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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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沒問題。”
目送李子意走遠了,六郎開始默默沉思,此次南征情況複雜,首先是敵眾我寡,敵強我弱,敵暗我明,種種情況都是孫子兵法中強調的用兵禁忌。這一仗怎麼打,著實要費些腦力。不能硬碰是肯定的,智取!但是如何智取呢?六郎一邊沉思一邊踱步,猛一抬頭,竟又走回了自己的中軍帳門前。六郎見裡面燭光依舊,便輕輕掀起門簾,一眼洞穿的是睡榻上和衣而臥的俊平,顯然,他累壞了,半截胳膊露在斜搭在身上的棉毯外,那是如蓮藕般粉嫩雪白的半截小臂,雖然沒帶鐲子,在六郎的眼裡,這仍然是一個女人的手臂!六郎悄悄地退了出來,大口猛吸清冷的空氣,同時暗暗運功調息,使自己紛亂的頭腦冷靜下來。
八王府的侍書?女人?難道八王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不大合理,八王怎麼也不會糊塗到拿這麼重要的行動當兒戲!那麼這個女人一定是有特殊作用的!八王是否也知道這是個女扮男裝的人呢?六郎暗自決定,不動聲色,靜觀其變。他急忙來到楊泰的小帳篷中,推醒楊泰,看看沒有驚動其他人,他們倆一前一後出了帳篷,來到馬廄,找出六郎的信鴿籠子,六郎潦草地寫了個便條給四郎,然後看四下無人注意,悄悄放飛了信鴿。
在楊泰那裡,兩人擠在一起小睡了片刻。天邊就露出了魚肚白,早起操練計程車兵驚愕地看到六少帥昨晚竟然和他們住在一起,這是所有將軍裡從來沒有過的。六郎悠閒地隨著士兵們到黃河邊上,打水洗漱。猛一抬頭,瞥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中軍大帳外面,遲疑地朝這邊張望。六郎不由得心生憐惜,不管他是來幹什麼的,畢竟是個女人,確切地說,是個女孩子!自己和周圍這麼多男人,無論怎麼講也該照顧她一下才對。別人不知“他”的身份,自己是明白的,就應暗地裡做。想到這裡,六郎雙膀較力,兩手平伸,各提一桶水,腳下如飛,眨眼間就來到了中軍帳前,水桶中的水竟然沒有灑出半點。俊平的臉上毫無表情,聲音如同昨天一樣,冷冷地說:“六將軍,你一夜都沒回帳?是怎麼回事?”六郎暗想:糟了,自己沒回來,會不會讓他起疑?連忙說:“都是楊泰,膽子小,他從沒離開過楊府,非拉我到他那裡!”“噢,六哥真的對下人一點架子也沒有。”俊平的語氣放緩了許多,又恢復了昨晚六哥的稱呼。六郎笑笑不答,搬來火盆,上面支起架子,將水桶放了上去。“平弟,軍旅之中,一切簡陋,有什麼需要的,告訴為兄,我替你辦!”看看俊平面帶倦意的樣子,又說:“等水燒熱,你自己洗洗,太陽昇起,我們就要拔營出發。”俊平問道:“六哥,你特意去替我打水?”六郎心想:這個女孩子真是心思敏慧。急忙掩飾:“不是,你沒看我在練功,雙手左右平伸提水,而不許灑出來,這是我自幼用來練臂力的童子功!”說罷,六郎衝著俊平微一點頭,英挺的劍眉下,明亮的大眼睛略一眨動,濃密修長的睫毛閃了閃,高而筆直的鼻子下,稜角分明的嘴唇似乎笑了笑,轉身出帳。俊平望著那頎長瀟灑的背影,不知說什麼好,呆愣在那兒
過了黃河,大隊騎兵棄舟登岸,一千餘騎快速狂奔,大有“千騎卷平岡”的氣勢。騎兵隊伍中,加了一輛四輪馬車,裡面坐著監軍梁俊平。六郎有意無意的體恤讓他傷透了腦筋,猜不透到底六郎知道他的多少底細。“楊六郎難道知道了我是女人?那他可知道我的目的?”想起剛才出發時六郎說的話,實在是心裡發毛。六郎一如昨日,溫和地對他說:“平弟,你第一次出征,我怕你吃不消,找了一輛車,你可以在騎馬騎累了時,坐在裡面歇歇。”說罷,六郎徑自上馬揚鞭,飛馳而去。望著他那飄逸英武的背影,梁俊平更堅定了堅持到底的決心。為了養足精神,他上了馬車,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急行軍數日,六郎的一千騎兵已到了台州境內。六郎令這些並非“精兵”的騎兵駐紮在臺州城外。自己則帶著楊泰在臺州城附近轉悠了一個上午。下午,他們換了便服,悄悄入城。進得了台州城,才發現街道上十分冷清。
台州境上有兩座大山,天台山和雁蕩山。山勢雄奇,澗深流急,道路崎嶇,實際上阻隔了很多與外界的聯絡。所以,自古以來,來臺州做官的都是皇上不喜歡的人或是貶官。近兩年,台州一直風調雨順,收成極好。所以大部分的南省軍糧都徵自這裡。潘美之子潘龍奉命押運軍糧,就在天台山附近被佔山為王的南易蕭打得大敗,只有潘龍帶著親兵逃回了京城,其他人全投降了,當然那八十三船軍糧也盡數入了南易蕭的倉庫。
六郎心裡十分奇怪,如此好的收成年景,為什麼街道上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