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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
舒彥將那些照片收起來。周小萸以為她準備離開,甚至已經做好了送客的準備。沒料到舒彥從包裡抽出另一張紙,問她這是你的簽名嗎?
紙上確實是一個簽名,籤的正是周小萸的名字。這是透過電腦處理之後影印的檔案,原檔案簽在什麼地方,難以判斷。周小萸是護士長,需要她簽名的地方很多,要想得到她的簽名,並不是一件難事。她坦率地說,看起來像。
舒彥又拿出另一張紙,問她,這個呢?你認為是你的簽名嗎?
周小萸有些煩她這種咄咄逼人的語氣,大概想快點結束,說,是。
舒彥變戲法似的拿出第三張同樣大的紙,上面同樣是龍飛鳳舞地簽著周小萸的名字。這次,不待舒彥問,周小萸便回答,這個不是我的簽名。
舒彥將三張簽名收起來,說了聲謝謝,又說,對不起,打擾你了。接著轉身而去。
周小萸以為她是來問五十萬匯款的事,高度戒備,非常擔心自己不留神說漏了嘴。可她萬萬沒想到,舒彥竟然是為了這麼兩件莫名其妙的事來找自己,便有點不依不撓,在門口攔住了她,說,我希望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舒彥輕輕將她推開,說,你去問那個指使你栽贓陷害的人吧。說過之後,揚長而去。
舒彥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躲在車庫裡,雙眼一直瞪著周小萸耶輛紅色別克凱越。
今天所做的兩件事,結果都在她的預料之中。雖然她覺得有些累,感覺卻是出奇的好。至少,舒彥已經證實了,去銀行匯款的那個女人,並不是周小萸的熟人,那個簽名,也根本不是周小萸的。可以肯定,有人拿了一張假身份證,冒用周小萸之名,匯出了那筆款子。尤其特別的是,這張假身份證,僅僅只是拿周小萸的身份證換了照片,加上週小萸本人承認,那筆錢是她匯出的,以及她寫舉報信的事,說明她至少對背後的內幕知情。現在,舒彥來了一招打草驚蛇,周小萸當時沒有意識到,事後一定會想到麻煩出在哪裡,要不了多久,她很可能會離開醫院,去找那個指揮她栽贓的人。當然,她也完全有可能打個電話問一問,如果那樣,舒彥的計劃就流產了。可她有一種感覺,這種事是見不得人的,周小萸一定不肯在電話裡說。她甚至希望周小萸和某個人約著在喜來登三十八樓見面,如果那樣的話她就意外撿到寶了。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周小萸才匆匆出現在地下停車場。舒彥看了看錶,五點差十七分。遠沒有到下班時間,而且,她上的是下午班,時間才剛剛過去一半。周小萸顯然沒想過會被人跟蹤,匆匆上車後,開著車自開了。舒彥早已經啟動汽車,緊隨其後,悄悄地跟著。周小萸出了停車場後向右拐。舒彥心中一喜,她走的方向,正好與喜來登在同一方位。當和建會所的時候,沒想到有特殊用連。早知今日,應該在每一個房間安上針孔攝像機的。現在不是下班時候路上的車還沒有多到亦步亦趨的程度。舒彥擔心自己跟丟,且周小萸並不認識自己的車,她很快就跟到了凱越的後面。過了幾個紅綠燈,周小萸果然駛上了喜來登的專用車道。那一瞬間,舒彥竟然特別激動,手有點不聽使喚地抖動。
周小萸要去地下停車場停車。舒彥和喜來登門口的保安非常熟,將車停在酒店門口,和保安打聲招呼,保安便和她交換位置,替她停車去了。
喜來登並不止有他們那家會所,酒店自己有餐廳有茶座有會所。餐廳在三摟和四樓,茶座在二樓,會所在頂樓,四十一樓,名叫軒轅亨。喜來登是H形的雙翼建築,一翼是商住型公寓,另一翼是酒店。喜來登自己的主要設施,均在南塔的酒店,二樓的茶座,其實也接近於一個會所,既可以喝咖啡,也有一些單間,可以喝茶、吃飯、打牌甚至其他一些活動。喜來登的電梯與眾不同,除了二樓的茶座、三四樓的餐廳,到達其他樓層,必須插入房卡或者貴賓卡才能使用。北塔是商住樓,但公司並不多,主要還是住戶,入住率不高,許多人買了房子卻不住,空在那裡。北塔的電梯不需要識別,使用頻率最高的,就是三十八樓的會所。
周小萸進了喜來登,並不一定就去三十八樓,完全有可能去餐廳、茶座或者軒轅亨,甚至還有可能進入某個房間。這些設施,分別在南塔或者北塔,需要乘坐不同的電梯。舒彥只有一個人,無法分身守住兩面的電梯,就算知道周小萸要進哪一邊的電梯,除了去三十八樓,否剛,去喜採登的任何一個地點,都可能消失在這幢樓之中。她惟一的辦法,就是進入喜來登的監控室,從那裡可以看周小萸進出的情況。
舒彥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