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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不禁心酸,又想:“我們相互已說得清清楚楚,她愛我,我也愛她。對霍青桐呢,我可從來沒說過。霍青桐是這般能幹,我敬重她,甚至有點怕她她不論要我做甚麼事,我都會去做的。喀絲麗呢?喀絲麗呢?她就是要我死,我也肯高高興興的為她死那麼我不愛霍青桐麼?唉,實在我自己也不明白,她是這樣的溫柔聰明,對我又如此情深愛重。她吐血生病,險些失身喪命,不都是為我麼?”一個是可敬可感,一個是可親可愛,實在難分輕重。這時月光漸漸照射到了霍青桐臉上,陳家洛見她玉容憔悴,在月光下更顯得蒼白,心想:“雖然我們相互從未傾吐過情愫,雖然我剛對她傾心,立即因那女扮男裝的李沅芷一番打擾,使我心情有變,但我萬里奔波,趕來報訊,不是為了愛她麼?她贈短劍給我,難道只為了報答我還經之德?盡避我們沒說過一個字,可是這與傾訴了千言萬語又有甚麼分別?”又想:“日後光復漢業,不知有多少劇繁艱鉅之事,她謀略尤勝七哥,如能得她臂助,獲益良多唉,難道我心底深處,是不喜歡她太能幹麼?”想到這裡,矍然心驚,輕輕說道:“陳家洛,陳家洛,你胸襟竟是這般小麼?”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月光緩緩移到香香公主的身上,他心中在說:“和喀絲麗在一起,我只有歡喜,歡喜,歡喜”他睜大眼睛望著頭頂的一線天光,良久,良久,眼見月光隱去,眼見日光斜射,室中慢慢的亮了。香香公主打了個呵欠醒來,睜開一半眼睛向著他望了望,微微一笑,臉色就像一朵初放的小�。她緩緩坐起身來,忽然驚道:“你聽1只聽得外面甬道上隱隱傳來幾個人的腳步之聲。在這千百年的古宮之中,怎會有人行走?難道真的有鬼?只聽腳步聲愈來愈近,雖然相距甚遠,但在寂靜之中,一步一步的聽得清清楚楚。兩人寒毛直豎,都驚呆了。陳家洛一拉霍青桐的手臂,她從夢中驚醒過來。三人疾奔出去。奔到大殿,陳家洛撿起三柄玉劍,每人手中拿了一把,低聲道:“玉器可以辟邪。”這時腳步聲已到殿外。三人躲在暗處,不敢稍動。只見火光閃晃,走進四個人來。當先兩人手執火把,卻是張召重與顧金標。
忽然噹啷、噹啷數聲響處,張召重等四人兵刃脫手飛出,落在地下。滕一雷的獨足銅人雖仍在手,鏢囊中的十二隻鋼鏢卻激射出去。陳家洛知道機不可失,乘他們目瞪口呆、驚惶失措之際,大喝一聲,手持玉劍,從暗處跳將出來,拍拍兩劍,已把張顧兩人手中火把打落,殿中登時漆黑一團。張召重雙掌護身,返身奔出。關東三魔隨後跟出,只聽砰的一聲,又是一聲“啊啾,不知誰在石壁上重重撞了一頭。
四人腳步聲漸漸遠去,霍青桐忽然驚呼:“啊唷,糟糕,快追,快追1陳家洛立時醒悟,摸索著疾追出去,甬道還未走完,只聽得嘰嘰之聲,接著蓬的一聲大響,石門已給關上。陳家洛飛身撲到,終於遲了一步,石門後光溜溜的無著手之處,哪裡還拉得開來?霍青桐和香香公主先後奔到。陳家洛回過身來,撿了一塊木材點燃,但見石門上刀劈斧砍之痕累累,盡是那些骸鼻生前拚命掙扎的遺蹟。霍青桐慘然道:“完啦1香香公主拉著她手道:“姊姊,別怕1陳家洛強自笑道:“我們三人畢命於此,也真奇怪得緊。”不知何故,心中忽然感到一陣輕鬆,竟有如釋重負之意,拾起地下的一個骷髏頭骨,說道:“老兄,老兄,你多了三個新朋友啦。”香香公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霍青桐向兩人白了一眼,隔了半晌,說道:“咱們回去玉室,靜下心來好好想一下。”三人迴歸玉室。霍青桐伏身祈禱,然後拿出地圖來反覆審視,苦苦思索。陳家洛知道處此絕境,若能脫身,不是來了外援,就是張召重等改變心思,進來捉拿自己。但這地方如此隱秘,外援如何能到?而張召重等適才受了這般大驚嚇,十九不敢再進來冒險。香香公主忽道:“我想唱歌。”陳家洛道:“你唱吧1她斜坐在白玉椅上,柔聲唱了起來。霍青桐似乎全沒聽到她的歌聲。雙手捧住了頭,皺著眉頭出神。香香公主唱了一會,住口不唱了,道:“姊姊,你息一忽兒吧1站起身來,走到白玉床邊,對躺在床上的那具骸鼻道:“對不住啦,請你挪一挪,讓點地方出來,給我姊姊休息1輕輕把骸鼻置在一堆,推在床角,忽然“咦”了一聲,撿起一卷東西,道:“這是甚麼?”陳家洛和霍青桐湊近去看,見是一本羊皮冊子,年深日久,幾已變成了黑色,在陽光下一照,見冊中寫滿了字跡,都是古迴文。羊皮雖黑,但文字更黑,仍歷歷可辨。霍青桐翻幾頁看了,一指床上的骸鼻,說道:“是這女子臨死前用血寫的,她叫瑪米兒。”陳家洛道:“瑪米兒?”香香公主道:“那是‘很美’的意思。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