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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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是從他眼下“承泣穴”中流出來的。
所以他不但在流血,還在流淚。
血淚中有銀光閃動,好像是銀針,卻比針更細、更小。
再看別人的傷痕,也全都一樣。
慘叫聲是同時響起的,顯然這一群歹徒是在同一時間被擊倒的。
發暗器的人,竟能在同一時間,用如此細小暗器擊倒八個人,而且認穴之準,分毫不差。
亞馬站起身來,長長地吐出口氣。
暗器手法如此高明的人,世上沒有幾個,這人會是哪一個呢?
突然間屋角有人影一閃。
亞馬用最快的速度掠過去。
他懷疑過很多事情,甚至懷疑過神,但卻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輕功。
亞馬的輕功無雙,已是件毫無疑問的事,但等他掠過屋後,人影又不見了。
亞馬突然覺得風很冷,心想:“這人要的不是這些歹徒,是貝心瑜!”
亞馬凌空翻身,箭一般竄回。
門還是開著的,他掠進去。
燈還在桌上,只有燈,沒有人。
斜陽照著屋角,貝心瑜不見了!
風從門外吹入,更冷。
亞馬的掌心漸漸潮溼,連眼眶都已潮溼。
竟然又是一個調虎離山計!
只不過這個敵人太快、太可怕
如果他真的要出手對付自己
亞馬已不敢想下去了。
任何人都要吃飯,所以任何地方都有飯館。
稍為大一點的地方,飯館就不止一家。
亞馬之所以選中了這一家,倒不是為了這家最有名,或是這家的菜最好吃。
他選中這一家,只因為偶而瞧見了門口的一匹馬!是昨天他用一小錠金子從一個陌生人手中強行“買”來,今晨又被廖阿萍強行“借”走的那一匹!
亞馬當然不會認錯,雖然大多的馬兒長得幾乎都是一個樣子,但是馬兒認人的本事卻絕對不容懷疑。
亞馬才一走過去,這匹馬就已認出了他,在他身上又挨又擦,打著呼嚕!
馬在門口,人呢?在不在飯館裡?
亞馬就這樣進了這家飯館,一眼望去,並無他要找的人,甚至連個稍微“刺眼”一點的人物都沒有。
所以飯館的店小二,都練成了一副好眼力,這個店小二也立刻認出,亞馬必然是位肯化銀子的人物,立刻迎上前來,點頭哈腰,道:“樓上還有清靜雅座”
亞馬隨者他上到二樓,卻聽到一陣粗鄙可厭的歌聲。是個粗壯的錦衣漢子,藉著酒意,拍桌高歌:
十七、八歲的小奴家,日日夜夜想婆家,有一天路上見咱家,咱一把抱了就回家
詞卑歌粗,四座譁然。
亞馬當然不須要理會這些,他只是上來找人的。
這樓上清靜雅座,只是四周靠牆部分有半截圖風隔出來的,中央部分依舊是一方方桌椅,三、五桌客人
那高聲唱著的粗漢,同桌卻有一錦袍老者作陪,又乾又瘦,正在阻止他:“你醉了,不要唱了!”
那粗漢哈哈大笑道:“怎地?難道我唱得不好?”
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大喝道:“誰說我唱得不好?”
他突然反身將鄰桌的一個酒客當胸抓了起來,厲聲道:“你說我唱得好不好?”
那酒客見他窮兇極惡,早已嚇得臉色發臼,連聲道:“好好,好極了!”
他哈哈大笑,一把將他按回座椅上。
亞馬飛快環視這樓上,也未見到廖阿萍的影子,正打算離開這可厭之處。
匆聽一陣蕭聲幽幽,從樓下傳來。
一名十一、二歲的垂髻弱女,牽著一個盲叟衣角,上得樓來。
這女孩伶仃瘦小,面色蠟黃,走上樓來,便不住輕咳了一咳。
那盲叟鶉衣亂髮,面容憔悴,亦是久病初愈的模樣。
但簫聲吹得甚是悠揚悅耳。
老人走上樓來,喘了口氣,道:“伶伶,給爺臺們消遣一段”
伶伶依言手按衣角,福了一福,輕輕道:“唱得不好,請爺臺們原諒,唱得好,就請爺臺們賞咱們祖孫兩個飯錢。”語音柔弱,楚楚可憐,亞馬心中大是惻然。
只聽盲叟簫聲一轉,小女孩啟口輕唱:
水淨沙明,輕煙小岫,西溪一帶清光
誰知剛才那粗漢忽地伸手一拍桌子,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