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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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最後把這個交給他。”
隆巴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國政大會下達地球使命命令的正式副本,交給了我。這地方氣味難聞,光線陰森恐怖。想到隆巴把一切都丟給了我,讓我獨自一人跟赫勒呆在斯皮提歐斯的地下,我感到說不出的難過。
“機構”的執行長現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不揪我的衣領,也不用刺鞭抽打我。他把臉幾乎貼到我的臉上,說出來的話卻要人命。“不能引起他的疑心!不能讓他逃跑!”
好極了!居然一口氣釋出了兩道互相矛盾的命令。真正的命令是去幹無法實現的事,並得到赫勒的合作。可是隆巴走掉了。
我又回到籠子裡。我的天,這地方臭極了。我在石頭邊彎下腰,臉上還作出笑模樣。赫勒只是平靜地看著我,平靜得出奇。
“首先,”我說,“你能否告訴我你是怎麼識破那個傳令兵是假冒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我。他一定是又飢又渴快半死了,他手腕和腳腕上的電銬一定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說吧,說吧。”我說,我感覺自己像個傻呼呼的中學校長,“你回答我的問題只會對你有好處。我們可以知道你是否透過了測試,事情也就更好辦一些。”
他又繼續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他說話了。由於極度乾渴,舌頭腫脹,聲音沙啞得很。 “聽你的口音, 你像是軍事學院畢業的軍官,是嗎?”他又搖搖頭,“你怎麼會淪落成‘醉鬼’一夥了呢?”
我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火。到底誰是囚犯?等等,他是不是要像飛船聯隊軍官那樣在失敗面前表現出羈傲不馴的樣子?
我的手緊緊地攥著炸棍,幾乎要把它擰斷。他怎麼敢可憐起我來了?
我的思緒亂了,跟這傢伙談話真是危險的事兒。我小心翼翼地使自己冷靜下來,說到底,到底誰是囚犯?我仔細地看著他,發現他真讓我感到吃驚。他根本沒考慮到他自己,他甚至沒有考慮到飢渴和電銬給他帶來的痛苦。他確實為一個人墮落到我這個樣子感到難過。他的問題跟他本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跟我有關係。
我也可以談談我自己。我可以說,“有時候一個人也會走錯路的。”我可以把一切都對他吐露出來,跟他以誠相待。如果我當時這麼做的話,一切都會不同。
但是隆巴像一片黑雲籠罩在我的天空,我沒有勇氣變得那麼坦誠。就在那一刻,是我決定了許多人要遭殃。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而我卻用假笑來掩蓋這一點。我重複說:“好了好了。告訴我那個傳令兵的事。”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為了提高你們以後的綁架技術?”
“不,不,”我說,“就是要看看你的觀察力和反應能力,純粹是學術性的。”
他聳了聳肩。“當我一出大門,聞到他身上的氣味,我就知道他不是飛船聯隊的傳令兵。飛船裡空間狹小,要是機組成員不洗澡或者往身上噴香粉會被人殺了的。沒有身上臭哄哄的飛船聯隊傳令兵。”
我掏出了個筆記本假裝傻呼呼地往本上記。“很好,嗅覺很靈。還有別的嗎?”
他看看我,差點樂了。“他把腰帶系顛倒了,鞋罩穿反了,還有一把刀鼓鼓的藏在背後。”
“啊,太好了。”我說,假裝又寫。確實非常不錯,我就沒看出假傳令兵背後有刀。
“但是,”杰特羅說,“我沒有聞出即便許久沒用的電鞭上的氣息,我也沒聽到你們的頭兒在我身後關上門。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不,不,不,這得由我來判別。”我接著說,“你為什麼讓你的那個對手贏?”我確實想知道。自從我看到那一幕,我一直就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著我, 就像在猜測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他沒回答,所以我又說:“你為什要放棄那局比賽?”
就像對小孩解釋事情,他用極富耐心的聲音說:“他的情人當時正在觀眾席上,她特地從他家鄉的行星來看他比賽。如果他輸了,他會在她面前丟盡臉面。”
“哦,等等,”我說,“你向他投了幾個球,你實際上在取笑他。這比擊敗他更糟。”
“這倒是真的。”赫勒說,“所以我沒有別的選擇,只好踏出圈外,分散他的注意力,最後輸掉這場比賽。如果你在看的話,你就會知道這一招成功了。他保住了自己的榮譽,並沒有受辱。”
我被震驚了。“機構”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告訴你,不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取勝完全是致命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