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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辦法給您籌個百八十兩,立馬給您送來!”
他話音剛落,這幫賊子先是一愣,然後全都轟堂大笑起來,有的賊人摩拳擦掌,有的把兵器給亮了出來,李石方仍是淡淡地說道:“竟陵沈家難道五千兩都籌不出來嗎!那賣掉幾百畝水田便是,別說是五千兩,就是五萬兩都籌得出來!程二公子,請動筆吧!”
二駕茅方笑呵呵地走上來說道:“程二公子,咱們在道上做買賣從來是不二價,講究一句天道無欺!您是下一月便是竟陵沈家的家主了,堂堂竟陵沈家,豈會在乎這五千兩銀子!您若有個三長兩短,這沈家便是絕嫡無後了,歷代積累下來的基業也只能歸公了!”
人家都把自己的底細都給打探清楚,程展也只知道笑了笑,兩個賊人抬出一張四方桌,又備好了筆墨,二駕又吩咐了一句:“程二公子,千萬不要忘了!贖人的時候照規矩還得備上小禮,小禮是金餾子一打!切莫忘記了!”
這群土匪看著程展的眼神有若餓狼一般,他低下頭去,草草寫了一封簡訊,李石方坐在凳子上看了看,連連點頭道:“好文采!好文采!果然是郡裡的公子,好文筆啊!帶到票房去,好生侍候著!”
程展小心地抬起頭瞄了一眼,剛發現李石方把信給拿倒了,茅方的幾個親信就已經象抓小雞那樣抓住了程展的手臂,就把他往東架了過去。約莫走了三四十步,便到了這幫土匪所設的匪房。
票房裡已經有了六七名肉票,有的乾坐在冰冷的地上,有的貼著牆腳躺在草裡,有的人精神還算不錯,有的人卻已經摺磨得不**形,還有一對兄弟被綁在一起,那當弟弟小聲抽泣著,兄長則在小聲勸慰著吃盡苦頭的弟兄。
他們都被繩子在背後綁得嚴嚴實實,因此根本沒有什麼漱洗的可能,頭髮亂得象雞窩一般,臉上積滿了灰塵和汗垢,衣服上全是草葉和泥土,蝨子就在他們眼皮底下跳動著,他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著新來的程展,他們有的報以一絲微笑,有的人神色越發黯淡了,有的人則低下頭,回想著這段時間吃過的苦頭,越發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到老家。
李石方放過話,對程展要“好生侍候著”,因此土匪也不敢綁上他,也沒敢搜身,只是把他盯緊了,又打發幾個人替他替飯去了。
程展身旁是個三十多歲的商人,穿了件黑袍子,腰間繫了個羊皮袋子,渾身都帶了些藥味,倚在牆腳躺在草裡,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好幾個大洞,從裡面露出嚇人的傷口和疤痕,眼珠裡卻很有些神彩,他對著程展笑了笑,有氣無力說了句:“小哥!這位小哥!這邊坐!”
程展小時候在鄉下老家住過不少時日,也吃過不少苦,倒是放得很開,大大方方靠在牆腳,只是腹中極是飢餓,竟連身體那捱過打的幾處部位都不覺得怎麼痛了,那藥材商人又說了句:“頭兩日還有飯吃,過兩日恐怕就得吃苦頭,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也叫綁來了,這是作孽啊!””
一個灰衣土匪快活地說了句:“虧待不了這娃!劉金富,你就不必替別人擔憂,你趕緊叫你婆娘給你籌夠了銀子贖人再說!你好歹也是回春堂的大掌櫃,平常一年都是幾萬兩的進出,怎麼連這千兒八百都籌不來?”
劉金富眼珠裡的神采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這灰衣土匪朝劉金富又笑了笑:”你還是先替自己想想吧,咱們虧待不了這娃娃,這不把飯給找來了!管家吩咐過了,這是好朋友,得用大魚大肉用心侍侯著!”
大魚大肉?程展鬱悶地發現了三個不帶半點熱氣的高粱饃饃,只是餓得慌了,也不管現下是在土匪窩裡,就往嘴裡塞。
一不小心就給嚥住了,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吞將下去,程展舔了舔舌頭,又把最後半個給嚥下去了,那些肉票們看著程展的神態,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都多了幾分精光,口水不自覺地往下嚥,那對兄弟裡的弟弟小聲哭鬧著:“我要吃魚!我要吃肉我餓了!”
那兄長低下頭去,只聽他輕聲勸慰道:“等回了家,什麼都有了!幾位掌櫃,等會能不能給我弟弟多弄點飯,頂多讓我少吃點!”
程展一邊用手拂著前胸,一邊掂記起了那個大胖子二駕,人家雖然是這幫土匪的二掌櫃,可人挺和氣,也很講理,路上還點名要給自己弄白麵饃饃,比這些小土匪的高梁饃饃強多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茅方這就掛了把腰刀笑哈哈地走了進來,土匪們的動作也都利落起來了,他先朝程展拱了拱手:“程二公子,還住得慣吧!咱們杆子人馬多開銷大,暫時只能委屈一下二公子!”
他一轉身,朝一個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