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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得下去,真是富家一席飯,窮漢半年糧。
廳外一片爭吵聲音,傳來夥計捱揍哀嚎,門戶被四名惡形惡狀的護院推開;中間走出一位璋頭鼠目卻衣著鮮麗的公子哥兒,由一名長相鷹鼻鷂眼的師爺打扮人物哈腰陪同。
這位綺襦紈挎子弟,雙眼深陷臉色蒼白,一見即知酒色過度弱不禁風模樣,當他望見東方芙蓉的花容月貌時整個人色眯眯地愣愕當場。
這批人大沒有禮貌教養了。
猥瑣青年朝身邊師爺貼耳嘀咕幾句。
師爺見張心寶及東方芙蓉一身苗服亮麗,卻輕哼一聲,大搖大擺的趾高氣揚,揮袖用“彝族”的土話大打官腔道:“你們是哪個‘壩子’的土著!我是‘郡守府’獄吏師爺;二樓上房豈是爾等可以用餐的地方,已然犯上。本師爺便可以把你們關進大牢,卻奉‘府臺’表少爺之命,不予追究,但這位姑娘要留下來陪酒,你們現在快滾!”
這是什麼年頭?由一個不是正牌的師爺就如此躍武揚威,看不起苗族,不由分說便要強行留住姑娘陪酒,真令人氣炸!
張心寶雖聽不懂土語,卻從東方芙蓉臉色雙眼驟起殺機,及自稱師爺囂張跋扈吃人模樣可以看出端倪,握緊鐵拳便要起身痛揍這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忽見老闆上樓跑得氣喘不出來,哈腰笑臉迎人打圓場道:“哎呀!鄧師爺及王表少爺好久不見,今天是什麼風給吹來了?請賣個面子給我老宋,隔壁開間上房,這頓飯算我做東!”
張心寶見他們熟識,也就按下性子來,東方芙蓉臉色一沉要看宋姓老闆怎個處理法;兩名可愛的小沙彌卻嚇得離座跑到聖開禪師身後躲起來。
王姓表少爺色眼碌碌直瞪著人家姑娘身上不放,展開摺扇故作瀟灑狀,從鼻孔中出氣大刺刺道:“宋老闆算是個地方上的仕紳!這份人情要賣,但是叫那個標緻的姑娘陪本少爺喝幾杯助興;那個大塊頭的男子討厭,見了大小和尚算我倒楣,你就將他們趕出去!”
怎知道宋老闆雙眼詭譎微笑道:“王表少爺!不好吧?這位姑娘您可惹不起”
“混帳東西!只要本少爺看上的姑娘,多給銀兩,哪個‘壩子’土番不都自動獻上
莫非那個姑娘的地方框金包銀再天價也得買下來!”
鄧師爺推波助瀾諛媚道:“宋老闆!你聽見了沒有?這個地方你人面熟,媒人就麻煩你來做嘍!反正生意人賺點外快也不錯!”
守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四名護院鬨然**不斷,真是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宋老闆聞言勃然色變,卻跑到東方芙蓉的面前額頭冒出冷汗,驚顫顫的聲調懇求細聲道:“聖您請恕罪!請按下雷霆之怒惶恐,死罪!老宋自會安排妥當,要這批禽獸不如的畜牲得到報應!”
原來還是“聖女”的手下,這場戲很有看頭。
宋老闆回身轉變笑嘻嘻,向師爺及表少爺諂媚道:“這個包在老宋的身上!樓下剛逢‘府尹師爺’陳老先生,你們禮貌上是否應該去打個招呼?這位好人家姑娘就由我來安排,等一會兒再上樓飲酒作樂。”
鄧師爺臉色一變,趕忙向王表少爺說道:“陳老師爺既然在樓下,咱們是該去買個單付帳表示敬意,然後再上樓也不遲,反正煮熟的鴨子飛不掉,苗女任你玩樂。”
便由宋老闆笑吟吟哈腰躬身前導,一干人渣匆匆下樓而去。
聖開禪師面露憂容道:“群雄割據,擁兵自重,導至天下動盪不安;這裡又是山高皇帝遠,漢人做威做福蔑視苗族,遲早會出亂子!”
東方芙蓉冷然道:“這是漢族恃勢凌人,咎由自取!哪會不反的道理,你們是看見了。”
張心寶一臉沉重道:“既然宋老闆會處置,咱們離開前往‘寶種糧行’吧!”
平常安靜的大同小沙彌突然雙眼炯炯問道:“除惡務盡不是張大俠說過的話嗎?剛才為什麼不懲治這批壞人?要不然他們以後會更壞,善良之人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雖然童言無忌,卻叫張心寶一臉通紅,暗叫慚愧!但這種小事,剛才確有一股輕易不出的殺念躁動,簡直匪夷所思。
聖開禪師正色道:“大同,人只要還有一絲懺悔的靈性,佛門以慈悲為懷就適機渡之。
再說天惘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惡徒若要死在誰的手裡,自有其宿世因果,張擅越自有道理,你千萬不可有嗔唸啊!”
“知道了師父!”大同小沙彌乖巧合十回禮道。
話聲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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