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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於其上,屬於作文以記之。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陽,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
恰好寫到這裡,趙德良停下來蘸墨,問彭清源,清水塘安居工程進展怎麼樣?
彭清源說,受了影響,現在幾乎停工了。
趙德良說,這是全省目前最大的民心工程,不能停。既要搞好,還要加快進度。
彭清源說,現在這個情況,沒法加快。整個兆元公司,人心隍隍,我聽說,他們的總經理正在鬧退股。
趙德良說,你說說看,清水塘和融富中央國際兩大工程,到底有問題沒有?
彭清源說,大的問題肯定沒有,小問題有沒有,就比較難說。
趙德良說,既然沒有大的問題,為什麼會有人盯著這兩個工程?
彭清源說,可以肯定,有人在背後操作。
趙德良的字型,是柳體和毛體的結合,有柳體的鋒芒剛勁,也有毛體的狂放飄逸,尤其講究的是謀篇佈局,狂放卻不失精準,敦厚又顯張揚。他常常說,社會上流行很多算命的把戲,其實大多數是騙人的,只有看字識性格,那是極其準確的,因為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只要看一個人的字就可以知道這個人的性格。一個人寫字的力度,就是這個人性格的力度,一個人佈局的方法,恰恰體現的是他辦事的章法。
江南省一個地級市有一個市委副書記,寫得一手好字,可職位在副書記就止住了,先後走了幾個市,始終沒變。他自己常常抱怨,說是因為自己的字寫得太好了,把省長書記比下去了,所以不肯提拔他。趙德良來了之後,他覺得自己有了機會,處心積慮地安排趙德良到他任職的市去視察,又巧妙地讓起德良看了他的字。原以為趙德良是這方自的行家,看過他的書法作品之後,會對他青眼有加,從此平步青雲。沒料到,趙德良看過他的字後一言未發,後來,有人在趙德良面前替他說好話,趙德良卻說,這個人還是算了吧,從他的字裡,可以看到一股邪氣。這話說過才一個多月,此人出事了。他到南方出差,要將人家坐檯小姐帶出臺。可人家是坐平臺的,死活不幹。他藉著一股酒勁,把人家暴打一頓,並將人家的衣服全部撕碎了。人家受不了虐待,憤而報警。後來,紀委去查他,發現他是個性變態,在外面有一套房子,裡面放滿性虐用具,並且有很多他進行性虐的錄影。這事在江南省政壇傳開了,從此,沒有哪個官員敢將自己的手跡顯露於趙德良面前。
趙德良寫完了字,題了款,卻並不蓋印。唐小舟立即拿起那副字,走到書房的角落,那裡有一個紅木的架子,架子上面有一排夾子,他將宣紙的兩個角用夾子夾好,字就掛在了那裡。這幅字寫得很到位,彭清源退後一步欣賞著,很想向趙德良討下來.卻又不敢開口。
唐小舟再拿過一張宣紙,在書桌上鋪好。
趙德良站在一旁等唐小舟鋪紙,他則和彭清源談話。他問,背後有人操作?操什麼?怎麼操作?
彭清源說,已經調出了銀行的錄影資料和其他一些資料,證實當天周小萸根本沒有去過銀行,匯出那筆款子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周小萸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她用的身份證顯然是偽造的,名字和資訊是周小萸的,照片換成了那個年輕女人的。
趙德良問,查清了這個人是誰?
彭清源說,沒有立案,調查不太方便,有關這個人,並沒有查下去。不過,舒彥想了個主意,結果弄清了在背後操縱這件事的人。
唐小舟已經將紙鋪好,趙德良又走到了桌前,拿起筆,蘸了墨,正準備寫字,聽到彭清源的話,手沒有動,墨汁順著筆尖流下,滴到宣紙上,這張紙便廢了。唐小舟想幫他換一張紙,他制止了,對彭清源說,怎麼回事?你說仔細點。
彭清源將舒彥拿看照片去見周小萸以及周小萸約見齊天勝的事說了一遍。
起德良沉默了片刻,然後問彭清源,你有完整的計劃嗎?
彭清源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在官場浸淫這麼多年,這一點,他是很清楚的。自己如果說出來的計劃太高明,有些領導會不喜歡,甚至故意否定你,使一個很好的計劃無法實現。如果說得太不高明,領導又會留下一個不好印象,覺得這人是大草包一個。給領導提建設,是一門精深的學問,既不能多也不能少,一定要恰到好處。彭清源並不說自己有什麼想法或者計劃,只是說舒彥有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