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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怕是要惱得狠了。”
“無妨,愛惱便惱去。今日難得陽光不烈,一路上山花絢爛,風景絕佳,你勿要多嘴,影響本王看景的心情。”說罷向右側一株巨大的榕樹一笑,我疑惑地轉頭,剛好看到一隻花喜鵲眼冒著桃心撲通一聲栽下樹去。只是,難道我眼花?這隻花喜鵲不是公的麼?這風流成性的死孔雀,真是公母通殺。
如此磨磨蹭蹭了一個多時辰,我們終於來到了靈雀宮的正殿,靈雀殿。
既是大殿,其千般富麗萬般堂皇自不必說。只是鶴族使者一行汗流浹背地站在殿外已然面色不善,正怒視急得頭上冒煙的侍衛長,那侍衛長透過人縫見到孔瑄彷彿見到親爹一般撲上來跪下:“王上!鶴族使者堅持站在這裡等了有兩個時辰,屬下無能,差點就頂不住了。”
孔瑄眼神安撫了這滿頭大汗的倒黴下屬,抬頭神清氣爽地招呼道:“各位使者遠道而來,小王有事在身不及遠迎,還望各位海涵!哎呀呀~怎麼大家都站在門外?今日陽光確實不錯,曬得人挺舒服,莫非各位也有同感?”
鶴族眾人聞言臉色更黑,一位年紀最大的人站出來怒道:“久久無人接見,難道讓我等闖宮門嗎?孔雀王好大的面子!你那侍衛長說早就去稟報,為何遲遲不見孔雀王前來?莫非是有意奚落我鶴族?”
孔瑄聞言沉下臉道:“鶴閩長老,小王已然說了有事在身,不及遠迎,長老何必打破砂鍋,自取其辱呢?我已吩咐侍衛帶你們去休息,你們非要等我親自相迎才肯進門,南方酷熱不比別處,諸位若有不適,也只能怪自己逞強。”說罷看也不看鶴族眾人一眼,傲然邁進殿門。
小晨趕緊跨了進去,我剛抬腳,孔瑄頭也不回地道:“小晨進來,小楓在外面站著!長遠長源,你們看著他。”我一愣。原來涉及到機密,就不允許我跟著啦?小晨回頭幸災樂禍地笑我,我只作看不見,垂頭斂手退到一旁,眼睜睜看著憋屈的鶴族眾人魚貫跟著進了殿,然後巨大的殿門在我眼前緩緩關上。
長遠長源是殿門口站著的兩個守門的侍衛,皆是不苟言笑的樣子,我站了一柱香的功夫,苦著臉道:“二位大哥,小弟想尋個方便,敢問茅房在哪裡?”其中一人無比認真地想了想道:“最近的走去也要兩柱香,所以你還是忍著吧。”我無法,又實在想知道鶴族的人來幹嘛,只好拼命回憶元神出竅的仙法。
努力了半晌,我的元神掙扎著出了軀殼,如果魂魄也會流汗,大約此刻已經如從水中撈出一般。我的芳魂疲憊不堪,沉重地從門縫裡潛入了大殿,看到殿裡已然是劍弩拔張。
正文 且看階前玉流光(上)
殿中有造型古樸的青銅鼎,燃著嫋嫋檀香,高高的臺階一路往上,最高處設著巨大的孔雀型狀的鎏金座椅,孔瑄雖然狀似慵懶地斜坐在上面,但是臉上已然有著勃發的怒氣。小晨站在後面,面色緊張,握著雙拳,十分警惕地瞪著下面鶴族的眾人。
那鶴閩大聲叫道:“孔雀王,要論血脈,你身上也流著一半鶴族的血,蒼鵠本來就是我鶴族的聖物,當年雖然鶴戾將軍將其贈給你的母親,她又帶到終南山來,但如今她已經去世,物歸原主難道不是很應該麼?”
“哈哈哈~當真是可笑之極!都說鶴族乃是鳥中君子,今日鶴閩長老真是令我大開眼界。我的母親臨終前將蒼鵠贈與我時,並不曾提到有朝一日還要歸還給鶴族。本來你們修書來此,稱只是要借蒼鵠一用,正因為有這麼點麻煩的血脈關係,我終南山才開門迎客,若是當初即稱是要討回蒼鵠,你們以為有機會踏入這靈雀殿麼?”孔瑄雖然縱聲大笑,但是那笑聲極為諷刺。
那鶴閩漲紅了老臉,怒喝道:“你這黃口小兒竟狂妄至此?你的祖輩,不過是我鶴族的舞伎,你的娘,不過是我鶴族的丫鬟!當初鶴戾老兒何等糊塗,竟將鶴族至寶贈與你娘這個卑賤的女人,而她為求榮華富貴,竟然以此來討好你孔雀一族!終南山也忒不知廉恥,霸著我族聖物遲遲不歸,妄圖據為己有!”
孔瑄聞言一震,憤然站起來,語氣森然:“你給我閉嘴!鶴閩,且不說你顛倒黑白,出言不遜,只憑你在我終南山,竟敢侮辱我族先王后,是當真覺得自己算個人物麼?我孔瑄在此發誓,若是你再口出汙言穢語,你等必不能完整地下山。你聽好了,我孔雀一族,與你鶴族並無多少情分可言,並不懼與爾為敵。”
“這蒼鵠在你等眼中是聖物,我告訴你們,在我孔瑄眼中並不算得什麼!若非此劍乃我娘臨終前交給我留個念想,我只當它是塊廢鐵!不過真是對不住各位,既是我娘給我的,那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