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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喝多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為好。”孔戟避開他的目光,淡淡地說。事實上,那目光似要將他燒出洞來,令他胸口的某個地方一陣絞痛。
“喝多了!我是喝多了!從小到大,我一直沒有清醒過!早知道你的野心會令你走出這一步,但是沒想到,連我的婚事也是你大加利用的機會!”鶴睿低低地吼道,眸中佈滿血絲。
孔戟沉默。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這個機會確實來得太快,確實不在他計劃之內,但是當它到來的時候,他有什麼理由不去抓住呢?他告訴自己,是的,我應該抓住,雖然在實施的時候,我的心也很痛,痛得要裂開了,但是我沒有理由讓它溜走。我不能讓我的族人,永遠地靠當舞伎為生。我是對的,我是對的。
但是他無法直視面前男子的眼睛。那血紅的眼睛注視著他,燃燒著滔天的怒火,最後,卻漸漸熄滅了,直至餘下灰燼。
“你以前跟我所說過的話,都是假的麼?”他面色悽然,低低地問。
孔戟在心裡嘶喊著:“不是,跟你說過的話,句句都是真心,天地為鑑。”然而他聽見自己機械地回答:“是。你只是我計劃的一部分。”但我當時未曾料到,你狠狠地走進我心裡。
鶴睿笑得慘然:“是啊,我真蠢,其實我早就意識到你的野心,但是我騙自己,你會為了我有所顧忌。我怎能料到,最終卻是我的婚事成全了你的野心?我剛才一再地問我自己,我寒心嗎?答案是不,我不寒心,我哪裡還有心!?”
孔戟無力辯解,也不想辯解。此刻他的眸中亦是一片灰燼。他遞上那柄古意盎然三寸來長的小劍:“世子,這蒼鵠劍,還給你吧。我想我已經不配擁有了。”鶴睿接了過來,冷笑道:“的確,你確實不配。怎麼?明日便要迫不及待地去封地封侯麼?好歹相交一場,不等吃完我的喜酒再啟程麼?”
彷彿又是一刀正戳在他的心頭的傷口上,孔戟覺得自己搖搖欲墜,已經快站不住了。但是他終究微微一笑:“孔戟自然是要討世子一杯喜酒喝的!”
“那麼,為了不耽誤孔大人的行程,看來本世子的婚事還是要抓緊才行啊!”言畢,鶴睿大笑而去。
銀色的月光透過光禿禿的桃枝灑在孔戟的身上,他似痴了一般,望向不知名的虛空,唇邊一抹血跡在月色中分外刺眼。
正文 番外:孔雀族發家史(下)
月已中天,銀輝如水,灑遍如巨龍一般的太行山脈。鶴王的寢宮裡,鶴王妃正在為鶴王寬衣。他今日喝得有些醉了,連眼眶都是紅的,怒氣衝衝地對王妃道:“漱玉,你今日為何不經我允許,便自作主張將終南山劃給了孔雀一族?你這是在壞我大事!你看那鷹王從中挑撥,令我當眾下不了臺,得逞後得意得嘴都合不攏了!你竟然還出言助他,真真氣煞我也!”
鶴王妃愁眉苦臉地道:“王上,妾身彼時也是迫不得已。想必王上也發覺了,睿兒對那孔戟動了些不該有的心思,若是強留他在鶴族,怕是睿兒的婚事就要不成了。臣妾斗膽,將那終南山賞給了他,就是要讓他走得遠遠兒的,不要妨礙了睿兒的前程!”
鶴王的面色有些鬆動,不過轉瞬又怒氣森森:“都是你生的好兒子!我鶴族未來的王怎能有斷袖之癖?”王妃急忙道:“王上,睿兒絕對不是斷袖,只是那孔戟天生有些狐媚手段,刻意勾引,我們睿兒又是血氣方剛,一時有些糊塗而已。那終南山靠近極南之地,瘴氣、熱毒盛行,向來是我們鶴族流放罪大惡極之人的地方,將那地方指給孔戟,名為封侯,實為流放啊!只要見不著面,孔戟自然不能再影響睿兒,睿兒順順當當娶了鷹琉,不就萬事順意了麼?”
鶴王思忖片刻,面色漸漸舒緩,終於轉怒為喜:“王妃這一手段倒是高明。哼,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困死在終南山吧。明日讓禮官下一道旨,令孔戟無事不得出封地。”
因為喝了不少酒,這一夜鶴王睡得很沉,當他終於睜開眼睛的時候,猛然看到床前的琉璃屏風後跪著一個人。殘存的睡意一下子消散,他又驚又怒:“誰?誰在哪裡?為何不經稟告就擅闖本王寢宮?”
鶴王妃也被驚醒了,她趕緊坐起來,驚訝地看了看屏風後那人影,遲疑道:“是睿兒麼?”
那人影恭敬地磕了個頭:“正是兒臣!”
鶴王鬆了口氣,怒道:“你一清早發什麼瘋?不聲不響地闖進來,有什麼緊要的事麼?”鶴王妃卻是瞬間愁容滿面。她嫁給鶴王這麼多年只得鶴睿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自是時時刻刻將他放在心尖尖上疼愛,那麼這個寶貝疙瘩心裡想要什麼,做母親