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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方法爬上甕城。太多了,我們擋不住。”
他轉身下城,那裡有他的戰馬,戰馬的全身包裹著鐵甲,直到馬蹄,這種罕見的馬甲很重,會讓戰馬很快疲倦,即便在衝鋒的時候也未必會採用。
岡無畏拍了拍馬脖子:“很好!為我也著甲!”
親兵捧上了他的鎧甲,同樣是一直保護到指尖的全套騎兵重鎧,胸口紋著風虎騎兵特有的虎紋。只有罕見的幾處可以生產這樣做工精湛的重甲,岡無畏昂首而立,讓親兵們將重甲的部件一件一件套上他的身體。
“風虎的鎧甲,還真是好用。這樣即便我戰死,也能殺他幾十個!”戴上頭盔之前,岡無畏冷漠地讚歎了一聲。
地、水、風、火、雲、雷,六處城門連續被突破或是放棄的訊息幾乎是前後腳地傳來。斥候的報馬一匹接著一匹,前一個剛剛跪在費安的面前,後面的馬蹄聲已經傳來。
陳國僅剩的四千多人全部背靠著新砌的工事,手持武器。為了修建這些工事,白毅下令拆掉了殤陽關中幾乎一半的民舍。這座薔薇皇帝臨終前修建來庇護萬世子孫的城關,如今每一塊磚都發揮了作用,七百年前的磚依舊堅固,是建造工事的絕好材料。
戰局的發展沒有出乎費安的預料,他聽到警鐘的第一時間便衝上了雷門的城牆。他想自己畢生都無法忘記所看到的那一幕,成千上萬的喪屍,它們摳著城磚的縫隙往上攀登,夜色下它們的身影密密麻麻,就像是整個蟻巢的螞蟻向著樹的高處爬去。他們手中握著已經鏽跡斑斑的戰刀,它們已經站在城外日曬雨淋很久了。守城的軍士往下砸著磚塊,又用長槍往下捅,想把它們從城牆上捅下去,可是喪屍們變得分外的矯健,它們甚至可以在城牆上迅速地平著移動來避開磚塊,長槍刺到它們的身體裡也絲毫不起作用,它們往往會一把抓死槍桿,順勢上竄,揮刀切斷持槍軍士的喉嚨。
那是一隻無可抵禦的軍隊,它們集結起來衝鋒的時候,十萬人上城也抵擋不住。
“將軍!”副將的聲音顫抖著,他指向遠處。
費安面無表情地看過去,黑色的影子密密麻麻,它們狂奔而來,卻沒有一個人大吼。他們衝鋒而來,有如離國的赤潮那樣令人戰慄,卻沒有發出任何人聲。這是一次沉默的衝鋒,侵吞一切活物。
“我們怎麼辦?”副將把聲音壓得極低,怕躲在工事後面的他們引起了喪屍的注意,“太多了,它們都進來了,在甕城哪裡沒殺掉多少!”
“閉嘴!沒用的東西!”費安低喝,“我在想息衍他們在幹什麼,這頭狡猾的狐狸。”
“快逃吧!將軍!”副將手腳無力。
費安冷冷地看著那些狂風一樣迅速撲近的喪屍,它們不再木然,變得不可思議的靈活和矯健,從黑暗中首先暴露出來的是它們的牙齒,森然的白,牙床卻是死朽的黑色,完全融在黑暗裡,然後是灰白色的眼睛,漫無目的地看著前方。費安抽了抽鼻子,能聞見那股實體的味道,令他想起多年前他踏進施用了屍毒術的五河城,那股味道至今不能忘記,至今他作為克服五河城的英雄入城,還能聞見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在鼻尖蔓延,也不知是不是幻覺。
喪屍們沒有發覺它們已經被分割開來了。它們從六門入城,像是憑著野性遊蕩的獸類,進城之後只知道尋找前進的路,去尋找活物。但是整個殤陽關的結構已經變化,新築的工事是高厚的牆壁,把一些道路封死,又刻意地留出一些缺口,從高處看去,就像是一把磚塊築成的巨大梳子,把喪屍們梳理成小隊,不斷地向著陷阱的深處推進。
“白毅確實是個天才,幾人能料到他會放棄了城牆來分割敵人呢?而嬴無翳分明是個衝陣的角色,如果他們異地而處,白毅守城嬴無翳攻城,那場決戰本來會更好看一頁。”費安冷冷地說。
他忽地起身,登上牆頭,拔劍高呼:“幹掉他們!”
“幹掉誰?”副將大驚,湊近他耳邊提醒,“將軍忘了百里欽使的囑咐?我們何苦陪著白毅一起送命?”
費安扭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相信那個姓百里的,雖然白毅更讓人討厭一些,不過至少白毅現在還不至於成心把我們往這些死物的刀口上送。”
“可帝都的長公”
“女人!”費安冷冷地一笑。
衝在最前面的喪屍已經聽見了費安的吼聲,它的速度更快了,它大步衝到費安所立的高牆下,飛躍起來。躲在牆後的軍士們親眼看見這個惡鬼一樣的喪屍升起,以無可匹敵的威勢向著費安壓了下去,那張僵死的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