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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洛還沒來得及多想的時候,噗通一聲傳來,楚洛便感覺頭頂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楚洛急忙揮手蹬腿保持平衡,閃到一邊再看,竟然是小風龐大的身軀。
那小風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了,而且似乎他並不怎麼喜歡水,落水之後胡亂蹬踏,口中更是冒出無數的氣泡。
楚洛急忙過去將小風扶住,想要控制住小風可不是個容易事。
至於在水中無法呼吸,這倒是沒有什麼,對於武修者而言,吃喝呼吸睡覺這都已經不是生存所必須。
費了不少力氣,楚洛才將小風給穩住。
當小風看到楚洛的臉時,也終於停止了掙扎。
小風碩大的頭顱晃了晃,顯然也被四周的景象驚到了。
兄弟二人在水下無法交談,小風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楚洛,楚洛卻是欣然一笑。
隨後,小風就要往上游,升出水面,卻被楚洛給攔住,看著小風不解的雙眼,楚洛緩緩搖了搖頭。
小風雖然不一定知道楚洛的意思,但他肯定會遵守。
接下來,小風幻化人身,與楚洛一同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太美了,水下的景象,不是陸上所能比較,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投射進來的光,在水下折射發出七彩光芒,那些氣泡緩緩上升,小風甚至好奇的深處手指,將大的氣泡戳破成無數小的氣泡。
楚洛的臉上也在此刻露出了笑容。
“呵呵,哈哈哈哈,表非表,象非象,一切皆虛無。”
“柳暗花明又一村,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劍魂的話此時此刻浮現在楚洛的腦海中,一切才變得清晰起來。沒錯,破陣其實就是這麼簡單,只需要跳下弱水河即可。
然而,這個簡單二字,楚洛現在卻深有體會。
真的那麼簡單麼?
這是生死的抉擇,很多人都知道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但是,絕不是所有人,都敢置之死地,因為誰也不敢保證,是不是能後生。
破陣就在一念間,但是這一念,卻絕非常人所能辦到。
弱水大陣,與其說考驗一個人的實力,倒不如說是恆心,堅定。
越想活,則越難活,想死,卻死不成。
其中未免也昭示了一些天道,人生之事,很多都是事與願違,即便是想死,有的時候,也未必真能如願。
前面三座大陣,未必給楚洛帶來多大的收穫,但是此刻,楚洛對天道的感悟,卻再次昇華,單論境界而言,楚洛已經是個實打實的圓滿境高手了,而對天道的感悟,也是楚洛修成天劍之境的一個前提。
明知必死,卻發現一切都是這麼美好,楚洛和小風此刻的感覺,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形容的貼切。
他們在水中盤旋,嬉戲,慶幸著自己還活著,一直到四周的一切,逐漸變得虛無起來,一切,重歸寧靜。
弱水河已經消失不見,四周的景物重歸朦朧,楚洛和小風站在地上,互相看了看,相視一笑,就連小風也沒了言語,似乎所有言語都不及意會來的貼切一些。
過了很久,小風才嘆了口氣道:“哎,真是驚險無比啊,老大,你是怎麼知道跳入弱水河裡,就能破去陣法的?”
“老大,我可真是太佩服了你,恐怕不論是誰也想象不到。”
“我……其實並不知道。”
“你,你,你……。”
“行了,別你你我我的了,都過去了,反正現在我們還活著,不是麼?”
小風瞪了楚洛一眼,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大,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最可怕的不是死,也不是被弱水給腐蝕而死,而是跟著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楚洛被小風說的欣然一笑。
“呵呵呵,你小子,放心吧,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這種人沒人願意要,去了陰曹地府也是個禍患,死神那老小子不肯收我的。”
“哎,也是,不過老大,這四座大陣是一座比一座邪門,而且越來越厲害,現在只剩下了一座火陣,老大,我雖然知道咱們非闖不可,可是,這心裡……。”
楚洛點了點頭道:“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今日我所見,也讓我大吃一驚,但是,既然終究要闖,還想那些做什麼,走吧,而且我相信,好處和風險向來是等同的,我們經歷的風險越大,好處就越多,我們,距離雲天寶庫已經不遠了。”
果然,一聽到雲天寶庫四個字,一聽到寶貝和好處,小風頓時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