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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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高處流向地勢較低的叢林地區的。
拉戈拉河的各條支流沿途劈出了一系列峽谷,其中最令人膽戰心驚的就是位於孔戈洛的鬼門峽。在這裡,平靜的盧瓦拉巴河穿過一個深半英里、寬100碼、成漏斗狀的峽谷。
拉戈拉河是在基桑加尼流入盧瓦拉巴河的一條小支流。河兩岸的部落稱這條河為“巴拉塔瓦尼”——意思是“騙人的路”——因為拉戈拉河變化無常是出了名的。這條河的主要特色是拉戈拉峽谷。這是一條200英尺深,有些地方只有10英尺寬的石灰岩峽谷。根據最近的降雨量推斷,拉戈拉峽谷抑或是美妙怡人的景觀,抑或是白浪洶湧的惡夢。
到達阿布圖後,他們距離下游的拉戈拉峽谷還有15英里。從河面上他們根本看不出峽谷裡的情況。芒羅深知這一點,但他感到沒有必要向埃利奧特說明,尤其此時埃利奧特正全神貫注地照看著埃米。
卡希加手下的人正在給兩隻“黃道”橡皮筏衝氣。埃米越看越不安。她拽拽埃利奧特的袖子,然後打手勢問:什麼氣球?
“那些是船,埃米,”他說道,不過他隱約感到埃米已悟出那些是什麼東西,她是故意委婉地表示一下。“船”是她費了很大勁才學會的一個詞。因為她不喜歡水,所以她對任何水上運輸工具都不感興趣。
為什麼船?她問。
“我們現在要乘船了,”埃利奧特說。
的確,卡希加的手下正把橡皮船推到水裡,往船上裝裝置,然後把裝置固定在橡皮栓柱上。
誰乘?她問道。
“我們都乘,”埃利奧特說。
埃米又看了一會兒。不幸的是每個人都顯得很緊張。芒羅大聲下達著命令,腳伕們在匆忙地準備。埃米像往常一樣,對周圍人的情緒變化非常敏感。埃利奧特一直沒有忘記,埃米曾一連幾天總是說薩拉·約翰遜有些不對頭,最後薩拉向埃米工程組的人員證實,她與丈夫離了婚。現在埃利奧特可以肯定,埃米意識到大家的不安情緒。乘船過河?她問道。
“不,埃米,”他說道,“不是過河,是乘船。”
埃米挺直腰,繃緊肩膀,打手語說:不。
“埃米,”他說道,“我們不能把你留在這兒。”
對此,她倒有一個解決辦法:其他人走。彼得埃米留下。
“對不起,埃米,”他說,“我得去,你也得去。”
不,她手語道,埃米不去。
“要去的,埃米。”他走到他的行囊處,取出注射器和一瓶索拉倫麻醉劑。
埃米緊繃身體,面露慍色,緊握的拳頭敲打著下頜。
“語言不要粗魯,埃米!”他警告她說。
羅斯拿著給他和埃米穿的橘黃色救生衣走了過來。“怎麼啦?”
“她在罵人,”埃利奧特答道,“最好別管我們。”羅斯瞥了一眼埃米緊張、僵直的身體,匆匆走開了。
埃米手語彼得的名字,接著又一次敲打自己的下頜。這是北美式手勢語,用文雅的語言翻譯出來就是“骯髒”的意思,雖然這是猿猴需要尿尿時最常用的手勢。不過,靈長目動物研究人員從不會弄錯動物所要表達的真正意思。埃米是在說,彼得狗屎。
幾乎所有具有語言技能的靈長目動物都會罵人,並且運用許多不同的手勢語來罵。有時貶損性的詞似乎是隨意選的,像“瘋子”、“傢伙”或者“廢話”。但是在幾個不同的實驗室裡,至少有八隻靈長目動物獨立地選定握拳手勢來表示極端不快。這一驚人的巧合未曾被報導過,唯一原因是調查人員不願去嘗試解釋它。猿猴也像人一樣,用身體的排洩物術語來表達輕蔑和憤怒的情緒,這一點似已得到證明。
彼得狗屎,她再次用手語罵道。
“埃米”他把注射器裡的麻醉劑劑量加大了一倍。
彼得狗屎船狗屎人狗屎。
“埃米,住口。”他挺直身體,模仿大猩猩生氣時的姿態,把腰一躬。這個動作常常使埃米向後退卻,但是這一次卻不靈了。
彼得不喜歡埃米。現在她生氣了,把臉轉過去誰也不理。
“別胡說,”埃利奧特手拿注射器走近她說道,“彼得喜歡埃米。”
她向後退縮,不願讓他接近。最後他不得不裝上二氧化碳氣槍,朝她胸部射了一針。在他們共處的這些年裡,他只這樣幹過三四次。埃米麵色沮喪地拔出了針頭。彼得不喜歡埃米。
“對不起,”彼得·埃利奧特說。正當她雙眼上翻之際,他上前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