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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你如果不知道,我哪能知道?
彭清源將才吸了幾口的煙按滅了,說,一號首長就應該知道天下事?你哪裡知道,一號首長其實是聾子是瞎子,只聽到別人想讓我聽到的話,看到人家想讓我看到的事。
舒彥說,誰這麼大膽?連一號首長也敢騙。
彭清源說,這個世界大呀,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又換了一個話題,問,晚上沒安排吧?我有幾個家鄉的朋友過來,你陪我一起去吃飯吧。
第一部分 第031章
舒彥說,今天不行,約了一個很重要的客戶。
彭清源調侃了幾句,似乎也沒有太當真,表示既然她有事,就不再留她。
舒彥站起來,說過告別的話,再次伸開雙臂。彭清源與她擁抱,親自替她開啟門。王宗平和剛才那幾個人已經離開,舒彥省了和他打招呼,直接離開書記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車上。
手機再一次響起來,又是汪鼎臣。汪鼎臣已經到了包房,沒有見到舒彥,打電話又結束通話,心裡有點惱火,以為舒彥在耍他。舒彥立即解釋,接到彭書記秘書的電話,所以趕到市委來了。他的電話打過來時,她正和彭書記在一起,不方便接。
結束通話電話,舒彥並沒有立即啟動汽車。她在想,彭書記找她,到底所為何事?僅僅只是問她和黎兆平同學的事?或者真如王宗平所說,彭清源想她了,要見一面?十分鐘不到的見面,沒有任何實質內容,卻又像是別有深意。這深意到底是什麼,她有點雲裡霧裡,摸不清方向。是否應該給王宗平打個電話問清楚?轉而一想,不妥。如果王宗平希望向她說明,或者彭清源希望王宗平向她解釋,就算她不問,人家也一定會告之。如果彭清源有其他想法,她這樣貿然問了,對方還覺得自己不會辦事。
趕到包房,汪鼎臣已有些不耐煩了。汪鼎臣五十三歲,人精瘦,頭部嚴重沙漠化,只有稀稀的幾根草。舒彥見面就賠不是,一再說對不起。汪鼎臣雖然得到過她的解釋,卻並不相信,端著架子說,這是因為你舒小姐,換了別人,我肯定走了。
舒彥說,是是是,要不,我和你汪主任怎麼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呢!
汪鼎臣說,說吧,我知道你肯定有事。黎兆平?
舒彥說,汪主任急什麼?我們有的是時間,邊吃邊談吧。這家的京醬驢肉薄餅相當不錯,汪處一定要嘗一嘗。還有遼參,男人一定要吃的。
汪鼎臣打斷了她,說,舒小姐,很抱歉,我這人喜歡吃明白飯。如果吃到一半,事情我幫不上忙,那時我怎麼辦?吃不是,吐出來也不是。你還是先說明吧。
舒彥知道,自己畢竟和汪鼎臣不熟,要說服他幫自己,並不是一件易事。既然他一開始擺出了這樣的架式,不說明,他可能拂袖而去,如果說明,又怕他不肯出手。這一層,她早在來之前,已經想到了。同時,她又想,他提到黎兆平的名字,說明對自己的目的已經有所瞭解,有了解同時又來了,至少說明,事情不是完全沒有餘地。她因此說,汪主任是什麼人?精明得像諸葛亮一樣,哪裡需要我說得太明白?
汪鼎臣說,這麼說,真的是黎兆平?舒小姐,這潭水混得很,你何必要去趟?
舒彥笑了笑,說,汪處在官場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說是大半生了吧?那你告訴我,官場有哪譚水是清的?明知道水很混,汪主任不也一直都在趟嗎?我知道,你們男人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為你們是政治動物,趟混水而不溼身,能讓你們有成就感。至於我,我是女人,我對官場遊戲,沒什麼興趣。
第一部分 第032章
汪鼎臣說,這我就不明白了。舒小姐硬要去趟這譚水,不溼身大概不可能吧?那麼,舒小姐又是為什麼?為錢?據我所知,舒小姐的身家,至少過千萬吧。為權?舒小姐剛才已經表白過了。為情?黎兆平是什麼人?到處留情的情種,他會對舒小姐用真情?殺了我,我也不信。
舒彥苦澀地一笑,說,既然話到了這個份上,我不妨對汪主任直說。我確實是為了情。
汪鼎臣說,你在唬我吧?
舒彥擺頭,說,不知汪主任是不是知道,我和他,是中學同學。大學的時候,我們開始戀愛。他是我的初戀,我也是他的初戀。我們戀愛了四年,大學畢業時,他為了我,放棄了上海市委的工作,又在麻陽和雍州之間瘋狂地找我,當時,我已經嫁給了現在的丈夫。這次打擊可能毀了他,毀滅了他的感情。如果不是這次毀滅,他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說,這次劫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