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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下的野草叢生,還有很多荊棘,不過在薛音這個能操縱植物的人面前,這些在平常外貌下隱藏著猙獰的野生植物們乖乖的移到兩旁,讓出一條平坦的路來。
往北走了近一里的樣子,終於找到了藤蔓掩映下的山洞。這座山洞除了洞口那裡比較開闊外,後半部分還有幾個僅供人能爬行進入的小岔洞,而照薛大娘所說,當年薛老爹將她親孃和早夭的孩子埋在左手邊數過來的第二三個小洞的中間。
此時,薛音看著眼前的這片凌亂有些紅了眼。地上有個不太深的洞,而在洞的右邊,是一具已經僅剩骷髏的嬰兒骸骨和腐朽了的包被衣物之類的東西,而爹孃說的那具女人屍體卻不翼而飛了。
薛音感到天旋地轉,快要支撐不住的靠到了洞壁上。過了好久,才緩緩蹲下身去將那具嬰兒骸骨重又埋入了地下。一邊埋,薛音的淚水忍不住滴落下來,當年要不是爹孃意外來此,恐怕今日這具骸骨就該是她的了,也或許早被山間野獸給咬得七零八落連骸骨都不能剩下。
薛音埋好了最後一捧土,將帶來的祭奠用的東西擺到了面前,雖然她親孃的屍骨不見了,但是自己答應養母的事還是得完成。看著燃燒的紙灰在空中飄舞打旋兒,薛音皺著眉頭思考到底是誰會來此帶走親孃的屍骨。
看著剛才那狼籍的景象和泥土被翻出來的新鮮度,來人動手的時間沒有超過三天,而且洞里根本連棵草都不長,就算薛音想動用與植物溝通的能力來了解當時的情況都辦不到。
寶寶還在宋師叔那裡,聽說薛音這麼快就要離開,宋師叔的情緒嚴重低落,薛音不忍只得答應他再留兩天。本來薛音是想接宋師叔一起離開的,可老人家不願意,他的妻兒都埋身在此,更何況他自知大限之日不遠了,畢生的願望就是和妻兒同葬一處。
今日所有的人都會去參加鍾離和流雲的婚宴,山上野外安靜了很多。薛音一個人漫步在山頭,腦袋裡紛亂一片,她估摸著應該是親孃的下落被人發覺了,只是,不知這發覺的人是親人還是追殺她的人。若是追殺的人想來見著一具屍體也不至於會將其帶走,可這變 態的世界歷來也有無數變 態的人,天知道會不會有人拿親孃的屍體回去領賞。想到這裡薛音的心就糾痛無比。
漫步漫步,也不知是天意或是什麼別的,薛音竟然再一次莫明其妙的進入那片詭異樹林,直到看到那座孤零零的墓碑,薛音才回過神來。
“殞之,我怎麼又來這裡了?好奇怪的靈力波動,為什麼給我非常熟悉的感覺?”
今日不比往昔,上次薛音來此還是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這次她雖然說不是當世超級高手,好歹也能稱得上高手了。
圍著墓碑極後面小屋子似的墓轉了一圈,薛音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當她在墓前恭謹的做了三個揖想離開時,一直都很安靜的殞在她眉心印記中開始狂暴了。
“殞,你怎麼了?”
手指輕觸眉心,薛音開始和藉助在自己額頭印記中的殞的殘餘靈識溝通。
“你說什麼?這是你的墓?裡面有你的東西?”
薛音傻愣愣的張大眼,她從沒將這個殞之跟她體內借住的殞聯絡起來,而且在遺蹟中旁觀殞的過往時,也沒說他葬身在此啊。
自從端木黎脫離了薛音的身體後,殞就只能待在印記空間中,不過在心葉的滋養下,上次耗費了所剩不多靈力的殞總算又有了些恢復,前些日子正想法和薛音的神魂空間溝通。
“原來是衣冠冢。不過,連你都不知道這衣冠冢是誰為你立的,那又怎麼知道這裡是你的衣冠冢啊?”
“什麼?殞是你的神名,有你獨特的印記哦,裡面也是你當年用的武器殘骸?可我們要怎樣進去啊?難道,挖墳?”
這要是在旁人看來,完全就是薛音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兼跳腳,她的表情一會兒變過去一會兒變過來的,煞是好看。最後應該是和殞溝通搞定,薛音雙手結印去以自身靈力觸動墓碑上殞神名所含的印記,那樣一來自然就能形成一個亞空間通道直接進入墓中。這也是從古至今所有神墓遺蹟開啟的唯一方法,而且必須有一點要注意,開啟神墓遺蹟的人的靈力,必須無限接近神墓主人靈力的本源,越是契合的,開啟越輕鬆,反之則危險重重。
薛音跟殞的靈力完全是一脈相承,開啟殞的墓跟吃大白菜差不多的輕鬆。
“裡面不錯嘛,雖然比起那些傳說中的神墓遺蹟要小很多,但是還是挺不錯了,這為你立墓之人看來是用了心的。”
站在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