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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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這是否適用於埃米。
2.夢是她過渡到青少年的象徵。七歲的埃米相當於十來歲的人。將近一年的時間中,她身上表現出典型的青少年的特徵,包括髮怒、生氣、過分注意自己的外表、對異性有興趣等。
3.夢是區別類種的一種現象。可能所有的大猩猩都做惡夢,但在野生狀態下,做夢所產生的心理影響被群體行為以某種方式控制。雖然在過去20年裡,人們一直在野外研究大猩猩,但並沒有證據說明大猩猩做過夢。
4.夢是初發痴呆症的徵兆。這種可能性是最可怕的。有效地訓練一隻猿猴要從它很小的時候開始。一年年地過去了,研究者們盼著看他們所養的動物長大以後是聰明還是愚蠢,倔強還是溫順,健康還是不健康。猿猴的健康始終是令人擔心的事。由於猿猴死於身體或精神方面的疾病,使許多花了幾年心血和大量錢財的專案付之東流。一隻叫蒂莫西的亞特蘭大黑猩猩,1976年患精神病,有嗜糞癖,被自己的糞便哽死了。一隻叫莫利斯的芝加哥猩猩,患了嚴重的精神病,一種恐懼症,研究人員不得不在1977年停止工作。不論好歹,猩猩的智力使它們成為值得研究的課題,而也正是這種智力使它們像人類一樣不穩定。
埃米工程的工作人員已經無法繼續取得進展。1979年5月,他們作出了後來證明是非常重要的決定:出版埃米的圖畫,並把它們交給《行為科學雜誌》。
2.突破
《山地大猩猩的夢行為》一文並沒有能發表。這篇論文按例行途徑送到了編輯部的三位科學家手裡審查,但不知怎麼搞的(而且至今也不得而知),一篇影印件落入靈長目動物保護社的手裡。這個社是紐約的一些人於1975年組織的,其宗旨是防止“未經批准非法將智慧靈長目動物用於不必要的實驗研究”。①
【① 以下對埃利奧特的種種指控主要引自J·A·皮普爾斯的《新聞界的含沙射影和道聽途說對學術自由的侵犯:彼得·埃利奧特博士的體會》一文。該文載《學術法則和心理雜誌》(總第52期)1979年第12期第19~38頁。——原注。】
6月3日,這個社開始在伯克利的動物系佈設警戒線,並要求“釋放”埃米。多數遊行示威者是婦女,此外還有幾個小孩。當地電視新聞播放的錄影中曾出現一個八歲小男孩,他舉著有埃米照片的標語牌,呼喊:“釋放埃米!釋放埃米!”
埃米工程的工作人員犯了策略上的錯誤,他們釋出了一條簡短的宣告,說這個社“得到的訊息是錯誤的”,對這些抗議置之不理。而且這段訊息是以學校新聞處的名義發表的。
6月5日,靈長目動物保護社援引全國各地靈長目動物學家的話,批評埃利奧特教授的工作。(後來許多人否認自己曾批評過埃利奧特教授,或者聲稱他們的話被錯誤地引用了。)俄克拉何馬大學的韋恩·特曼博士說埃利奧特的工作是“想入非非的和不道德的”。亞特蘭大耶基斯靈長目動物研究中心的費利西蒂·哈蒙德博士說:“埃利奧特本人和他的工作都不是第一流的。”芝加哥大學的理查德·阿倫森說他的研究“分明是法西斯式的”。
這些科學家批評埃利奧特之前,誰也沒有讀過他的論文,但是這些人的批評,特別是阿倫森的批評,對他所造成的傷害是無法估計的。6月8日,靈長目動物保護社的發言人埃利諾·弗里斯甚至使用了“埃利奧特博士的罪惡研究工作和他的納粹下屬”的詞句。她聲稱埃利奧特的研究使埃米做惡夢,還說埃米受到折磨,被使用麻藥並進行電休克治療。
拖到6月10日,埃米工程的工作人員才準備了一份洋洋萬言的長篇新聞釋出稿,詳細解釋他們的立場並提到他們那篇未發表的論文。但是大學的新聞處“太忙了”,沒有發表這篇新聞。
6月11日,伯克利的教工在校內舉行了一次會議,討論這個“有關道德行為的問題”。埃利諾·弗里斯宣佈:靈長目動物保護社委託舊金山著名檢查官梅爾文·貝利“把埃米從壓制下解放出來”。貝利的辦公室對此事未加評論。
就在同一天,埃米工程組在解釋埃米的夢方面突然有了意外的突破。
儘管這件事被外界弄得沸沸揚揚,工程組依然日復一日地對埃米進行研究。埃米持續的痛苦——大發脾氣——經常提醒他們:他們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堅持尋找線索。終於出現了突破,這個突破幾乎十分偶然。
助理研究員薩拉·約翰遜到剛果一個史前文化遺址進行了實地考察,想看看埃米在被送到明尼阿波利斯動物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