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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頷首道:“你在佛道兩家,都識得人,如是有便,請打聽一下關於妖邪方面的事情和人物。還有就是歷斜面前,不但不可洩漏咱們半年之約,還須裝出急於殺死我的樣子。”
艾琳訝道:“為什麼?”
沈宇尚未答覆,忽然生出異感,艾琳也好像有所覺察。他們對望了一眼,沈宇以懇求的目光瞧著她。
艾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依他的意思去做了。
她以含有怨氣的聲音,道:“我越瞧你就越有氣,非取你性命不可。”
沈宇道:“你即管動手,我早就知道厲斜之言靠不住。”
“他什麼地方靠不住了?”
這句話之後,兩人都沒聲響。顯然艾琳是等他回答,而沈宇卻不打算說出來。
房門響起厲斜的口音,道:“沈宇作為何不敢回答?”
沈宇聳聳肩頭,仍不說話。
厲斜白衣飄飄,神采煥發,走入房中,先定睛上下打量艾琳,接著才道:“你怎麼換了顏色,你不是最受銀白色的麼?”
艾琳忖道:“沈宇就不會注意到我的衣服,他好像是個瞎子一般。”
當下口中應遵:“你愛穿白衣,所以我便變變顏色,省得走在一起,都是一片素白,好像很不吉利。”
厲斜道:“原來如此,老實說,以你的年紀和容貌,穿上色彩鮮豔的衣服,真是容光煥發,青春照人。走在大路上,不把行人看得扭了脖子才怪呢!”
艾琳雖然不是平凡女性,但對這等讚美之言,仍然感到心中受用,不覺嫣然一笑,露出齊整潔白的貝齒。
厲斜道:“我把陳夫人送回去了,而且嚴遵你的囑咐,對她沒有絲毫侵犯。我相信你可以查得出來。”
艾琳微微笑道:“你的話我怎會不信。”
厲斜快慰地道:“還有就是沈宇,我將他弄來時,曾經向他說過,要請你留情,暫時不殺死他。我們將一同前赴巫山。”
艾琳道:“為什麼要他同行?”
厲斜道:“這個原因,我僅僅告訴你。”
他伸手拍拍身邊的寶刀,豪氣飛揚地道:“我刀下罕得遇到過不死之將,沈宇是僅有的一人,所以我還想與他比劃一次。”
艾琳道:“那麼你還等什麼?現在就可以動手啦!”
厲斜搖搖頭,道:“現在他還不行,我給他機會,讓他磨硬進修,等到他認為武功已有精進之時,作殊死之鬥。”
艾琳道:“那麼要多久呢?一年?還是五年?”
“用不著。”厲斜道:“你看他腰間那口短鋒闊身的刀子,便知道他在這幾個月來,必有所獲。咱們再稍微忍耐一下,不必多久,他自然會拔劍挑戰的。”
艾琳向沈宇望去,問道:“他這話對不對?”
沈宇點點頭,道:“不錯,總有一天,我會向他挑戰。”
厲斜收拾了一下,道:“咱們走吧,我已替沈宇準備妥坐騎。不過比起咱們的名駒,可就差得太遠啦!”
他們三人走出客店,在外表上,他們當中女的綺年玉貌,男的英挺俊拔,雖然令人禁不住要瞧看他們,可是卻不會發覺他們之間,竟然是關係十分複雜,恩恩怨怨,猶如亂絲一般。
艾琳的烏煙豹,厲斜的朱龍,並排在最前面,黑白相映,加上人俊馬驕,使得後面跟隨的沈宇,倒變成了跟班一般。當然以沈宇的氣宇風度,甚是矯健不凡。但若不是留意觀察,他這刻的確黯然無光,變成了前面那對璧人的侍從。
馬蹄踏在街道上,敲出清脆的聲音,但見厲斜在馬上,據鞍顧盼,意氣飛揚,艾琳則不時含笑望他。這等景象,落在沈宇眼中,不由得湧起陣陣難過,心頭酸酸苦苦,滋味難以形容。街道快要走完,兩旁的店鋪,行人稀落。這是因為這一段街道,臨街許多屋子住家,不是店鋪。同時大概也由於離中心區較遠,故此特別少人行走。
厲斜首先勒住坐騎,艾琳已衝出五六步,這才停住。她心念一動,烏煙豹便能得知,竟自動後退,直到恢復與歷斜並排而立,這才停止。
沈宇對那匹烏煙豹的動作,大為不滿。因為他本來跟著艾琳已衝前去,越過了厲斜。可是烏煙豹這麼一退,他的坐騎也被迫得往後挪讓,終於回覆了侍隨在後面的形勢。
艾琳、沈宇兩人的目光,先後向道旁的樓房望去。因為厲斜正微微仰首,盯視著樓上一個人。
這個人是個中年男子,身上錦衣華服,儀容極為修整,服飾講究,乍看上去,令人隱隱生出油頭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