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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駱冰進來,勃然大怒,跳起身來,戟指而罵:“你這婆娘偷我的馬,你不還馬,決不和你甘休1駱冰笑道:“你是韓文衝韓大爺,是嗎?咱們換一匹馬騎,我還補了你一錠金子,你賺了錢、發了財啦,幹麼還生氣?”
陳家洛問起情由,駱冰將搶奪白馬之事笑著說了,眾人聽得都笑了起來。原來紅花會雖然不禁偷盜,但駱冰心想總舵主出身相府,官宦子弟多數瞧不起這種不告而取的勾當,是以一直沒說此馬的來歷。陳家洛道:“既是如此,四嫂這匹馬還給韓爺吧。那錠金子也不用還了,算是租用尊騎的一點敬意。韓爺腿上的傷不礙事吧?心硯,給韓爺敷上金創藥。”韓文衝見陳家洛如此處理,怒氣漸平,正想交待幾句場面話,忽然駱冰道:“總舵主,那不成,你知道他是誰?他是鎮遠鏢局的人。”陳家洛道:“當真?”駱冰取出王維揚那封信,交給陳家洛,說道:“請看。”陳家洛接過信,只看了開頭一個稱呼,就將信一折,交給韓文衝,說道:“這是韓爺的信,在下不便觀看。”韓文衝心想:“橫豎你的同黨已經看過,我樂得大方。”便道:“我是鎮遠鏢局的,那不錯,不知哪一點冒犯各位了,倒要請教。韓某光明磊落,沒有見不得人的事。閣下請看吧。”說著將信攤開,放在陳家洛面前。陳家洛一目十行,一瞥之間,已知信中意思,說道:“威震河朔王維揚王老鏢頭的威名,在下是如雷貫耳,只是無由識荊,實為恨事。閣下是洛陽韓家門的,不知和韓五娘是怎樣稱呼?”韓文衝道:“那是先嬸孃。請教閣下尊姓大名,不知是否識得先嬸孃?”陳家洛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慕名而已。我姓陳名家洛。”韓文衝一聽,立即站起,驚道:“你是陳閣老的公子?”常赫志道:“這位是我們紅花會的總舵主。跟你說了半天話,先人闆闆,你有眼不識泰山。”韓文衝慢慢坐下,不住打量這位少年總舵主。陳家洛道:“江湖上不知是誰造謠,說貴同門之死與敝會有關,其實這事我們全不知情。在下本已派了一位兄弟要到洛陽來說明這個過節,只因忽有要事,一時難以分身。韓爺今日到此,那是再好沒有。不知何以有此謠言,韓爺能否見告?”韓文衝道:“你你真是海寧陳閣老的公子?”陳家洛道:“韓爺既知在下身世,自也不必相瞞。”韓文衝道:“自公子離家,相府出了重賞找尋,數年來一無音訊,後來有人訪知公子在紅花會,又說公子到了回疆。我師兄焦文期受相府之聘,前赴回疆尋訪公子,哪知他突然不明不白的失了蹤。此事已隔五年,直到最近,有人在陝西山谷之中發見焦師兄所用的鐵牌和琵琶釘,才知他已不幸遭害。雖然他已死無對證,當時也無人親眼見他遭難情形,但公子請想,如不是紅花會下的手,又是何人?”
他話未說完,章進喝道:“你師兄貪財賣命,死了也沒甚麼可惜。我們紅花會要是殺了他,難道不敢認賬?老子老實跟你說,這個人,我們沒殺。不過你找不到人報仇,就算是老子殺的好了。老子生平殺的人難道還少了?多一個他奶奶的焦文期,又有甚麼相干?”韓文衝斜眼看他,心中將信將疑。無塵冷笑道:“我們紅花會眾當家說話向來一是一,二是二,幾時騙過人來?你不信他話,就是瞧我不起。嘿嘿,你瞧我不起,膽子不小哇!”紛亂中陸菲青突然高叫:“焦文期是我所殺。我不是紅花會的,這事可跟紅花會全無干系。”眾人都是一楞。陸菲青站起身來,將當年焦文期怎樣黑夜尋仇、怎樣以三攻一、怎樣狠施毒手、怎樣命喪荒山之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眾人聽了,都罵焦文期不要臉,殺得好。韓文衝鐵青著臉,一言不發。陸菲青道:“韓爺要給師哥報仇,現下動手也無不可。這事與紅花會無關,他們要是幫了我一拳一腳,就是瞧我不起。”轉頭向駱冰道:“文四奶奶,韓爺的兵刃還了給他吧。”駱冰取出鐵琵琶,交給陸菲青。陸菲青接了過來,說道:“韓五娘當年首創鐵琵琶門,名聞江湖,也算得是女中豪傑。唉”言下不勝感慨,一面說一面雙手暗運內勁。鐵琵琶肚腹中空,被他一按,登時變成一塊扁平的鐵板。他又道:“焦文期既受陳府之託,尋訪公子,便須忠於所事,怎地使了人家錢財,卻來尋我老頭子的晦氣?咱們武林中人,就算不能捨身報國,和滿虜韃子拚個死活,也當行俠仗義,為民除害。”武當派內功非同小可,口中說話,雙手已將鐵板捲成個鐵筒,捏了幾下,變成根鐵棍,又道:“至不濟,也當潔身自好,隱居山林,做個安分良民。陸某生平最痛恨的是朝廷鷹犬、保鏢護院的走狗,仗著有一點武藝,助紂為虐,欺壓良民。這種人要是給我遇上了,哼哼,陸某決計放他們不過。”說到這裡聲色俱厲,手中的鐵棍也已變成了一個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