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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良也站起來回敬一杯:“我代表縣委縣政府和下崗職工向深明大義仁愛至善的老弟敬上一杯,我向你表示感謝!”
酒桌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李軍將酒倒進喉嚨裡:“就憑你鄭縣長這般愛民如子,在合安就是虧本,我也認了。”
有人說辦公室是用來喝茶看報紙的,會議室是用會議落實會議用檔案貫徹檔案的地方,這話雖然有些偏激,但許多事情確實是在酒桌上而不是在辦公室裡辦成的,所以說喝酒也就是工作:“每天二三場,每頓四五兩,喝酒幹革命,把胃獻給黨”也是有部分道理的,這就是中國國情,尊重國情,就是實事求是精神的具體體現,鄭天良在以前是不懂這些的。他如今懂了,工作也就順利了,事情也就好辦了,當天下午,工業區繅絲廠與李軍簽定了合作協議書。
晚上,鄭天良陪省政協視察的同志吃完飯,沒有回家,他到紅磨坊找老趙,老趙在馬壩合和廠總部,於文紅一個電話,十五分鐘後趙全福就趕回來了。趙全福說:“老闆,廠房回遷設計方案已經拿出來了,我不太滿意,上海的設計專家們將大門搞得只剩兩根柱子和半扇披風,沒有門樓,也沒有石獅子的位子,而且還不建圍牆,太美國化了。”
鄭天良說:“你老趙太土了,人家這是現代化設計,你就整天知道喝燒酒,哪天也要改喝一喝英國威士忌嘛,我也在試著喝。要圍牆幹什麼,你的廠建在工業區裡,工業區本來就是一個整體,這就叫對外開放。”
趙全福說:“老闆,設計方案到在其次,你什麼時候能讓我們合和立項,我都急死了,羅馬假日花園已經批下來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呀。”說著他又心懷鬼胎地看了鄭天良一眼:“老闆,紅磨坊沒有洋酒,藍湖賓館也沒有,你的威士忌是在沈匯麗家裡喝的吧?”
鄭天良狠狠地錐了趙全福一眼:“我在省城的一個朋友家喝過,沈匯麗家有沒有我不知道,我也沒去過。”
趙全福笑了笑:“老闆,我跟你開個玩笑,你解釋幹什麼?”
鄭天良說:“合和回遷要跟工業區的改革同步進行,這與小沈的房地產開發是不一樣的,回遷的事年底前肯定會有著落,所以你不要急,啤酒廠的事能落實,合和廠的回遷也就落實了。”
趙全福說:“我知道老闆對合和廠是有感情的,但我不想跟啤酒廠扯在一起,我真想離啤酒廠越遠越好。”
鄭天良說:“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你要是有本事,你找宣縣長批好了。哪怕你將廠子建到縣政府大院子裡去,我也不想管。”
趙全福見鄭天良有些不高興,就不敢再堅持自己的痴心妄想了,他說:“老闆,我聽你的。是不是找幾個人來陪你玩兩牌?”
鄭天良說:“我都累死了,還有心思打牌。到三樓去洗個澡吧!”
趙全福對於文紅說:“你讓新來的小倩去給老闆放水!”
鄭天良有些惱怒地說:“誰也不許去,我一個人洗澡休息一會兒就回家。你要是再搞什麼小姐,我馬上就叫公安局將你這裡封了,一點都不考慮我的影響,搞什麼名堂!”
於文紅尷尬地站在那裡,她無中生有地搓著手,侷促不安。
趙全福說:“老闆批評得對,我一定執行照辦,不讓服務員為你放水。”
鄭天良洗好澡一個人躺在裡間的沙發上看電視抽菸,他感到極度地疲憊,他想起了在這個空間裡王月玲留下的一些姿勢,那種清風拂月的意境正是他此刻最好的安慰,他真想讓王月玲來陪陪他。如果說沈匯麗的牙齒讓他驚心動魄的話,王月玲的烏黑的長髮在拂過他赤裸身體的時候則讓他有一種回到母親懷抱的安祥,而他從來就沒見過母親。他拿起電話,找到了王月玲的傳呼號,但他在正準備撥號時,還是放下了。王月玲太小,比自己的女兒清揚還小一歲。他的眼前始終晃動著女兒的影子。
屋內的空氣有些沉悶,那張潔白的床單上曾留下過並不潔白的造型。鄭天良感到自己像一件被拆散了的兒童玩具一樣,骨肉錯位,支離破碎。
手機的鈴聲總是以突如其來的方式響起,這使他感到人活在現代通訊手段裡,每天都在被這煙盒大小的東西暗算,電話與天空看不見的網路相勾結,沒有繩索,卻讓你無處可逃。鄭天良懶洋洋地在電話響了好幾聲後才開啟。
原來是王月玲。鄭天良有些不安地想,難道是趙全福蓄意安排的,他不知道是讓王月玲到這兒來,還是自己到她的住處去,此刻的選擇是極其困難的。
鄭天良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王月玲說是趙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