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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兆平仍然覺得,這個想法欠考慮。如此一來,就等於趙德良和陳運達的公開宣戰。這場戰爭打下去,會是個什麼結局?這就好像一盤棋,鬥來鬥去,都是車馬炮,那叫佈局或者開局。一旦老帥相見,那就是殘局了。省委書記和省長大打出手,事情一旦鬧到中央知道,搞不好中組部或者中紀委都會派工作組下來,結果很可能就是兩敗懼傷。這種玩火的搞法,任何一個具有政治智慧的人,都不會幹。相反,舒彥如果對彭清源或者趙德良提出這件事,只會讓他們覺得,舒彥這個人政治上不成熟而且非常可怕,最好是離遠一點。對於彭清源或者趙德良來說,事情只要不鬧到無法收場,就算是和陳運達鬥敗了,最多也就是異地做官。公開宣戰,結果不是誰勝誰負或者是否能有烏紗帽的問題,很可能是會不會進監獄的問題。這是一種破釜沉舟你死我活的搞法。這種搞法不留任何餘地,其實也是逼對手拼死反抗。這是古代軍事家們最忌諱的一種戰法。歷史上,大概也只有白起、項羽、霍去病、成吉思汗等有數的幾個人用過。就算是項羽,也並不是每次都用這種戰法,許多時候,還是留有餘地的。
黎兆平說,如果趙德良和彭清源願意拼死一戰,倒還好說,假若他們覺得這樣鬥下去損失最大,那麼,就有徹底可能退縮,那時,麻煩就大了。
他們談的時間夠長,楊誠剛在外面催了幾次,舒彥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向他提起周小萸被綁架一事。沒有說,她是不想黎兆平擔心。他畢竟困在這裡面,外面的事,他完全管不了。假若他不能很快知道外面的訊息,那還不急死?尤其他現在這種精神態度,說不準此事就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告別黎兆平,她急於趕回雍州並且找到黎兆林,如果真是黎兆林綁架了周小萸,她一定要將此事處理好。
當然,她沒料到,此時的黎兆林,根本就不在雍州。路上,她終於打通楊曉丹的電話。她問楊曉丹在哪裡,楊曉丹說在三亞。舒彥心中暗自驚了一下,楊曉丹怎麼跑到三亞去了?和黎兆林一起去的?她說,兆林的電話怎麼一直關機?他和你在一起吧?你叫他聽電話。
黎兆林果然和楊曉丹在一起。聽說他在三亞,舒彥心中一把火。你哥哥被關了進去,我還在四處為他奔波,你倒好,不僅跑去遊山玩水,連手機也不開。甚至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
舒彥衝著他發了一通火,黎兆林便解釋,他並不是來三亞旅遊,而是來處理一些緊急事務。舒彥說,處理緊急事務?什麼緊急事務?是不是周小萸?
黎兆林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說,姐,你說什麼?什麼周小萸?
舒彥說,你少給我來這一套,周小萸被人綁架了,是不是你乾的?
黎兆林說,周小萸被人綁架了?這個王八蛋,終於報應了?太好了。
舒彥說,你別跟我亂扯,你說,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黎兆林說,姐,你怎麼不相信我?
舒彥語氣強硬地說,兆林,我不想聽你說更多。我只提醒你一句,這件事,如果不是你乾的最好。如果是你乾的,你立即把人放了,不然,會有很多麻煩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舒彥想,看來,真不是黎兆林乾的。如果他綁架了周小萸,哪裡還有心情跑到三亞去?既然不是他乾的,她心中的一塊石頭,也就落了地。
失去自由的第一個晚上,周小萸受盡折磨。
這種折磨並不來自許喬生或者任何人,而是來自那些小飛蟲。不知是不是許喬生他們有意抓了一些蚊子放在這間屋子裡,周小萸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會有如此之多的蚊子,也不知道蚊子竟然如此之大,攻擊如此之猛。整個晚上她都在和蚊子戰鬥,可面對這種小飛蟲,人實在是太無能為力了。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成了小飛蟲的攻擊目標,而她的身體又完全不設防。到了後來,她竟然發現,自己的鼻孔裡面、指甲縫裡自以及其他一些身體極其隱蔽的地方,都曾發生過激烈戰鬥。戰鬥過後,留下的是一個個出血點和隆起的小腫塊。
那時,她只期望天早點亮。她知道,這些小飛蟲是夜行動物,只要天一亮,
它們就會集體撤退。
總算熬到天亮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攻擊雖然有所減輕,卻並沒有完全消失。根本原因在於,這間房子的窗戶被封死了,裡面的光線很暗。在這種暗淡的光線下,蚊子們充分發揚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連續作戰的精神。
一夜沒睡,困得要命,可週小萸意識到,自己得活動,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