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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轉過,他飄飄迅移,一會兒就回到韜光庵,只見老僧重山還愣駭駭地站在佛堂門口。
沙天放皺皺眉頭,煩厭地移開目光,一徑離開了這座古庵。
他不是煩厭老僧重山,而是對自己的不想殺人的想法不滿,例如對老僧重山就不想加害。
杜心求全身直冒冷汗,他吊在一根細如蠶絲般的細繩上,腳下是百丈深的淵壑。
強勁的山風吹得他身子直晃盪。這條維繫著他生命的線索隨時都會繃斷,何況他僅僅是捏著細絲絲身,十指拼命使勁也好像捏不住,身軀緩慢地向下滑。
他頭上是突出的岩石,剛才沙天放曾經縱落石上,檢視崖邊的石洞,卻沒有察覺沙土中有一條細絲通出巖外,吊著他的獵物。
“千萬別出冷汗!”杜心求驚想。指尖出汗的話,就更加捏不住這根細絲了。
他本想立刻攀上去,不管沙天放已經走了沒有,先脫了墜跌之險再說,然而他不敢鬆手往上攀登,因為他身子的確緩慢地向下滑去,如果松了一隻手,只怕無法穩得住身形了。
“也許那位老道人會及時來扯我上去。這條細絲居然未斷,可見得必是一件寶物。”壯心求一面想,一面極力不看腳底下。
呂仙祠內,一個老道人盤膝打坐。
小道童已進來報告沙天放走了的訊息。老道人沒有睜眼,也沒有起身。
“祖師爺,吊在三昧神絲上的那個施主,還沒有上來。我已經叫了幾聲啦!”
老道人動也不動,胸前微微起伏,可以證明他並沒有坐關,只是有意不加理會而已。
“祖師爺,”小道童又說,“您不去把那施主扯起來麼?”
老道人過了一陣,才開腔道:“那人是東廠高手。”
他還沒有睜眼,小道童問道:“東廠便怎樣?那些人沒惹過我們呀!”
老道人道:“雖然他們沒惹我,我又是出家之人,不理世事,可是我也知道東廠作惡多端,殘害忠良,魚肉百姓,人人孽重如山!”
小道童恍然道:“那就別理他,由得他去。”
他說完了,忽又訝道:“可是祖師父你為什麼剛才幫助他呢?索性讓那老惡人收拾了他,不更好麼?””
老道人睜開眼睛,搖頭道:“那也不可以,杜心求既然有眼力,竟向我求救,這是緣份,我不能不指點他~條生路。”
他的意思很明顯,指點過生路之後,和杜心求的緣份便結束了。至於這個東廠高手以後能不能脫險,那得看他的造化,老道人決不理會了。
小道童卻弄不懂這種表面矛盾的理論,在他看來,天下的事不是正就是反。要就救人,要就不救,哪有救了一半就不管的?他嘮嘮叨叨地追問下去,老道人雙目一瞑,悄無聲息。
小道童知道這位老祖師不會再開腔了,再問一百次也是枉然,便走出洞外。
他迅即奔了回來,慌慌張張地道:“祖師父,不好啦!”
老道人“嗯”了一聲,道:“什麼事?”
小道人道:“那個東廠的傢伙沒有上來。”
老道童道:“這便如何?他不一定要上來呀!”
小道童道:“三昧神絲已經不繃緊了,洞內也沒有人影。”
老道人輕輕“啊”了一聲,霜眉微顫,眼中射出悲憫的光芒。
小道童問道:“祖師爺,那個施主到底怎樣了?有沒有掉下去?或者是爬上來跑了?”
他原本認為杜心求已墜崖,現在又還叩問老道人,可見得他對自己的判斷也不願意相信,希望祖師爺推翻他的看法。
老道人不置可否地搖搖頭,道:“他的生死,自有天數。本門的三昧神線妙用無窮,有緣者得渡,無緣者自滅。”
小道童怔了一會,突然泛起微笑,不再開口。
他眼中閃出微悟的靈光,老道人欣慰地頷首,然後瞑目入定,把這件世俗之事拋諸腦後。
鎮北鏢局門前車馬紛沓,還有許多壯健的漢子出入,一片熱鬧。
這家全國最大的鏢局,每天向來是這麼喧囂熱鬧,出入的人來自全國各地.真是形形色色,多得數也數不清。
~個英俊的青年,身穿淡青緞直綴,頭戴方巾,—派斯文儒雅。
他從車馬和人堆中擠到鏢局大門,毫不遲疑。一直走了入去。
來到大堂,一個壯漢攔住了他,訝道:“先生要找誰呀?”
他們這個地方,罕得有讀書人登門,是以大堂中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