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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身來。林天風的心裡一點也不害怕,因為他見過了數以百計的鬼魂,但是卻並不像人們形容的那樣個個都是青面繚牙,或是披頭散髮,或是伸著長長的舌頭,或是無有臉什麼的。他們其實一個個都完整地保留著生前的樣子,有美的也有醜的,有胖的也有瘦的。
當一張清晰的面孔出現在林天風和何的面前時,他們都忍不住感嘆,好美呀。儘管她是一個鬼魂,可是林天風的心裡卻湧起了一種想要把她擁在懷裡的感覺。不僅因為她有一張國色天香般精緻的臉,而且還因為她那一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的神色。
“你好,有什麼他們能夠幫你的嗎?”
林天風也輕輕地說,生怕驚嚇了她一樣。
“你好。”
她的聲音非常好聽,還充滿了一種古典的味道。“你是一個人,怎麼不怕我嗎?”
“雖然有許多鬼魂為害凡人,但是我在你的身上沒有感受到凶煞之氣,所以你應該是一個善鬼。”
“嗯。對了,我想問一問,現在是萬曆多少年了。”
“萬曆?那不是明代時期一個帝王的年號嗎?難道小姐你是萬曆年間的人。”
“怎麼,現在已經不是萬曆皇帝了嗎?”
“小姐,你不知道,萬曆皇帝離他們現在已經過去了六百多年了。現在已經是公元2010年了,歷史上的封建主義王朝也已經被推翻了,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了。”
“什麼,已經過了六百多年了。這麼久了嗎?我不是才睡一覺嗎?怎麼就過去了這麼久了呢?採臣,你現在在哪裡呀?”
她聽了林天風的話,不由得愣住了,轉頭望向了前面的園子,目光中充滿了一種迷離的神色,彷彿有某種非常珍貴的東西失卻了似的,口中還喃喃地輕呤著。
但是林天風卻聽清楚了,他也是一愣:採臣,採臣園,這家人姓寧;寧採臣,難道這個園林以前的主人就是傳說中的寧採臣嗎?那,天啦,莫非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傳說中的倩女幽魂聶小倩。
“小姐,請問你的芳名是不是聶小倩?”
十六
正在沉思中的她突然一下子就抬起了頭,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望著林天風,她在吃驚眼前的這個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啊,我就是聶小倩,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那你知不知道採臣呢?”
她果然就是聶小倩!
林天風震驚了。
“聶小姐,請你先冷靜下來聽我慢慢和你說,現在離你和寧採臣的那個時候確實已經隔了六百多年了。而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因為你和寧採臣的故事已經傳遍了全國。我想,現在全國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和你們的故事的人恐怕很少很少。還有,這個園林的名字就叫做採臣園,它的主人就姓寧。根據這些我猜測,它的主人可能就是寧採臣的後代,而你在這裡也許是因為你一直和寧採臣在一起的緣故。這兒有這麼多的古墓,也許其中就有寧採臣的墓地。”
“採臣,難道你已經丟下我不管了嗎?你到底去了哪兒呢?”
聶小倩聽了林天風的分析後,抬頭望向了那一遍墓地,一個人喃喃自語地說著。
林天風沒有打攪她,他知道她的心中還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她去清理。但是他也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地陪著她坐在那裡。
終於,過了許久之後,她才抬起了頭來:“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是這樣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因為你的出現,使得采臣他的後人們無法在這園林裡生活了。但是這是他們的祖宅,他們又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了,所以就請了我來看一看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還是希望這裡能夠恢復以前的平靜,讓他們能夠在這裡生活,能夠守著他們的先輩的墓地。”
“哦,原來是這樣。那他是不是不應該住在這裡了?可是他又能到哪裡去呢?”
“對了,聶小姐,我們所聽到的關於你的採臣的愛情故事,只說到了你們和燕赤俠一起合力打敗了黑山老妖,然後你被封印到了一張畫裡。後來的事情就沒有了,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們後來的故事呢?”
“後來嗎?我因為元氣大傷就在畫中沉睡了。等過了不知道多久醒來後,發現採臣他已經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了。但是,他一直把我的畫掛在書房裡,天天對著我流淚。我知道他還是沒有忘記我的。再後來,我不忍心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日子,就再次沉睡了過去。這一次醒呢時,卻發現我的採臣已經老去了。我的畫和他的棺材放在一起,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