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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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船裡面縱橫交錯著一條又一條的甬道,稍不留神就會迷失方向。標示方向的箭頭塵封已久,各種標記、符號都已經模糊不清。我掙扎著向上爬去,突然欣喜地聽到頭頂處傳來了聲音。
有人在唱歌。船上的準備工作還遠遠沒有就緒,有幾個船員正坐在某個地方用歌聲排遣內心的悲哀。
手風琴正在演奏一首新歌的過門兒,聽上去嗚嗚咽咽。我一直深信不疑,太空人是變態的人類,聯合情報機構的太空人更是一群瘋子。
他們開始合唱一首名叫《太空人的命運》的歌曲。又是輓歌!他們在航行前為什麼總要唱輓歌?難道是在留下遺言?那曲調太悲哀了,聽到歌聲我並沒有感覺好一點,我照舊費力地掙扎著。悲哀的歌聲彷彿是來自墳墓,幽幽地從上面傳了下來:
向著死亡的行星,
向著黑暗的星球,
裹在冥冥的長夜裡,
我們在無邊的太空飛行。
我腳下突然一滑,差點從200英尺的高度摔了下去。
沒有思念的目光,
沒有撫慰的雙手,
沒有一絲的溫暖,
只有鐵石船心腸。
我盡力想快一點爬上去,可這可怕的輓歌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邪惡重重的太空,
就是我們的歸宿,
一群被詛咒的棄兒,
在無底的黑暗中孤行。
我差點又摔了下去。迴音的艙壁使歌聲變得更加可怕,我已經難以忍受了。假如我快點爬到那裡,他們也許不會再唱下去。
快離開邪惡的太空!
你本是大地的生靈!
吮吸你家園的氣息!
不再做太空的僵蟲!
我搖搖晃晃地一頭撞開了艙門。歌曲唱完了,他們都坐在那裡哭泣,大概有20來個人。
“船上有醫生嗎?”我問道。
一個塊頭很大的傢伙扭過頭來,他淚流滿面,不吱聲地指了指對過的一個艙門。手風琴又開始演奏起來。
好不容易才看清門上的標誌,上面寫著“保健醫生,請勿打擾”的字樣。
我使勁推開了門,跌跌撞撞地闖了進去。一股強烈的爛肉和酒腥味幾乎把我燻倒。牆邊的平衡床上一個人正睡得鼾聲如雷,我費了不小的勁才總算把他弄醒。
這位醫生目光呆滯,眼角里擠滿了眼屎,典型地反映了他那一行的特徵。當然不是歌曲和小說中描繪的樣子,而是現實生活中的本來面目:一堆臭氣熏天的東西。
“不知怎麼回事兒,”我說,“這隻手一下子就動不了啦!”
“喔,買只新的嘛。”說完他又想轉身睡去。
我用力把他給拽了起來。“我是要付錢的!”我大聲說道。
這話起了作用,他對我客氣起來。
“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道。
我用一隻手解下皮帶,又費力地脫掉上衣,而他根本沒有過來幫我一把的意思。他開始檢查受傷的手臂,我還得不時地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在一連串的哈欠聲中,他一邊用手捏著我的手臂,一邊問我是否感到疼痛,並不時地走到一邊灌進肚子裡一杯辣搖酒。
隨後,他又推過來一部機器,讓我站到前面。我真希望他是在看著機器,卻分明聽見他又在喝酒。
“沒有彈片,沒有骨折,也沒有燒傷。”嘟囔完後,他聳了聳肩膀,並示意我把上衣穿上。
他十分古怪地看著我。“噢,”他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剛扣好皮帶,就見他捻了捻兩個指頭。我掏出了那張鈔票。他給我所做的一切多說就值兩克萊第,於是我示意他找我錢,然而他卻拿過鈔票塞進了口袋。
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然後說:“診斷的結果是,你這隻手臂廢了。”
說完,他急不可待地要回到床上去。我擋住他的去路,“你不能就這樣算了!”
醫生很不耐煩地看著我。“你是想聽聽行話嗎?好吧,你的病是上肢關節肌肉暫時性癱瘓。”說完他往床上爬去。
我吼叫起來:“可是你什麼也沒做嘛!”
“沒有必要做什麼,”他說,“你顯然沒有注意到你穿衣服時手臂是很正常的。”
我瞪大了眼睛,甩動一下胳膊,又伸了伸手指。沒一點事!一切都正常了!
他又往床上爬去。“別忙,等一等!到底是什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