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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嬤嬤遞過來的酒杯,朗聲道:“胤禵在這兒謝過四嫂吉言了!”說罷,一飲而盡。
我端起酒杯,也一口灌了下去。
我感到酒精順著我的喉管,迅速地湧向五臟六腑,又緩緩地滲進了胃部,如燒穿了一般難受。
“哎,十四弟,這敬了四嫂可也得敬敬咱哥們兒幾個啊。”十阿哥嚷嚷道。
“好!今兒個,你們幾個若是不醉就別想回去!”十四大笑著回道。
於是,一群人又鬧開了。完顏若芷被嬤嬤們扶了進去。
終於結束了啊
“好孩子,不要怪額娘。”德妃注視著遠處的人群,輕聲對我說道。
“瑾兒明白的。”我淡淡地應了,又道,“額娘,瑾兒有些乏了,想是適才那酒力道猛了些,想去花園裡吹吹風清醒清醒。”
德妃轉過頭來,關切地看向我,柔聲道:“去罷,可別著涼就是了。”
我福了福身,便快步走出了屋子。
屋外,月光皎皎,月的清輝灑在甬道上,我循了那月光一路走去。腦中混沌一片,思緒如漿糊一般理不清晰。
忽而,耳中傳入一段蕭聲,曲調悲慼,聽了竟似要落淚一般。
我循著蕭聲往前走,不覺走到了一個亭子前,看見了一個身著白色袍子的身影。
那人似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隨即放下蕭,轉過身來,竟是十三。
他見來人是我,面上也有驚訝之色,便問道:“四嫂怎麼不在屋子裡,到來了這兒?”
我微微一笑,道:“你不也是麼。同是天下傷心人,十三爺不介意我與你一道佔這亭子一用吧?”
十三一愣,道:“四嫂哪兒的話。”
我見他怔忡著,便徑自在亭中石凳上坐下,這才發現石桌上放著壺酒,便笑道:“十三爺好雅興啊。”邊說便搓搓有些發涼的手,徑自斟酒飲了起來。
我見十三一副下巴快掉到地上的表情,不滿道:“都說十三爺是個謫仙般的人物,平日裡最不拘小節,怎麼這會卻是迂腐了。”
十三見我嚷嚷開了,更顯詫異了,他道:“四嫂,你今兒個是”
“得,別四嫂長四嫂短的,誰都拿這兩字擠兌我我今兒個也來個不醉不歸,什麼規矩,什麼識大體,都讓它們見鬼去罷,心裡邊難受的人才是最緊要的!”我滿滿地斟了杯酒遞給十三,道,“來!十三爺!瑾兒敬你一杯!”
十三接過我手中的酒,見我大義凜然地喝掉了杯中的酒,他也便不再猶豫了:“好!四瑾兒,今兒個咱們就來個不醉不歸!”說罷,也將酒一飲而盡。
我見他如此豪爽,頓時,也來了勁兒,道:“十三爺,咱們都來說說自個兒的傷心事兒,說出來後便將它全忘了,可好?”
“好!”十三應得乾脆。
“那我先講!我今兒個失戀了呢。”說著,覺得心裡便有了點難受的味道。
“失戀?為何失戀?”十三一頭霧水地望著我。
“恩”我撓了撓頭,想了想,解釋道,“就是我喜歡的人不待見我了。”
“你說的是四哥?還是”
“一樣。一樣。”我覺得頭有些暈,肚子裡燒得更厲害了。
十三聽了我的話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成親【3】
我怒道:“十三爺,你都沒什麼表示嗎?”
十三無辜地望著我,全然不知我“怒”從何來。
“嘿嘿,十三啊,”我一臉諂笑道,“剛才聽你吹簫了,不如你吹首曲子安撫安撫我吧?”
十三無奈地笑笑,道:“在四哥面前你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我兩眼一瞪,脆聲道:“我不要命啦我?就你四哥那樣?整個一黑臉金剛!好似誰欠他幾百萬兩銀子似的!”
“黑臉金剛?”十三又露出迷茫的神色。
“呃是是天兒上玉皇大帝身邊的護法”我含糊道,“老黑著張臉兒”
十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向著我認真道:“四哥其實最是個面冷心熱之人,並非如你所想般的冷漠無情之人。瑾兒,如果可以,儘量待四哥好些。四哥他,一直都很苦。”
說罷,也不等我答話,徑自舉起洞簫,道,“今兒個你十三爺就為你奏一曲‘平沙落雁’,瑾兒你可得給爺聽仔細了!”
悠揚的曲調在寂靜清冷的夜裡瀰漫開來,間或可以聽到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與流暢的簫聲相和。
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