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長城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匯麗說:“萬源是大股東,我只是偶爾去看你一下,而且我露面太多,可能對你影響也不好。”
鄭天良說:“三百萬我是冒風險弄來的,你對任何人不要說一個字。”
沈匯麗說:“老闆,我雖然是女流之輩,但規矩我還是懂的。這三百萬我想把它作為你的股份,等到樓花售完後,三百萬的利潤全歸你。”
鄭天良說:“這不行,黨政幹部明令禁止經商。”
沈匯麗吊著鄭天良的脖子說:“黨政幹部還明令禁止不準找情人呢!”
鄭天良被沈匯麗堵得無話可說了,於是只好敷衍說:“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沈匯麗說:“你又不同意合夥經營,那你說是什麼關係?”
鄭天良不說話了,他在想沈匯麗是不是說她跟萬源上床是因為是合夥經營關係,所以就不是情人關係,他對菸缸裡幾個陌生的菸頭保持著高度警惕,隱約可見萬源掐滅菸頭時的最後的動作很粗魯。
《放下武器 》許春樵
35
沈匯麗說:“老闆,你不同意入股,那這三百萬怎麼辦呢?”
鄭天良說:“你先拿著用,等收回投資後再說吧!”
沈匯麗說:“既然你不願投資,那就算我借你的吧,我給你打個借條。”
鄭天良說:“什麼借不借的,你賺了錢當然不會忘了我的,打借條也太不講情義了。”
沈匯麗說:“我以公司的名義借錢,我也不會讓你為難的。”
鄭天良當時腦子有點糊塗,也就沒有堅持不打借條的事,而正是這張借條,使後來的故事發生了性質變化。第二天早上,沈匯麗開出了一張一式兩聯的借據,上面寫著“借到人民幣三百萬元整,借期一年,利息按還款當年銀行貸款利率支付。”
鄭天良當時不想要借條,可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於是在倉促中就將借條塞進了公文包裡,回去後又很馬虎地鎖進了自己辦公室的保險櫃裡。鄭天良接過電話一問,他的臉色頓時嚴峻了起來,原來是葉正亭打來的。啤酒廠三百多職工分乘十輛客車直接到了省政府門前靜坐示威。省政府辦公廳要求河遠市和合安縣領導立即趕到省城去將工人們領回來。
葉正亭在電話裡說:“你們怎麼一點跡象都沒發現,廠子賣了後,思想政治工作是怎麼做的?”
鄭天良說:“我讓沈一飛召集全體員工開了會,沈一飛還說職工非常歡迎這次改革,所以我就沒去再做工作。這個事件肯定有背後的原因,為什麼不去縣政府和市政府靜坐示威,而是直接去了省政府,這是有預謀的政治策劃。”
葉正亭在電話裡說:“給我回來後查個水落石出,誰破壞改革,我就撤誰的職,我就不相信,河遠正氣壓不了邪氣!”
鄭天良從沈匯麗的被窩裡爬起來直接趕到了省城,葉正亭沒去,他讓黃以恆去了,鄭天良和黃以恆在政府面前見面了,黃以恆說:“老鄭,不要怕,多做一些思想政治工作,相信工人們會通情達理的。”鄭天良氣呼呼聲地說:“這個沈一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在蒙我。”
三百多工人將省政府門前的長江路堵死了,交通也癱瘓了,警察在維持著秩序,他們主要是防止工人們衝擊省政府。工人們打著標語喊著口號,情形跟八九年春夏之交很相似,有點駭人聽聞,好在最近上訪的比較多,見多不怪了,因此警察們臉上還是比較平靜的。工人們在寒風中打出了,“合安啤酒廠工人請求省領導為民作主”、“賣廠不得人心”、“將損失的國有資產奪回來”、“嚴懲賣廠的腐敗分子”、“共產黨萬歲”等標語。鄭天良看到這些標語心裡很緊張,他發現這些標語很明顯是針對自己的,他的心跳得很厲害。省信訪辦的主任還有省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要求黃以恆和鄭天良立即跟工人們進行對話,省委寧書記指示要緩和矛盾,防止激化,必須在中午下班前處理好上訪事件,並對事件的進行調查。
鄭天良站在省政府門前,手裡抓著信訪辦提供的話筒大聲地說:“工人同志們,我是鄭天良,我代表縣委縣政府來幫你們解決問題來了。”第一句話還沒說完,下面就哄了起來,口號聲此起彼伏:“賣廠可恥,還我碧源!”
鄭天良等口號聲喊完,自己接著喊:“工人同志們,啤酒廠轉讓全部產權是市委市政府適應改革形勢做出的正確行動,是符合改革精神的,不改革沒有出路,不改革沒有飯吃。別的我不想多做解釋了,但我今天向你們保證的是,工人們百分之九十明年要在中飛啤酒公司就業,我保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