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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華一邊和蘭芬如使勁的拉扯楊太曦,想將他和裴秀兒分開,一邊笑著不停的用文扇敲打楊太曦的頭道:“秀兒姐剛剛復原,你也不體貼下,只顧著自己開心,你這人真是好生不知事。叫一群手下看著了,也不怕讓他們笑話於你!”。楊太曦聞聲忙鬆開懷中的玉人向她道歉道:“秀兒,對不起!”。裴秀兒雲髻蓬鬆,雙腮緋紅的嗔了他一眼,用手捋捋額前劉海,不理他,拉著蘭芬如和楊明華向前施施然去了。弄得楊太曦望著她們嬌俏的模樣,心癢難當。
正在望著伊人美好的背影出神之際,就聽後面謝三和福王府過來的一群家丁們笑著在後面,邊挑著珠寶,邊甩開了膀子,吼開了山裡的情歌。聲音質樸淳厚,又高又亮,在寂冷空曠的山野中與呼呼的山風飆合著,吼得讓冷冬都有了幾分暖意,楊太曦一邊追逐著前面的三位“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的佳人,一邊出神的細聽著這種醇醇正正,原汁原味,原生態的山野清風。
就聽謝三他們在後頭一字一句深情地吼道:“情哥哥想那個親親妹妹在呀依依那個高高的山崗上嘿依吆,心裡頭那個火火燒得吆,賽過那滾燙燙的烈日頭咿呀呀吆。情哥哥想那個親親妹妹在呀依依那個冰冷冷的炕頭上嘿依吆,心裡頭思念唸的情意吆,好似黃河的流水咿呀呀吆九曲十八彎吆,愁呀依依斷腸咿呀呀吆沒有那個盡頭咿呀呀吆”。聽著這傳神,不加雕飾的動情山歌,楊太曦不禁全身火熱起來,心道:“這個謝三,歌聲居然能有這麼強的感染力,如果稱之為西部歌王,似乎一點也不為過阿,哈哈!”
一行人笑笑鬧鬧不知不覺來到了翠峰山腳下,行了不多遠,來到一處田陌之上。就見前頭幾百名官兵與數百名鄉民在前面村頭空地上情勢緊張的對峙中。兩撥人中間有兩位年約三四十的青衣儒士正和官兵的領頭軍官理論著什麼。
謝三眼尖,一眼就認出了官兵中領頭之人,對楊太曦道:“侯爺,是我們福王府中兵!領頭的那個千戶是老王爺最器重的家將,叫張彪,杞縣人氏,習得一手好拳腳,為人行事兇悍果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奉老王爺的命令,來此地圈收農田,擴建我們福王府的牡丹花苑和狩獵場的”。
楊太曦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謝三道:“老王爺不是已經有百餘畝的花苑了和千餘畝的狩獵場了嗎?怎麼還要圈地啊?”謝三忙道:“稟侯爺知曉,因為,最近安徽亳洲和山東曹州種植的牡丹品種和數量都已經超越被譽為牡丹之鄉的我們洛陽,老王爺和其他王爺一合計,覺得要重新奪回牡丹之鄉的榮譽,就籌劃了這個在城西圈地千畝,種植培育預計總數將超過兩百餘種牡丹的宏偉計劃。
為了擴大此次計劃對天下風評的影響力,還制定了很多配套的活動,象老王爺和四位王爺聯手推出的‘牡丹花王’和‘牡丹皇后’的評選活動在當今天下可是吸引了無數喜愛風花雪月,攀附風雅的雅士名媛,各地戲藝界的名流花旦,一流花匠趨之若騖的趕來洛陽觀看和參與。
聽小王爺提及,屆時,此次‘牡丹皇后’的評選執事中,可能加上駙馬爺您和我大明戲藝界被譽為‘北容南燕’之一的花中魁首--容蘭若,一起參與評選。選出來的‘牡丹皇后’有可能嫁入福王府,享受貴為王妃的豪華生活,如果不願嫁入福王府的‘牡丹皇后’,還是有可能會被贈予價值萬金的珠寶。
同時,等到牡丹花節來臨的時候,還將在全城進行盛大的美女花車遊覽活動,‘牡丹皇后’和‘牡丹花王’評選的前二十名均會參與遊覽活動。不用想,到時肯定會全城轟動,盛況空前的。”說完,謝三猶自感嘆不已。
楊太曦聽得不由一時感到頭大,心道:“這個小舅子,盡給我找些亂七八糟的閒事幹,但能夠有和容蘭若在一起的機會還是滿不錯的,哈哈。可是為了栽種一些觀賞娛樂的牡丹,就圈棄掉一個村莊賴以生活生產的田地和房屋,似乎太過於置本地鄉民們的民生之不顧了。
自古以來,怎麼就從來沒有統治者,重視土地對天下安定和民生的重要性呢?怎麼就從來沒有統治者,看到土地對社會人口的容納調濟和吸附作用呢?明是如此,後來的清也是如此,一旦奪取天下,就一味的圈地狩獵,建造豪華林苑。弄得天下凡有點財資的人均是如此效法。在明朝軍糧透過民間商人來運的“開中”制度巨大優惠下,全盛時期,連北富西錢都不敢小覷於他們,一年收入白銀可高達九百萬兩之巨的山西晉商們更是其中的代表。
這些享受“開中”制度利益的鹽商們一旦有錢,大都兼併土地,廣造廟宇樓臺,大肆的購置山林豪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