的機會。
但是很遺憾,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弓處長的辦公室非常大,約莫有三十多小四十平米的模樣,擺設很少,整個屋子顯得非常地空曠。
楚雲飛還不死心,又開始琢磨弓處長的生命能量,沒準,自己能找到對方身體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冒充個“神棍”什麼的胡謅兩句,沒準也能起到奇效呢。
但是很遺憾,留給他的時間,實在是有點短,他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處長大人已經開始攆人了,他不得不把自己才發現的一點東西貢獻出來。
“倒不是不好,”楚雲飛發表意見的時候,並沒有忘記先誇一下設計師,“其實,屋子裡擺設挺得體的,很簡單也很大氣,不過是不是少了點綠色呢?”
這話,顯然說到了弓處長的心裡,他點了點頭,態度也緩和了很多。
“是啊,”那是種很惆悵的表情,弓處長的悻悻之情溢於言表,“我也知道,有點花花草草的好,可是,很奇怪,我對植物過敏,尤其是對家裡栽的植物,非常過敏,要是在戶外,倒是不要緊。”
能想象得到,弓處長是願意把這個苦惱跟大家分享的,沒準,真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現在,話明顯就說開了點,楚雲飛就指望著廖滄海能接下來說說,但是,小廖顯然不想插足這個話題,在那裡一聲不吭,他只能硬著頭皮把話接下去。
不過,對身上起丘疹似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