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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正當彭清源考慮是不是該挪一挪地方的時候,趙德良來到江南省。
中國的官場結構,往往是本地和外地的結合,如果黨委書記是外來的,政府首長就是本地的。反之亦然。一般的省份很清楚這種結構原則,通常都能和外來幹部相安無事。但另一方面,外來幹部,在本地畢竟根基淺,場氣不旺,時不時受到當地幹部的制肘甚至是排擠。也正因為政治生態如此,上面往下面派官員的時候,往往派的是黨委一把手,地方產生的,也大多是政府一把手。只不過,,江南省似乎和別的省不同,在這裡,外來幹部很難插足,通常都只是搞一屆甚至兩三年就被擠走了。派來的如果是黨口乾部,大家清楚,這是一定要任命的,如果不透過選舉,上面追究下來,事兒就大了。但如果是政府幹部,幾乎都難以透過選舉。這些年來,上面陸續派了四位副省長過來,沒有一位當選為省長的,通常都只是幹個一年半載就不得不去了另外的省。
在上一任外來的省委書記袁百鳴被擠走之後,當地人原以為會從本地產生一任省委書記。這種小把戲,中央自然看得很透澈,他們自然不能讓江南省的小把戲得逞,很快就派來一位書記趙德良。
趙德良一直在北方工作,對南方的情況並不是十分了解。在江南省,他只有兩個好朋友,一個是彭清源,他在中央黨校的同班同學。各級黨校是權力場產生場動力的最佳之所,某個人長期在一地做官,怎麼可能接觸到官場更廣闊的平臺?靠的就是黨校那是一個動力策源地。另一個朋友就是黎兆平他們兩是大學時代的同學。瞭解江南官場生態,趙德良主要依靠的,就是這兩個人。
趙德良從彭清源那裡瞭解情況,自然聽不到關於陳運達的好話。一方面,彭清源和陳運達競爭常務副省長,他是失敗者,兩人當時便已經徹底站到了對立面。後來,袁百鳴甚至做夢,想將彭清源推到前臺直接和陳運達競爭。彭清源也知道,中國官場講究等級次序,陳運達是常務副省長,競爭省長名正言順,自己只是一名老資格的副省長,想一躍而成為省長,難度極大。可袁百鳴是省委書記,他做著這樣的夢,彭清源能怎麼辦?只能跟著他往前衝。這是彭清源和陳運達之間第二次類似於白刃戰的短兵相接。結果並不出乎彭清源的預料,陳運達勝了,他也並沒有敗,接替陳運達擔任常務副省長。
時隔不久,陳運達和袁百鳴徹底鬧翻,抓住蔣雨珊案,對袁百鳴大舉反擊,袁百鳴失去招架之功,只得灰溜溜走人。陳運達受中央委託,主持了半年的工作。大家都以為,陳運達有可能成為新一任省委書記。誰都沒料到的是,中央派來的,竟然是彭清源的黨校同學趙德良。趙德良的年齡比彭淆源小好歲,在黨校時,他是小兄弟,受到彭清源的多方照顧。到了江南省,彭清源卻成了趙德良的下級。
要控制江南省的政治局面,最重要的,自然是控制權力,用好人。趙德良經過一番運作,將彭清源放到了雍州市,擔任市委書記。雍州市上一任書記周昕若,任期還有最後m個月,年齡卻E經到r,他因為個人身體狀況,堅,*要求徹底退休。如此一來,彭清源實際是在完成周昕若的任期,他自己的任期,還沒有開始,必須等即將召開的市黨代會,才能最後確定。
站在陳運達的角度看,趙德良在江南省並無政治根基,如果讓彭清源順利當上市委書記,趙德良和彭清源聯手,兩人的政治力量,一下子加強了很多,這種格局對陳運達顯然不利。齊天勝所說的權力重建是不是表明他想在市黨代會時做些手腳,將彭清源選下來?彭清源的市委書記一職,既是省委確定的,也是中央同意的,理論上,地方很難改變。可即使中央任命,也要看民意,假若在即將召開的黨代會上彭清源如果沒有被選上市委委員,那就根本不可能進入市委常委會,自然,也沒有資格擔任市委書記了。
彭清源和陳運達同齡,他最能理解陳運達的緊迫感。陳運達擔任肖長,也不是正常換屆產生的。換屆之前他擔任省長已經三年,嚴格說來,現在才是他的第一屆,這一屆期滿,還有兩年時間,那時,陳運達五十七。對於他來說,最如意的算盤應該是今年黨委換屆的時候,當上省委書記。可這個夢因為趙德良的到來破滅了,他的未來,便有兩條出路,一是兩年後,政府換屆時,他繼續擔任一屆省長,一是在此期間,中央給他一次機會,在本省或者調往外省當一任書記。若想當書記,這兩年之內,必須實現,否則,中央任命一位年齡超過五十七歲書記的可能非常之小。
然而趙德良在江南省的地位一旦穩定 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