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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邁開大步挺刀行去,氣勢如虹,聲威凜凜。
祝神娘含著冷笑,望著這個俊逸而又壯烈懾人的青年。她的冷笑忽然變成驚疑,原來當公孫元波行入距七情幡十步之內時,她的法力顯然未能稍稍阻滯於他,反而感到一股強大森厲的刀氣迎面衝到。
公孫元波霎時已逼到視神娘面前。當此之時,他專心一志只要殺死這個女巫,為的是好使她永遠不能再用邪法害人。除了這個意念,還有就是地壓根兒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安危禍福,心志之堅強冷靜,難以形容。
祝神娘退開六七步,快逾鬼魅,公孫元波的緬刀根本沒碰著她,然而當她停定身子之時,卻吐了一口鮮血。
公孫元波繼續衝去,一下子就越過那七情幡所佈的防線,又逼近了祝神娘。他眼中瞧得真切,隱隱感到祝芸芸似是沒有招架之力,正想趁機殺去,但耳中忽然聽到祝海棠的聲音,說道:“公孫先生,請揮刀砍斷當中那支黃幡,我便可以過去。”
公孫元波一聽,去勢陡然中止。
祝海棠的聲音又道;“黃幡一折,她便受傷不輕。”
這時黃幡乃是在他身後,公孫元波更不遲疑,當即揮手一刀。精芒過處,那支黃幡斷折為二。
祝神娘慘叫一聲,轉身奔去。但見她一下子就隱沒在黑暗中,失去蹤影。
公孫元波不能不信祝海棠之言不假,因為祝神娘那種狼狽之狀,萬萬假裝不來,但他心底仍然有一絲後悔,忖道:“我早先還是應該一往直前,盡力誅殺那個女巫才對。現在聽從祝海棠之言,砍斷黃幡,此舉雖然好像有效,可是就等如承認她的邪法的存在了。”
這種想法雖是很玄,但他以壯烈忠義之氣壓倒敵人,亦不免近玄,可見這等道理確在現實中存在。
祝海棠突然在他身邊出現,道:“快走,她馬上又要來啦!”
公孫元波道:“她還不怕麼?”
視海棠道:“不是不怕,但她對付我仍是綽有餘裕。”
公孫元波聽了這話,心中泛起矛盾之感,忖道:“她已是第二次說到她過不了祝神娘那一關,而她本身又是生命之火將滅。假如她真的快要死了,何須對性命看得如此緊張?”但他口中卻沒有說出來,只道:“好,我們走,只不知要躲到什麼所在,才可以避過你母親?”
祝海棠道:“有兩個方法,一是迅即奔出百里之外,使她查不出我們的位置;另一個方法是託庇在佛門中。”
公孫元波忽又覺得她之言可信,想道:“莫非她一直集中注意力在她母親身上,以致忘了生命之火將滅之事?”他一手拉著這個纖長玉手的女孩子,舉步奔去,道:“若是託庇佛門,有個地方可以一試。”
他們這回走得很快,不久,來到一座小庵門外。
祝海棠還未看清楚,便喜道:“這兒最好,她一定不敢侵入。”
公孫元波問道:“這是什麼緣故?你如何便知道?”
祝海棠道:“我感覺到這兒有一種特別寧恬的氣氛,這是我們門中之人最畏懼的氣氛。
當然,如果不施展法力的話,便不必畏懼了。”
公孫元波道:“這慈雲庵內駐錫著一位老尼,法號玉靈大師。你自己進去叩見她,把你的情況一一說出,她定然肯收留於你。”
祝海棠訝道:“你呢?你不進去麼?要到何處去片公孫元波道:“不久就要天亮了,我等天色亮了才入庵會晤。但如果有敵人追到,我便設法誘開.那就等過一兩天才與作聯絡。”
祝海棠輕輕道:“你非這樣做不可麼?我意思說你一定要過飄泊生涯麼?何不找一個清靜的地方”
公孫元波道:“國家多難之秋,我輩中人對個人的生死榮辱早已置諸度外,目前實在談不到安居。”
祝海棠垂頭道:“是,我明白,我說錯啦!”
公孫元波意殊不忍,但目下危機四伏,不便多言耽誤時間.便道:“你進去吧!但請記著,務必等我回來會面。”
視海棠點點頭,眼中現出如痴如醉的神色,望著這個相貌英俊性情義烈的青年。她心裡雖然有著悽怨的離情別緒,卻同時又充滿了一種幸福滿足之感。原來她本以為這一輩子部不可能獲得愛情,更正確地說,便是她自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男人,這是由於她的出身門戶中的多種禁忌使然。可是公孫元波的出現,宛如漆黑夜空中的彗星,時間雖短促,卻有著強烈無比的光華劃過廣天際。
她順從地走入庵內.原來庵門沒有閂上。所以她一推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