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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苦侯,張鐵嘴長久不至,極有可能在華山中遇到了什麼變故,在鎮嶽宮乾等不是什麼好的辦法,但桀然禪師一句話讓我改變了主意。
“見豕負塗,載鬼一車,依老衲觀之,近日你有血光之災。來者去處,就是去者來處,還須多加在意”。
我有點半信半疑。我年輕力壯,身體自是無恙,遵紀守法,打流掃黑也打不到我身上,能有什麼血光之災?老禪師大概靜極思動,盡是危言聳聽。我衝樟木匣拱了拱手道“多謝老禪師教誨,小子銘記在心,回去練習,早晚或可頓悟。老禪師元神清修,不便打擾,這就告辭了。”
樟木匣在半空中轉了幾轉,突然笑道“也罷,老衲多年不履紅塵,既被喚醒,與你也是因緣際會,自當在這婆娑世界遊歷一番,究竟涅槃,以證菩提。”
那樟木匣說完,鏗然一聲,劃破夜空飛去。我連連嘆息,想不到老禪師百年苦修,卻也意志不堅,擋不住紅塵誘惑。當下重新運起挪移術,把廖師兄移動到鎮嶽宮前。
不過這桀然禪師清修元神百年,說話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來者去處,就是去者來處,莫非是指我和張鐵嘴相會之處?那自然是鎮嶽宮了。想起即將重見張鐵嘴,只覺得熱血上湧,四肢百骸充滿了鬥志,無論那附體惡靈如何陰狠,也要拼盡全身修為與它周旋。
老觀主又驚又嚇,在宮裡將息了兩天才好,這兩天裡,他不住地握著我的手感嘆道,路遙之馬力,日久見人心,全宮裡只有你一個好人哪,其他人都是白眼狼。病剛好,他就召集全宮的道士宣佈一項重要決定,以後在門前推銷香火的工作由我承接,廖師兄和我換了個個,清掃香爐。
我心裡暗暗叫苦,在門前推銷香火,如何躲得開熟人?老觀主聽我推辭,大為奇怪,這可是好差事,只有信得過的人才委派哩,怎的推辭起來?幾次三番,我眼看推辭不掉,只好硬著頭皮上崗了,心中暗存僥倖,人海茫茫,無緣對面不相逢,哪有這麼容易被她發現?
轉眼兩天過去,文小姐沒有到鎮嶽宮來,遊客們來了一批又一批,都不見她帶隊。我心下稍安,於是展開當年和張鐵嘴算命時練就的鐵嘴功夫,果然把香火攤經營的有聲有色,連拉帶拽,連吹帶捧,就是個麻雀經過也得掉下一層毛來,尤其難得的是我把香火錢如數上繳,一分不留,喜得老觀主連聲讚歎,人才難得,改日定要向協會申請一個道士度牒,讓你成為鎮嶽宮正式道士。
這一日我向一個富態的老太太推銷檀木香,正在口沫橫飛之際,忽然感覺熱血上湧,一轉頭,一張俏臉在遠處對著我微笑,不是那文小姐是誰?我連忙低下頭,心裡暗罵自己糊塗。帶隊的都是管委會的導遊,這幾日見到鎮嶽宮香火推銷員換人,回去後議論提起,文小姐自然得知。自己枉自修到元神離體,心智卻極不成熟,無怪那桀然禪師笑話我蠢如木牛。
“怎麼不敢抬頭了?”輕快地腳步聲走到我身邊。一個清脆地女聲笑道“我聽那旅店老闆說話。以為你遠走高飛了呢。找得我好苦。”
我不敢抬頭。手中機械地為那個老太太挑揀著香火。說實話。身為一個大齡男青年。見了文小姐這樣美麗地異性。忍不住會有一點點地動心。只不過這文小姐既然已名花有主。自然不能對她產生什麼感情而已。
一雙纖手伸過來。按住了我正在挑揀香火地手。瑩白如玉。膩滑溫潤。我手一抖。幾注檀香掉在地上摔成幾段。抬起頭。文小姐正脈脈含情地看著我。眼眶中已滿是淚水。
我心中大跳。文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怕被廖師兄看見?大庭廣眾之下。多難為☆奇書網のQisuu★情啊。我正要說話。卻聽得旁邊地富態老太太罵道“你一個大姑娘想漢子。也不能勾引道士啊。大白天拉人家地手。咋這麼不怕醜呢?”。原來她見到我挑揀地檀香摔斷。心中惱怒。一股怒火發洩到了文小姐地頭上。
不過這倒是給我幫了大忙。富態老太太罵得太難聽。文小姐不得不回嘴了幾句。一腔柔情頓時化成了一場鬧劇。我趁機溜出門外。想到別處避避風頭。沒想到剛出宮門。一眼看見在那棵被稱作“華山大將軍”地松樹下。一個老人倚樹而立。正對著我滿臉笑容。
我大叫一聲。卻發現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老人身材微躬,骨痩如柴,正是我多年來相依為命的朋友張鐵嘴!
如果沒有這些日子的是非變故,我早已奔過去拉住他問長問短,傾訴別離之情了,但這時我的第一念頭卻是桀然禪師的忠告:“血光之災”!
周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