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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叫出名字,祝海棠就愣了,果然沒有出手,只道:“奇怪,你認得我?但我的朋友中,沒有一個是患你這種惡疾的呀!”
陸廷珍道:“我是陸廷珍,你可記得?”
祝海棠大吃一驚,道:“什麼?你是陸局主?那麼你滿面紅腫,眼睛也變了顏色,竟是生麻風惡疾了!你為何這般樣子?”
陸廷珍雙手不肯放下,低著頭,道:“你沒有看錯,我的確患了惡疾,來到南方,便提早發作了。”
祝海棠駭得退了一步,叫道:“嚇?你的話可是當真?”
陸廷珍道:“當然是真的。我馬上就要死了,本想找個無人之處一死了之,誰知在這等所在碰見了你!”
他武功之高明,祝海棠素有所聞。“假如這個人突然兇性發作,殺人滅口,卻當真不好鬥。”祝海棠想著,腳下不禁又退了兩步。
陸廷珍不必瞧看,也知道她後退之故,也瞭解她心中的驚懼,當下說道:“視海棠,我用公孫元波的下落作酬,請你做一件好事。”
祝海棠一聽到公孫元波的名字,芳心一陣顫動,忙道:“你要我幫忙做什麼事情?”
陸廷珍道:“我死了之後,請把我深深埋在地下。”
祝海棠明白他的意思,心下忽然一陣悽慘。這個男人本是天下鏢行中第一人物,在京城中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錦衣玉食,富比王侯;同時他也是有名的瀟灑人物,風度翩翩,這是人人皆知之事。
誰知他今日竟落得這等形狀,唯一的要求只是把他的屍體能深埋地下。他今日的死法,簡直比一條野狗還不如,說出去真是沒有人會相信。
“好!陸局主,我答應你,但你一定要死麼?不能醫好嗎?”陸廷珍苦笑一聲,道:
“這等惡疾,也許三五百年之後有藥物可以療治,但現在卻不行。武功越高之人,就越是長期處於危險邊緣。像我利用藥物和武功之力壓制了許多年、只要稍一鬆懈,或是負傷損耗了真元,這惡疾登時就發作了。”
祝海棠道:“也許還有別的法子可想”
陸廷珍搖頭道:“不,沒有法子可想了。我到了南方,已經感到不妥。剛才的一場苦戰,我損耗真元過甚,是以無法再壓制惡疾。後來一受傷,更沒有法子可想啦!”
祝海棠問道:“你的對手是誰?竟能使你苦戰負傷?”
陸廷珍談起這件事,忽然豪氣勃發,道:“便是那鬼見愁董衝,這個人你當然知道的。”
祝海棠大吃一驚,道:“原來是他,結果怎樣呢?”
陸廷珍道:“我雖是把他殺死了,但自己也負了傷,落得這般形狀。”
祝海棠訝道:“啊!鬼見愁董衝已死在你手底了?”
陸廷珍傲然道:“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若是在北方,天氣寒冷,我不要分心對付體內惡疾的話,哼!董衝縱是捨命相拼也未必能傷得了我!”
在他這些話中,祝海棠已明白了他為何一直在北方居住以及把勢力發展在北方之故。至於他手下那些神秘人物,當然也就是為了麻風惡疾之故,所以憲上了一層神秘外衣。
陸廷珍慘笑一聲,又道:“祝姑娘,我死後若是屍體曝處荒野,很可能讓世人受害,所以要你幫忙深埋地底。”
祝海棠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既然你身後尚且有傳染可能,那些活著的人,我意思是指貴鏢局的人,豈不是十分可怕?”
陸廷珍道:“他們誠然可怕,但我們處置得法,只要一日不發作,就一日沒有危險。”
祝海棠忽然打個寒噤,道:“陸局主,有一句話我不知該不該問?”
陸廷珍道:“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你問吧!”
祝海棠道:“我我聽說女人有賣風的傳說,只不知你們男人便又如何?”
陸廷珍是何等人物,聽絃歌而知雅意,馬上曉得她其實想問的是什麼,當下說道:“我們若與女人接觸,這個女人多半逃不了這種厄運,所以我們沒有一個敢出來玩,而且連我們自己人之間,也嚴禁男女交往”
他停歇一下,又解釋道:“因為一來我們若是破了色戒,惡疾隨時有發作出面的可能。
誰也不希望惡疾發作見不得人,對不?第二,我們若是有了男女之情,不免生兒育女,而這惡疾卻會一代代永遠傳下去的,所以萬萬不可生育。”
祝海棠越聽越怕,道:“但男女之防,有時也很難控制得住呀!”
陸廷珍道:“不,我們都控制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