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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當時他只能活兩天了,所以他傳了我不少武功,當他傳我這套掌法時,就曾經說個結果了。可是我若要報仇,除了用這套武功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當芳兒死的那一刻,我進已經決定了,就算死我也要殺了李欲這個畜生,為芳兒報仇。所以今天我才會來這裡找他報仇,為了報仇,我只能施展出八十年前,天下十大絕毒武功之首的‘七煞絕命掌’了,因為那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我也可以去見芳兒了。”說完眼睛看著天際,一道柔柔的目光慢慢的射向那裡,或許林芳就在那裡,不是嗎?
華星等人都忍不住微微嘆息,梅香更是靠著唐夢,淚水如雨。華星輕聲道:“重山,你還有沒有什麼遺願嗎?說出來,我們為你辦吧。”
萬重山看了一樣唐夢,又看著華星道:“這一生,芳兒最好的朋友就是唐夢,她也是我的好朋友,曾經幫助過我與芳兒,是我們的恩人。現在我要死了,我想請恩公幫我照顧一下她,她外表雖然堅強,其實內心是十分脆弱的。為了我與林芳的事情,她已經得罪了通天門,她一個人我不放心,有恩公照顧,我就放心多了。
天空此時陰雲密佈,陣陣驚雷震天,一顆顆雨滴正慢慢的落下,似乎在述說什麼。不少圍觀之人看到這個出人意料的結果,都搖頭嘆息,轉身離去了。通天門的弟子也把關天北與李欲的屍體帶著離開了,整個龍門石窟外,就僅剩華星一行人了。
看著重山,華星鄭重承諾道:“重山你放心,這一生有我華星在,就決不容許有人傷害唐夢,我會代為好好照顧的,你放心吧。”華星的話就像一道誓言,道明瞭他與唐夢之間的關係。
唐夢看著華星,淚眼中閃爍著一絲奇異之光,似乎在暗示著什麼。而重山也看著華星,眼中露出一絲微笑,低聲道:“那樣我就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說完微微的移開目光,看著天際,那裡曾經是兩人甜蜜的樂園,此時芳兒正在那裡把我來盼,等我團圓。
雨密密的落下,淋溼了眾人的衣衫。那晶瑩的雨滴落在重山的臉上,就像那一顆顆淚滴,述說著多情少年那不堪回首的一生,或許這一刻,上蒼也在為這位不幸的少年落淚吧。
揚起頭,誰的心在風中哭泣?像親人在呼喚,像遊子在哭泣,像飄飛的靈魂,註定難相聚;像冰封的思念,像塵封的回憶,像情人的眼淚,永世難忘記;像大地在悲歌,像蒼天在嘆息,像遊子的心聲,遺忘在雨季。
風雲中,唐夢那心碎的痛哭聲,就宛如幽靈在哭泣,那一絲切切的悲傷之聲,籠罩在細雨中。看著懷中的重山,唐夢大聲道:“重山你要堅強一點,林芳雖然死了,但你還有我們啊,我們會幫助你,照顧你的,所以你要堅強的活下去。重山你忘了嗎,還有你爹孃在家盼望著你,回去看望他們二老的,你如果死了,他們怎麼辦啊?重山,你要堅強啊!”
重山臉色一變,暗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虧欠,看著唐夢輕聲道:“我死了,記得把我與芳兒葬在一起,就是你去過的把片楓樹林。至於爹孃的養育之恩,重山只能來世再報了。”微微看著遠方,那裡是他的故鄉,那裡有著生他養他的爹孃,那裡有著他無數兒時的歡笑與過往,可惜這一刻都過去了。
重山眼中神光漸逝,口中微微吟道:“心隨離人去,身乃浮萍寄;信折猶在耳,奈何輕相棄。堂上負親恩,寸紙言兒意;此去窮天涯,白頭永不離!”短短的幾句話,道出了他的一生命運,這裡面有對林芳的愛,有對爹孃的不敬,有自己一生的理想,有對命運的不平。
雨越來越大,但眾人都沒有離開,大家也感到了,這一刻,上蒼似乎也在為這個不幸的痴情人兒哭泣。華星看著重山,看著大家,輕聲嘆息道:“斷腸無語天落淚,仰天嘯,幽夢化成空。借問東風何日去,切莫忘,寄語舊夢中。”
是啊,多少的兒時舊夢,轉眼成空,一生的坎坷不平,幾人能懂。重山望著天際,雨水夾著淚水慢慢滑落,喃南自語道:“星月夜,小橋邊,清風對月常呼喚,來世再相見!”一滴淚珠,帶著人世間最後的一點餘光,慢慢的消失在了那緊閉的眼簾。
微風走過,暴雨狂落,天地間一片黑暗。一行人帶著濃濃的悲傷,慢慢的消失在了暴雨中。地上曾經鮮血刺目,然而此時卻已然在雨水的洗滌下,一片空白了。或許還有那洗不去的點點憂傷,還飄蕩在風中,輕輕的述說著那些往日的憂傷與快樂。
林芳與萬重山的故事結束了,或許帶著點點憂傷,但那也是讓人難忘的,不是嗎?人世間有何來完美的事情呢,或許華星的故事,也不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