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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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他猜想曹金華多半是在外面打工掙錢,沒時
問來上課。貧困地區來的學生本來缺錢,所以他們對金錢的渴望也往往超過城市學
生。俞道丕身為導師,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讓曹金華這樣的學生順利獲得碩士學位,
從幾州大學畢業出去。
幾天後聶惠萍帶回的訊息讓俞道丕對自己的學生心生幾許歉意出來。校醫院在
組織大學生義務獻血時無意中查出曹金華患上了惡性血液病,已將他送進市級醫院
治療。按聶惠萍的蛻法,曹金華的病沒有幾十萬元治不了,而且有了錢也不一定能
保住性命,這種情況最可能出現的結局是人財兩空。
據曹金華同宿舍學生說,曹金華幾個月來一直有發低燒和嘔吐症狀,有時連去
圖書館的力氣都沒有。可曹金華正在積極爭取入黨,參加義務獻血在很多人眼裡是
入黨積極分子的專利,曹金華也早早報了名,卻沒想到在血液檢查中得出這樣一個
可怕結果。
俞道丕對聶惠萍說他想給曹金華一些錢,得了這種病,住院治療肯定不是個小
數目。俞道丕是個很節儉甚至有點吝嗇的男人,平日裡不嗜菸酒,出去上課賺了幾
百塊錢講課費必定不隔夜就交給妻子。此時他主動提出幫助曹金華,是因為自己對
這個學生產生過誤解,他一直認定曹金華不來卜課是在外而打工掙錢,不務正業,
俞道丕想借此機會對曹金華表示些歉意。
聶惠萍也見過曹金華,那個帶點山裡人土氣的男孩確實很讓人同情。可是聶惠
萍反問丈夫:“治這種病醫療費都是天文數字,你幫他幾百塊錢的忙管什麼用? 依
我看,不如號召全系師生來個愛心行動,大家捐款湊醫療費才真正實際有效。”
俞道丕被妻子的話說得目光亮了起來,他想曹金華雖是自己的研究生,叮也是
九州大學和英語系一分子,完全應該靠眾人力量來幫助嘛。自已是系主任,倒可以
好好利用手中的行政資源來促成這件事情。俞道丕當即給系副豐任和分管學生工作
的幾位輔導員打了電話,決定從第二天起就在全系範圍內為曹金華同學募捐醫療費。
次日中午,一隻半人高的紅色募捐箱出現在英語系教學樓門口,一旁的宣傳欄
還配上了圖文並茂的呼籲募捐海報,俞道丕見了心中暗喜,曹金華的醫療費不用他
這位導師兼系豐任發愁了。俞道丕走到募捐箱前,從皮夾中抽出三張粉紅色紙幣,
這是今天出門前聶惠萍給他定下的數額。聶惠萍關照他說:“你捐三百塊錢最合適,
讓下而的人有些捐款餘地,二百一百都行。要是你捐得太多,勢必拖累了別人,捐
得太少吧,你自己臉上也不光彩。”於是俞道丕就按妻子的吩咐捐出了三百塊錢。
他掃了一眼那本記錄捐款數日的本子.好像還沒有超過三百的。
俞道丕把錢放進募捐箱那一刻,校電視臺記者趕到了,攝像機很及時地拍到了
英語系豐任帶頭為重病學生捐款的鏡頭。當天晚上校電視臺就播出了這條新聞,俞
道丕覺得這條新聞於自己來得恰逢其時,於院長候選人也太重要了,這三百塊錢出
得真是值得。
俞道丕夫婦萬萬想不到的是,為曹金華募捐醫療費的最大一筆個個人捐贈來自
薛人傑。日語系主任拿一萬元現金放進入募捐箱時,兩個看管箱子的女牛驚訝得尖
叫起來:“哇,薛老師,一萬塊耶。”薛人傑微笑了一下,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
個“噓”的手勢,隨即離開了,好像怕被校報或電視臺那些整天苦於抓不到爆炸性
新聞的記者當成一道大菜。
薛人傑不是那種沒多少文化喜歡甩派頭的暴發戶,卻也非藏著掖著怕遭人綁架
的有錢人,薛人傑花錢只能用他一貫的處事風格來形容,瀟灑。薛人傑在日本生活
過十來年,在餐館洗過碗,在冷凍庫罩剖過生魚片,甚至還替殯儀館背過屍體,什
麼樣的辛酸血汗錢都掙過。敬惜金錢已是溶化進他血液裡的一種生活態度,若非覺
得必要,他無論如何不會出手便是一萬元。當然如今的薛人傑有錢,也是九州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