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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留下來了。他一路囑咐,跟著莊丁直說到莊子門口,眼看著莊丁上馬,順著大路奔向趙家堡,正要轉身入內,忽見莊外一株柳樹後一個人影一閃,似是見到他而躲了起來。他不動聲色,慢步進莊,進門後飛奔跑上望樓,從牆孔中向外張望。只見柳樹之後一個腦袋探將出來,東西張望,迅速縮回,過了片刻,一條矮漢輕輕溜了出來,在莊前繞來繞去,走得幾步,又躲到一株柳樹之後。孟健雄見那人鬼鬼祟祟,顯非善類,眉頭一皺,走下望樓,把周英傑叫來,囑咐了幾句。周英傑大喜,連說有趣。孟健雄跑出莊門,大笑大嚷:“好兄弟,我怕了你,成不成?”向前飛胞。周英傑在後緊追,大叫:“看你逃到哪裡去?輸了想賴,快給我磕頭。”孟健雄向他打躬作揖,笑著討饒。周英傑不依,伸出兩隻小手要抓。孟健雄直向那矮漢所躲的柳樹後奔去,那漢子出其不意,嚇了一跳,站起身來,假裝走失了道:“喂,借光,上三道溝走哪條路呀?”孟健雄只作不見,嘻嘻哈哈的笑著,直向他衝去。那人登時仰天一交摔出。原來這矮漢子正是鎮遠鏢局的童兆和。他記掛著駱冰笑靨如花的模樣,雖然吃過文泰來的苦頭,但想:“老子只要不過來,這麼遠遠的瞧上幾眼,你總不能把老子宰了。”是以過不多時,便向駱冰的房門瞟上幾眼。待見她和文泰來、餘魚同出店,知道要逃,忙騎了馬偷偷跟隨。他不敢緊跟,老遠的盯著,眼見他們進了鐵膽莊,過了一會,遠遠望見三人出得莊來,不知怎麼又進去了,這次可老不出來。他想探個著實,回去報信,倒也是功勞一件,別讓人說淨會吃飯貧嘴,不會辦事。正在那裡探頭探腦,不想孟健雄猛衝過來。他旁的本事沒甚麼,為人卻十分機警,知道行藏已被人看破,這一撞是試功夫來啦,當下全身放鬆,裝作絲毫不會武功模樣,摔了一交,邊罵邊哼,爬不起來,好在他武功本就稀鬆,要裝作全然不會,相差無幾,倒也算不上是甚麼天大難事。孟健雄連聲道歉,道:“我跟這小兄弟鬧著玩,不留神撞了尊駕,沒跌痛麼?”童兆和叫道:“這條胳臂痛得厲害,啊唷1孟健雄一手把他拉起,道:“請進去給我瞧瞧,我們有上好傷膏藥。”童兆和無法推辭,只得懷著鬼胎,一步一哼的跟他進莊。孟健雄把他讓進東邊廂房,問道:“尊駕上三道溝去嗎?怎麼走到我們這兒來啦?”童兆和道:“是啊,我正說呢,剛才一個放羊的娃子冤枉我啦,指了這條路,他奶奶的,回頭找他算帳。”孟健雄冷冷的道:“也不定是誰跟誰算帳呢。勞您駕把衣裳解開吧,我給你瞧一下傷。”童兆和到此地步,不由得不依。孟健雄明說看傷,實是把他裡裡外外搜了個遍。他一把匕首藏在靴筒子裡,居然沒給搜出來。孟健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會武功之人,敵人手指伸到自己要害,定要躲閃封閉,否則這條命可是交給了人家。童兆和心道:“童大爺英雄不怕死,胡羊裝到底1孟健雄在他腦袋上兩邊“太陽穴”一按,胸前“膻中穴”一拍。童兆和毫不在乎道:“這裡沒甚麼。”孟健雄又在他腋下一捏,童兆和噗哧一笑,說道:“啊喲,別格支人,我怕癢。”這些都是致命的要害,他居然並不理會,孟健雄心想這小子敢情真不是會家,可是見他路道不正,總是滿腹懷疑:“聽口音不是本地人,難道是個偷雞摸狗的小賊?到鐵膽莊來太歲頭上動土,膽子是甚麼東西打的?”但鐵膽莊向來奉公守法,卻也不敢造次擅自扣人,只得送他出去。
童兆和一面走,一面東張西望,想檢視駱冰他們的所在。孟健雄疑心他是給賊人踩道,發話道:“朋友,招子放亮點,你可知道這是甚麼地方?”童兆和假作痴呆道:“這麼大的地方,說是東嶽廟嘛,可又沒菩薩。”孟健雄送過吊橋,冷笑道:“朋友,有空再來啊1童兆和再也忍不住了,說道:“不成,得給我大舅子道喜去。他新當上大夫啦,整天給人脫衣服驗傷。”孟健雄聽他說話不倫不類,一怔之下,才明白是繞彎子罵人,伸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嘿嘿一笑,揚長進莊。童兆和被他這一拍,痛入骨髓,“孫子王八蛋”的罵個不休,找到了坐騎,奔回三道溝安通客棧。一進店房,只見張召重、吳國棟和鏢行的人圍坐著商議,還有七八個面生之人,議論紛紛,猜想文泰來逃往何處,打死韓春霖和馮輝的那個老頭又是何人。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個個皺起眉頭,為走脫了欽犯而發愁。
童兆和得意洋洋,把文泰來的蹤跡說了出來,自己受人家擺佈的事當然隱瞞不說。張召重一聽大喜,說道:“咱們就去,童老弟請你帶路。”他本來叫他“老童”,一高興,居然叫起“老弟”來。童兆和連連答應,周身骨頭為之大輕,登時便沒把鏢行中的眾鏢頭瞧在眼裡,不住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