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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認識江苗菁姑娘,可見是個熟人。
關羽端坐椅上,棗臉凝然不為所動,張心寶拉著“陳留王”劉協,也學其模樣,端坐於關羽的左右大腿上,還真大刺刺四平八穩的威風!
關羽哼了一聲道:“朋友!敬你在門外恭候多時,中規中矩的佇立,才稱你們一聲朋友。江姑娘是臨時起意帶我們到此遊覽,與她無關!”
外頭那人嘿嘿!陰森森從齒溝裡,一句一字迸聲道:“關羽!憑你也配與我們做朋友?
也不想一想自己的身份?快放了這兩位孩童,放光棍點,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嚕羅呶呶不休!就是不敢闖進房內,好似投鼠忌器般,光在外頭叫陣,這些橫行天下密探,無惡不作之輩怎會忽然間膽小起來,令人費解?
江苗菁姑娘十分緊張,所謂民不與官鬥,依偎著關羽身後,那儼然挺直的身軀,使其有一種莫名穩定的安全感。
關羽感受身後江苗菁之不安,瑣瑣然不自得伸掌輕握其纖纖玉手,表示抱歉之意,而那股溫馨熱流,就若情愫閃電火花導得她嬌體一顫,使其柔若無骨,弱不禁風,情不自禁地貼於背部,也促使關羽偉軀一震,有若一口不波古井,瞬間冒出甘甜泉水,隨即恢復正常,這種心有靈犀一點通之感觸,豈是局外人所能理解。
門裡外雙方僵峙著,空氣似乎凍結,有一股無形壓迫感。
豈料,張心寶學著大人模樣,有板有眼道:“外頭說話的人!不就期那個廟祝管一讖嘛?怎會裝作一幅冷冰冰語氣?是否感冒了?可騙不了我嘍!”
“咿呀!”一聲房門甫開。
一位頭罩蒙面巾,勁裝肥胖身軀男子畢恭畢敬走進來,順手關上房門,朝張心寶叩了三個響頭後,拉下了蒙面巾,就是廟祝管一讖。
他看見了關羽端坐椅上,有若淵嶽峙氣概,又如一把出鞘之聖刀,散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之氣勢,渾然天成,毫無破綻,隨時欲使人腦袋分家之感覺,不由得心中一凜!
孩童張心寶在其懷中,眯著雙眼透礻見人心般邪門,笑謔嘴角上揚,輕視蒼生如無物,更讓懂得面相的管一讖看得頭皮麻,臉色惶恐——魔外聖內之相。
難怪京畿第一大紅人“大將軍”何進,曾受其辱,圈內人皆知,真是替大家揚眉吐氣!
唉!這兩種渾然天生不相干之人,怎會融合在一起?
有若知心老友!
拉回思緒恭聲道:“叩見少主人!卑職‘地鼠將軍’向您請安,沒有受到驚嚇吧?”
嘴裡禮貌性這麼說,可是心裡頭直犯響咕,“邪童”小主公真不知又會搞出什麼花樣,可別在自己地界生事端,可就吃不完兜著走,隨時會腦袋分家。
張心寶“呵咭!”狡笑!這種招牌一笑,圈內人皆知,必然有事,使得“地鼠將軍”管一讖內心裡七上八下的如吊桶般,惴惴不安!
“你不就是時常送‘溜口蘇’糕餅到宮內的胖伯伯嘛!每次都藏著字條,髒死了。嗯!
怎麼看都不像一隻大老鼠?你說關大哥哥是朝廷欽犯,可有通緝檔案?給我看看!”
“地鼠將軍”管一讖暗叫一聲糟糕!卻不敢違命,乖乖地從懷中掏出一紙檔案,雙手遞了上去,額頭已然冷汗涔涔,臉如槁灰,一身肥肉兀自顫抖起來。
張心寶故意仔細左瞧右看,不知能真懂幾個大字,但又好像熟嫻密探的一些禁忌,忽然道:“大姊姊!請把油燈拿來給我。”
話一說出,嚇得“地鼠將軍”管一讖骨軟筋酥。
“叩!”的跪在地面,哀聲求道:“小主公!千萬別燒了檔案。卑職已為您現身犯了密探大忌,如果再不見了檔案資料。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張心寶眨了眨雙眼,狡黠道:“喔!大老鼠,誰說我要燒檔案?只不過眼花看不清楚,拿燈火照亮一下嘛!緊張些什麼?又不會少你一身肉!”
“地鼠將軍”管一讖強提精神,霍然起身,擦拭額頭汗水,還“啪!”的甩了自己一巴掌,竟然高興忙說道:“是的!是卑職多心之過。油燈就由我去拿來給您照亮,一事不煩二主!”
還真怕了別人提油燈,一個故意不小心燒了檔案,自己卻性命難保,明知道小主公刁鑽做作,也得聽命行事,強裝笑容委曲求全。
瞧得江苗菁抿嘴“噗哧!”一笑,料不到,片響時間,一前一後之氣氛,有如天壤之別,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古靈精怪地把統領一方的密探頭子,當猴耍。
關羽直皺臥蠶眉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